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坚持了足足七分半钟,比所有其他伴侣都要久。
十分钟后,坐在车里,仍旧红着脸的Tony问Gibbs要不要他收着那个华丽丽的奖杯,因为反正Gibbs之前所有的奖章也都是由他保管。
「不用,这可是我应得的,而且放在我的壁炉台上会很好看。」
当晚,Gibbs请了全组人去家里。Abby见到奖杯,说他肯定「吻技一流」。他答道:「嗯,我的搭档也不错呢。我绝对愿意去掉那堆人群,一起再来一次……」不用看,也知道Tony听了之后,脸有多红。
二、不就是跳个舞
那大晚上,也就是接吻比赛过了差不多两星期之后,Tony不明白上司为什么会邀请他去一家豪华餐厅。他们上班时的关系没有改变,当然这样最好,因为他可没兴趣跟Sheppard主任解释,自己最初怎么会挑起事端,拉上司去参加接吻比赛的。
不过,这顿晚饭吃得根愉快。尽管Gibbs还是表现得像个粗鲁的陆战队员,但对Tony的心思也很照顾,让他感到简直像个被追求的女人。
尤其还是被Gibbs追求,竟然感觉还不错。
突然,有什么声音吸引了Gibbs的注意,他举手示意Tony先别说话,想要听清公告在说什么。
然后,他站起身,把餐巾放在桌上,对Tony抻出手,说道:「我觉得该我们上场了。」
「开什么玩笑?你要参加跳舞比赛?」
「嗯,那天你劝我参加了接吻比赛呢,我看是时候该我报复了……」
「少来了,我都不确定你会跳舞。」
「哦,你放心,我绝对会……」
Tony眯起眼打量着Gibbs,他的手还伸在那儿。叹了口气,Tony拉起那只手,站起身,努力想要别翻眼睛,可没能忍住。于是,Gibbs似笑非笑地吻过他的眼,才肯放开。
「好吧,不过我来带你跳。」
「别犯傻,DiNozzo,我是头儿!」
「在这儿可不是。再说了,我专门学过跳舞呢。这是探戈,对吧?我带你跳。」
「我比你大。」
「头儿,别生气,但我可比你高。」
Gibbs翻了翻眼睛。
「好吧,算你赢了。」
Tony厚脸皮地笑了,而Gibbs觉得那笑容还有些调情的意味?年轻男人鞠了一躬,牵着手把他拉进了舞池。他收紧手臂让彼此站好位置,Gibbs不得不将自己的手沿着Tony的胳膊一路滑到敏感的腰上。Tony用热烈的目光笼罩着他,然后随着音乐响起,带他一同旋转开去,翻翻起舞。不一会儿,Gibbs就决定彻底放松下来。
他们的腿纠缠在一起,暖昧而又滑稽地模仿着经典爱情场景。他们靠得很近,不过胸部还不曾真地碰到。Tony也没有挑衅地一再把腿插进他的大腿间。年轻男人把他向后推,又拉回身边,手搭在腹部上让他旋转,动作精确地叫Gibbs忍不住琢磨他究竟在哪儿学会的这么跳舞……
按着,当舞曲临近结束,Gibbs出其不意地换了下手搂住Tony,把舞伴向后一仰,整个人倾身覆上去定格住,意味深长地盯着他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眸。Tony顿时涨红了脸,而Gibbs则是越来越乐在其中。
「嘿!应该是我托住你下腰,」他轻声道,「不是现在这样反过来。」
Gibbs就那么满脸笑容地抱着他,丝毫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Tony皱起眉,心生怀疑。
「你打算干——」
随后Gibbs就吻住了他,当然没有接吻比赛时那么情色,但Tony觉得绝不比先前的那个吻逊色,一样地令人心旷神怡,如果说他们俩的初吻让他「硬」得一塌糊涂,那这回就已经「硬」得发疼了,连胸口都隐隐作痛,胃也在忐忑不安地乱颤。Tony知道,他的麻烦大了。
虽然还不到一分钟,但他已经喘不过气来。待他睁开眼睛,竟然见到Gibbs的脸上写着温柔,宠溺,和眷恋?等等,自己什么时候把眼睛闭上的?还是他又迷失得更深了?他想着要不要叫Gibbs轻柔些,因为突然之间,很怕他一不小心踏碎了自己的梦境……
不过,他只是咧开嘴笑了。
「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想在私下重温那个吻,不是在这么大群人面前。」
「又不是同一群人……」Gibbs说着,终于扶他起身,但还是没有放手。
「呃,可总是有群人啊。」
「那也不是同一个吻呢。干嘛,你这是告诉我还想再换个地方重温那个吻?找个真正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Tony看着他,似乎想在上司的眼中搜寻些什么,尽管自己也不知道想找的是什么。
「如果就是呢?」他试探道。
Gibbs佯怒了一下,然后又笑了。
他们还站在舞池中央……
「你知道我是『大灰狼』,对吧?」
「话说,假如我真是『小红帽』,早就受不了了,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不是吗?」
「你觉得能吃得住我?」
「嗯……」
如果真把心里想的那句话说出来,那他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不过,他也不想回头,Tony凑到前陆战队员身畔,吻在他的脸颊上。
「我们应该稍后再担心那个,」他低语道,「但我肯定润滑剂会有大用处……」
Tony在战栗,因为全身都被强烈的不安全感所占据,但紧接着,他感到Gibbs也在颤抖,看到了上司的一个眼神,于是知道那就是自己长久以来苦苦期待的。
「走吧。」Gibbs说着,执起他的手。
「等等……」Tony说完,放开他,走向别处。
有那么一瞬,Gibbs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他走到前台买了单。这时Tony一言不发地回来牵起他的手。就把整个人往停车场拖。
「你受伤了?」Gibbs问道,有些好奇Tony干嘛要把手掩在西装下面。
「没有……」他说着,坐进车里。Gibbs也钻了进去。
Tony靠过来轻轻吻地他唇上,然后才坐直了,笑得像个小男生,一边从外套下拿出「最佳配对」的奖杯。
Gibbs瞪着他,似乎觉得他疯了。
「你偷了这个?」
Tony耸了耸肩。
「我留下的钱足够把这买下来了,就是想要个小纪念品而已。再说,这是我们应得的,其他那些人都只是业余水平。不过我懒得等他们发奖了,所以直接拿过来,而且我敢说,比起这个难看的奖杯,他们宁愿要钱。
「呃,可他们不知道。」
「没错,但我是NCIS探员,我调查取证,绝不会想当然。」
他笑得很灿烂,Gibbs不知是该害怕,还是高兴。
「我真是不敢相信。」
Tony耸了耸肩,又笑了。
「只要你再吻我一回……」
Gibbs觉得他真该害怕了。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们是联邦探员,不是窃贼!不过,他也对Tony笑了。
「你是个疯子!」
「所以你爱我啊。」
这其实很大胆,Tony看来又没什么把握了,但Gibbs也在寻思着那句话说得对不对。不可否认,他确实有些迷恋Tony。
那就是爱吗?
他沉默了一阵,Tony觉得自己很傻,于是低头看着脚尖。Gibbs翻了个白眼,伸出食指轻轻勾起他的下巴,让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我想或许……」
Tony再度在他眼中找寻着什么,而且一定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于是下一秒钟,他已经又被吻住了。这一回,Gibbs见识到了两人的初吻再加上刚才的第二个吻,重温起来会是何种感觉,最后,年轻男人把一个蝴蝶般的轻吻落在他唇上,笑看他。
「我们最好快点回家!我真高兴是你开车,因为我都『饿』得不行了……」
他调皮地挑挑眉毛,Gibbs忍不住笑出声来。
Tony决定,从今往后,这就是他最喜欢的声音……
三、不就是过一辈子
半年之后,Gibbs一手端着杯咖啡,另一只手拿着杯草莓奶昔,正从厨房里出来。他发现Abby正在盯着壁炉台看,或者应该说,盯着上面的两个奖杯。有时候,她会来家里吃晚饭,差不多每个月一次吧,Abby看得很专注,眉头紧皱着,仿佛那样有助于思考,因此完全没有听到他走过来。尽管这回,他绝对没想静悄悄地凑近了吓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