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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侯(又名:守候)(23)+番外

高大的男人,成熟又英俊,财富、地位、权势都在手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不满足了。

为什么还要在听到这再简单不过的早就腻味了的三个字后,连看他的眼神都整个改变?

为什么要对他露出小孩子一样脆弱无防备的表情?好象他说爱,却是在把刀子插进他的心里。

为什么还要真切对他说:

“赢的代价是要永远爱上对方。我赢了。”

雨,都是雨。

抚摩停在脸上,他没有跟他接吻,但他开始渴望他的吻。

违心就会有报应,后悔也迟了。

28

在车子上,就开始接吻,某种禁忌被意外突破后,可以顺畅自由地彼此亲吻。

他浑身冰凉潮湿,被同样冰凉的手指摸索揪弄,这是对赌注的确定,需要再三反复才能确定,左脸被反复亲吻,像小狗一样细细舔着,他觉得痒要扭头,卫烈却又开始舔弄他露出空档的锁骨,用牙齿梗着硬邦邦的骨头,嚼不腻一样厮磨咸涩发抖的皮肤。

脖子整个像过敏,红肿,痒又干。

“味道这么好吗?”

他笑话,压制自己的动情,身体却诚实,因为抚弄开始昂扬。

“是你的味道,当然好。”

却不是笑话,是凑在他耳朵边上,用低低哑哑悠悠哉哉吐出的灼热。

卫烈在他面前首次暴露出来的,是原来他也可以做到柔情蜜意。

他终于才明白过来的,是他竟然无力招架这种柔情这种蜜意,他心里并不在乎这种话这种诱惑这种恋人般的耳语,但卫烈真对他说了,有些东西就开始软化。

为掩饰这心里的曲折,他摸上车门把手,要拉开。

“我这种跟死尸一样的家伙,还能有什么味道。”

结果却拉不开,被身边这个人早就锁上。他缩起身体,抵抗侵犯,在昏暗中,竟无法镇静去看去想。

卫烈把他搂抱着,他们从来不这样搂抱,亲密,甜蜜,温存。他把头搁在卫烈的肩膀上,安静不挣扎,卫烈慢慢摸着他的背,慢慢地用下巴跟他湿漉漉的头颅磨蹭。

“你在乎吗?你从不在乎。现在,我想看你嫉妒的眼神--”

摇摇他,把他颈子拉到可以接触视线的距离和角度,他被顽固的人牢牢打量,长长的手指划过他的眉梢,他的鼻子,他苍白的脸色,他紧紧闭合的双唇,犹豫着停下,是想用手指撬开他的唇瓣,好直接进占他口中的湿润。

他催促他,头靠近,先只是啄上,后来就失去控制,用舌头和手撬开他的嘴,开始停不下来的彼此接吻,吸吮对方舌头的津液和热量,眼却不闭上,带着小孩子闹着要吃糖果的神气,他确确实实是在等待他的嫉妒。

这样的卫烈,突然不强势,突然不凶狠,突然不霸道,突然之间,无法适应。

自己在卫烈眼中,又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真要嫉妒?难道真要去回应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这样的卫烈完全出乎意料,他不会应付。

好在身体已经习惯他,被吻和接吻都顺畅自如。

眼巴巴地看对方,也不能闭上眼睛,大大睁着,只有想嫉妒、嫉妒、嫉妒--

“混蛋。是想勾引我吗?”

男人又不满意,轻轻呵斥,却离开他的唇,越过手,打开车门,推他出去。

在他完全被动地下车时,后面传过来的是卫烈的笑,正在看着他的后背吧,笑的里面包含着着从来不让他发现的宠溺,这次没有嘲笑了终于,但自己已经心惊,不能再坚持无所谓的态度去抵抗嘲笑了。

房间是黑的,明明离那人的住宅不过几条街,他偏要带他上旅馆,还是间挂着红鱼灯笼的日式旅馆,看着都觉得狭小,两个大男人却还要挤在这里,太近了。

自己的不自在已经完全在对方的掌握中了。

开了灯,也是昏黯,灯上有意蒙了橘黄的纸,制造情调,还是制造恐慌!

--皮带被拽着,绊扣“咯哒“就松了。

他一抖,刹那回头,对方正期望他回头,正好逮着他的鼻子,咬了口。

痛得赶紧吸气,手抱住自己鼻子,亲吻就连绵落在手背,已经顾不上松懈的衣着,只看到满眼邪恶嚣张,势在必得。

响的音乐,也是慢腾腾的不知道什么,心里更紧张,这样温柔亲吻自己的对方让自己紧张到满头大汗,是想推开又不能,是想退缩更不能。

这样下去,会出事的;已经预想到对方会温柔,却全没料到初次领教温柔对待的自己会紧张到满头大汗;非常讨厌的赤裸裸的慌张,绝不想向对方敞开自己的心灵,绝不想让紧张暴露。

一个个解开他的衣服纽扣,外套先扔下,然后就是衬衫,一个两个三个,扣子也就这么多了。

他被动地不动,让衬衫从自己肩头滑落,让自己像剥了壳的熟鸡蛋送到别人嘴边上。

“有点冷。”

犹豫地掩饰尴尬,缩了缩,弯起胳膊,把自己挡一点点,倒没有被扭住胳膊或拍开手,对方顺着他的话。

“这么冷?”

把他抱在怀里,突然说:“我知道你会怕冷,我带你来泡这里的温泉。”

别开玩笑了!他一点都不想和他泡什么温泉不温泉,要是做的话就直接做了好了!

硫磺至少不算毒气,闻着蒸腾成白色的雾,规规矩矩并着脚,兜着手,抬头望的时候,头顶上的夜空,已经在放出星星的光,绿色的丛植围拢这一方天地,寂静到只听到水流哗哗的声响。

温暖到觉得热了。微微有了困意,而眼皮打架。

靠着身边的男人,就算拉开距离,还是会慢慢靠近,结实的身体,蛮横的力气,连肩胛骨都要比自己宽大那么多,在雾里面,侧着的面目岿然不动,好象真是打算等待他睡着后再对他动手,虽然知道危险,虽然光着身体的人也只有只有一条路好走,但是还是松懈了,昏昏然合上眼。

--“再说一次。”

说什么?

“太低了。”边抱怨,还掐他喉咙:“喉咙总是沉得像哑巴,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就像是假的。”

翕合眼睛,看白茫茫里那唯一的人。

非常锐利,到现在还是那么专横,但要是说谎就一定会被发现。

只好再说一次。

请相信他吧。

力气才轻了点,亵玩一样,挪到他乳尖,用拇指微微蹭着尖锐的凸起,一下没一下的掐进肉里,又麻又痒痒。

止不住哈哈笑,回荡的都是低沉,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比卫烈还好听,就男人而言,能有一把镶上磁的嗓子,确实是粘花惹草的好资本,但现在对他也没多大用处了。

这个人,真的信了。

仔细取悦他,握住他半昂起的兴奋,用单手圈拢,在水里好象一条狡诈的蛇鳗,缠紧了,再抱他正面对他,不由分说。

双腿叉开来,用膝盖抵住凹凸的石头,上半身和腹部浮出水面,

完全沉浸在淫乱的梦境,是白茫茫的梦。

卫烈咬着他的尖端,用口腔的湿润整个包裹不安脉动的他,安静地无声地用舌头的技巧就能逼他到高潮,傲慢的头屈服于他,这个男人,因为相信才屈服,或因为那个爱字。

自己掐住自己的喉咙,不能后悔,如果真心要摆脱掉纠缠,就不能后悔。

“进来吧。”

他对卫烈说,却不能去看他。

手指进去了,浅浅挤进,连接他的体内,却不急于猛攻。

“有一整晚。”卫烈安抚他:“我要给你那些女人不能给的。”

弹了下他翘起的分身,男人的脸上露出的是蓄意的坏心眼,真的是很温柔,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对他好好说话,这样缓缓取悦,这样对他露出促狭的神情!

这个人,剥夺了自己的一切,为什么还显得这样理所应当?什么都已经没有的自己,为什么会还会为了这个人的神情而心有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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