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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25)+番外

张校长一开始就撇开了他们去推销他的学生去了,这是个到哪里都能呼朋唤友的人,在他们感动的那空间,这位张校长和一圈人聊得欢着呢,方有容瞧瞧徐翊,徐翊也瞧瞧方有容,这位张校长还不是简单的自来熟。

盯着和张校长聊着天的其中一个,那个是谁?徐翊已经迎了上去,“哎,这不是盛总吗,您好您好。”

方有容斜着眼瞅着和徐翊笑成一片的盛则刚,明明不是一路人还能谈得热火朝天,真虚伪。不过也对,商场就是生意人的江湖,江湖人一出手就知道底气,盛则刚笑得远没有张校长诚恳,果然,干实业的底气都透出稳重,瞄着笑得虚伪的盛则刚,盛则刚那公司不会是什么皮包公司吧。

对定下来工作的四名学生,应酬一圈回来的张校长询问着一些待遇问题,这是个高消费的城市,住房和暂住证的一些办理都需要公司的援助,“对我来说,每一个学生的安置都是非常重要的,在居住和暂住证方面公司能不能给予点帮忙。”

显然这不是个把学生直接推入市场转身就走的人。对这位大咧咧的爽快的汉子,徐翊没了耍赖的念头,关于这点,徐翊答应的很干脆,和爽快的人对话就是爽快。

在张校长和徐翊谈具体事情的空闲,“这位张校长人不错。”盛则刚靠着方有容低语。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方有容一拐子过去,隔开距离两人的距离:“和你不一样,你是空心菜。”

面对挑衅,盛则刚气宇神定不为所动,“今晚想吃什么?大闸蟹上市了,来两斤。”

“你还真够无赖的,别人不愿意就别纠缠不清。”

“无赖?我这叫无赖?看来你是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无赖,你都把我心偷走了,凭什么我会放过你?”瞄着前方两分钟就谈完‘人口买卖’的徐翊和张校长,盛则刚离开了两分钟内给了他三个拐子的方有容,他跑了。

这个面不改色说着肉麻的言情台词的家伙跑来想干嘛?方有容决定了,下班立即花市买盆避邪又镇宅的金虎去。

第18章

事情处理的很顺利,公司那些算是前辈的也还很青春的年轻人们伸出双手,他们会帮助这些面对人生第一步的新人的。欺负和凌驾于新人之上本源自于职场的传统,现在这种潜移默化的传统在这个空间淡化。本来各司其职的久不往来的同事也招呼着下班后聚餐,写字楼内一下子热乎乎,紧张着的学生被这样和谐的气氛感染也放松了下来。哦,只要通心,和谐相处原来就能这样简单。

安顿好学生的张校长赶着去办别的事情准备要走了。

以金融为桥梁的都市之间的生意人交际一栏中早已取消了俗以为成的请客吃饭这项传统应酬,都很忙的同类约定俗成的共同将交际应酬简化至无,这也是南方金融都市私营企业主之间一种全新的交际模式。请客吃饭才能拿到订单,那是最没技术含量的应酬方式,如今这些私营产业的新贵们远比上一代要珍惜自己身体的健康。

简短的会面为将来或许有可能的合作留有很好的印象,徐翊对这位非常自来熟的张校长感觉很不错,想着有机会帮他宣传一下,也算是给那些同样准备在这个城市打拼的年轻人一些机会。握握手,张校长驾车走了。

送走了张校长,转过身来的徐翊这才想起了什么,“对了,盛总人呢?”

一旁被盯得发毛的方有容回瞪着徐翊,“你看我干嘛?他又不是基地头目,这又不是导弹基地,那么个人出现在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你吃了炸药了?”徐翊给了个眼色,“态度和气点,记住,我是老板,和老板不和,我会给小鞋穿的。”

方有容领教了,顺口搭着话题问道,“那什么盛总是谁呀?”

徐翊侧头看着他会儿,“你不认识?好像刚才你们聊得很有气氛的么,我看错了?”

方有容哼着,这小子眼睛还挺尖,“你不知道吗,我是专门干奉承人的行当,和小狗搭话也得奉承着不是。”

“怎么了?生气了?真小心眼。”徐翊笑着转移开话题:“盛总是个很有门路的人,据行业内说他能上通天下通海关,在进出口贸易上,他进出的货都很顺利,和海关的关系铁得很呢。”

“传说的吧?”方有容很怀疑,就算用意淫的想像,那些海关路子胃口肯定不小,不费尽心力应酬能有斩获?天天游手好闲的盛则刚那模样也没个拉皮条的痕迹呀。

想了想,徐翊也承认是传说,这年头稍有点本钱的基本上都被传说能通天下地,不过,行当中翘楚的盛总怎么会出现在这?这还是让徐翊百思不得其解。

撇开没必要为个不相干人费神的徐翊,夹着随身的公文包,不必要守着小方格的专职跑业务的方有容准备溜班了。业务这一块的方有容业务是按照行规争取来的,至于如何运作就不用参与了,这毕竟是私人之间的买卖,徐翊承偌着这顿饭一定加大档次的请,也没放在心上的方有容夹着随身的公文包回见了。

走在大街小巷形如闲逛,很多时候,闲逛也会成为资料的搜集一种方式,现在的方有容开始了关于求职这类方面的信息的盘点。

对创业目标,方有容或许还没有把握到正确的脉搏,张校长那种大规模的技术培训学校是肯定办不了的,那可不是凭着理想就能做到的,那是需要庞大的资本累积才能做到的,目标不是终点,有了目标就要去努力,要想达成一个愿望,那是需要付出精力的。好在,人,从来不缺的就是精力。目标是远大的,理想的境界是美丽的,转而言之,生活就是充盈的。

当下班的人潮涌入大街小巷,涌动的人潮那匆忙的脚步显出城市特有的节奏,略显麻木的年轻面孔上,双眼却闪动着无名的坚毅,这些涌入来谋求生存的充满朝气的年轻外乡人铸就了这个都市的无止境的繁荣昌盛,在被原居民用固执坚守的方言从言语上所歧视所排斥时,他们多数人昂起固执的头颅,鄙弃自卑,也不容让,因为他们清楚,最终占据这都市新建华厦的绝大多数就是在这里曾经被鄙视的勤劳的外乡人。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们涌动着大街小巷,沉沦和成功共存。

落雨了,乌沉了一天的天空终于飘下了秋雨,细雨飘摇中净化了空气,也净化了心灵,耗在黑沉沉的花市里躲雨的方有容和一个花草门市的老板慢悠悠侃了一个小时,将要价三百八的金虎生生砍到一百五,只可惜,不包送。在花市雇上了个送货的三轮,开口要价就是五十,算了,看在大家都是劳动人民的份上就不还价了,回家。

抬着庞大的金琥上楼,小心着不碰触到金琥的刺,吃劲的方有容再一次感叹着体力活的艰辛,好不容易挪动到自家楼层,大喘气的方有容盯着前方,一伙人正聚集在他家门口围成一团叽叽咕咕,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干什么?”走进了看清楚了,他们在撬锁!

不,准确来说是在换锁。

“你怎么才下班?都等你半天了。”一身休闲装的盛则刚以恶人先告状的姿态嚷着,“都被小偷闯过空门了,还不知道把门锁换一下,你的安全意识真够强的。”一边在现场的保安跳出来做了证明,换锁的整个过程是在小区管理成员的监督下做的。也是,业主家被盗了还不换锁,一旦再出现问题可是件说不清的麻烦事。

小区的执勤保安是盛则刚的亲戚吗?怎么盛则刚一叫就动?看来那天被小警察普及法律知识的苦心被忽略了。

换锁的师傅拿着身份证对应方有容的看了一眼,这才取出个规范的文本让他填写一些必要的资料。修锁是特殊的行当,是要经过本人实名登记的。

都已经动手了,居然还要走这种形式主义,真想来火。瞧着那修锁的师傅递过来的他家购房合同一些票据和他的身份证件,方有容有点呆,这些都是他放在保险箱里得得吧,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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