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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侯(又名:守候)(31)+番外

为什么要来这呢?想起来了,是自己要来见识见识迥异的风景,看这冰天与雪地的美丽能不能给自己新的震撼。

卫烈呢?在这。总会在的。就算是自己带他来的吧,好过冷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呼出的气孤单往天上飞,再被风一下子掐灭。

瘪起嘴巴,扭开脖子,露出不满意的样子,看对方的棱角眉目就算再顽强霸道也敌不过自己的出声埋怨,立刻软化成清晰的心疼,就真的没有犹豫,而拉起自己的手,扯下明明包得好好的厚实手套,把自己的双手放在他的嘴边--

逐一手指的亲吻,逐一挨个的温暖,像春风和煦。

柔软的唇,郑重的力道,彻底的掌握,不会放过,却无比温存。

这么大的雪,光是看着,就会心醉。

对方低下脑袋的角度,自己才能凑个齐平,头发很香,和自己用的是一个牌子,摇摇头,一点都不柔软的头发就硬邦邦戳到自己脸颊,是心痒的酣甜。

这么大的两个人,好象小孩子。

高志贴在那硬邦邦戳到自己脸的脑袋上,屈起手指,让二十根手指可以交插,开始学起对方,恶质地粘紧了皮肤,挨着关节夹紧再夹紧,疼的话,可以喊啊--

狡猾地不看对方的眼。

“我让你吻吻吧。”

像跟自己较劲,把卫烈的手指绞啊绞,想听到他先喊疼,就算自己已经先手酸。

霸道的人先笑了,嘴角眼梢居然有点淫靡的动情,他还没顾上反应,手臂就被反绞身后,高大男人猛扑过来的热情好象大热天的太阳熏得人头昏眼花。

他微微脸红。

嚣张的人看他脸红而更怡然,“遵命,我的女王。”

不由分说,强压下来,又猛又烈,吓他一跳--却是亲了他泛红的脸,两边都凑上了,都亲过了,拿他像只大苹果似的啃了两口,才满足。

这就是吻吗?

明明是逗弄吧,看自己的狭长双眼都是满满的戏谑,但戏谑背后的温柔已经再也无法漠视,就算戏谑也会慢慢让自己这样习于漠视和冷酷对待爱人的人甘之如饴。

“傻瓜。”被对方拉进怀抱,整个埋入一样,清楚的感情浮出的速度缓慢,却上升凶猛。

被骂作傻瓜好象已经成了这男人教训自己的口头禅。

--傻瓜,你看不见我一直在等你吗?!--

当时的心情已经都忘记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己还在受着苦吧。受着这个人带来的苦。不能哭也不能笑。

就算他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也还是觉得好讨厌,讨厌,根本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的家伙,根本没有资格接受这种话的自己,怎样都不能好好睁开双眼,去好好看看对方。

这是不被允许的。

客厅里已经点燃起壁炉的火,温暖的火光直接照耀在坐在壁炉前的他身上。虽然是特别建造在森林边缘的私家别墅,但布置得却很温馨,擦得雪亮的银餐具和淡黄色的桌布,还有挂在墙上的黄铜飞镖盘,映在眼里,好象家就应该这样;假如像卫烈的其他宅所那样豪奢,就不会那么舒服了。他本来就不是富人家的孩子;这该算是劳碌命了?但想想连在这么冰天雪地的北欧国家,居然都有卫烈的别墅,想想,自己的男人好象跟自己是有那么那么大的不同。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呢?

慌忙敲自己被冻坏了的脑袋--提醒自己:你也是个男人,怎么能想出卫烈是“自己的男人”这种可怕念头呢,太可耻了吧!

“你在干什么?”在旁边悠闲自得玩着飞镖的人,停下手里的小玩意,奇怪问他。怎么听都有在一旁看笑话的意思!

“不要你管!”哼了一声,把无名火发在向自己走过来的人身上,边把手里的书重重合上,非常不屑:“跟你在一起后,我的脑筋就越来越不好使了。看--我连书都看不下去。”

“哦?我有这个荣幸?”对方先被逗笑了,过来先按住他脑袋揉揉,算是查看一番,检查完了,终于下结论:“是啊,你现在的脑袋里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

好象在念天灵灵地灵灵一样,好象痴心的等待着的少女,这样一想,就算高志开始还很能酷地板起面孔,好象是真的在生气了,但现在就开始有点变味的撒娇意思。特别是他在卫烈低头对他笑的时候,不自觉也仰起头回了一抹。

虽然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落入怀抱不良企图的对方眼里,那种微微羞赧却又暗暗较真的神情,怎么看都带着默默勾引的蕴意。

无愧于情场老手,虽然现在已经降级为默默无闻的标准居家男人,但卫烈怎么会不在有机可乘的时候好好享受自动送到面前的美宴?况且对方已经等于是伸出手在苦苦邀请自己了。作为对从不主动的情人难得积极的奖赏,他当然绝不会再止于一个吻。

高志在笑话完他后,已经拨开他的手,又继续心无旁骛研究起书本。

“志,你会玩飞镖吗?”他边循循诱导,边随便扬扬手,拿手中的镖往墙面射过去,正中红心。

看书的人点点头。继续看书。

“来一场吧。五支,不,十支决胜负吧,我忘了你还是生手。”

看书的人放下书,眼里分明有点不悦了,站起身子,一如既往,潇洒清俊的万人迷模样被火光映得像镀了层金粉,看上去可口极了,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正被对方阴险地强抑着一口吞下的心情火热地注视着,还搓搓手跃跃欲试:“五支,就五支,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卫烈无所谓的耸耸肩,把镖递给他。“你先来吧。”

他接过来,甩甩胳膊,眯起眼睛,拿着镖瞄准了,一、二--

“没有一点奖赏真是不够刺激。”

他望望身边的男人,对方有点邪气的对自己笑,他狠狠瞪过去,不喜欢自己处于被动的劣势:“那你要什么奖赏。我什么都行。”

卫烈花了二十秒想,作出自己突然想到了的样子用了大概两秒,然后贴过来,亲亲密密靠在他耳边,花了五秒钟说--

“混蛋!”他立刻退了一步想离这万恶的深渊远些,手就拍过去,却立刻被对方强有力的腕臂箍住,他恼羞成怒:“这算是什么奖赏?只有我吃亏啊。”

卫烈放开了他手,自顾说:“这么怕输吗?好吧,我也不跟怕输的玩家过招。”就掉了头又自己消遣。

高志有点呆住,想想,不能上当,明明是陷阱,自己当然不会傻到往里面跳--

静默一刻,再想想,难道卫烈就一定会赢吗?只是玩飞镖吧!

脑袋里有个小魔鬼在鼓动,一边的男人又毫不在意一样做着自己日常的游戏,--自己也有胜算吧!而且就算输了,只要自己坚持说不要,卫烈也一定不会勉强自己去做吧--真受不了他,不过就是来北欧的这一个星期自己忙着画画冷落了他,就在这里动起鬼点子,但是不是也应该稍微表示一下让他开心一点?

脑袋里的小天使说,去吧去吧,我对你有信心!而且如果换他输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好吧,好吧,举手投降了。

“喂,不要站在靶子前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终于又拔出一支飞镖,慢慢走到沙发这边,立定了,在手心里熟练转起圆圈,这是拿画笔的习惯动作,现在却很有威吓敌人的架势。

“那--”对方提醒他。

“好了好了,按照约定,谁输了,就要……做那件事。”他挥挥手,像赶苍蝇。

“那要讲清楚是什么事吧,免得到时候有人又不认帐。”对方耍无赖。

他瞪过去,“要不要签字画押按血手印啊?哼,别瞧不起人了,我虽然力气不如你,但玩技巧绝对不会输给你。”

对方一笑,将他的认真看在眼里,渗透出点柔情似水悠悠说:“你从来没有输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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