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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85)

浓浓的深吻容不得耀晴有咬他的机会,软乎乎的耀晴在他的怀中,连那小小的抗拒都没了劲道。也是,连呼吸都局促了,哪还有力道吵闹。

用小手段终于在新婚之夜占到便宜的江暮追逐着耀晴的香舌。耀晴怕转圈圈呢,天旋地转后被亲上的耀晴还在晕乎乎的回不过神来,总算占了次上风的江暮意乱情迷着。

不过?为什么身边气氛让他有不舒服的感觉呢?侧目抬眼间,很近的旁边,凑得近近的脸上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紧盯着他们瞧,让还噙着耀晴香舌的江暮脸色瞬间青了。

毫无疑问,这个不知分寸、不知进退、不知好歹、不知上下的定是铭文了。

瞪大着眼睛瞧着,铭文惊讶的把嘴巴张地大大的,刚才在浴盆里泡得困乏了,穿衣的时候歪在长椅上睡了会儿,内急促使他找地儿解手,出来就瞧着少主抱着六少玩转圈圈,而后就逮着少主非礼六少的这一幕了。

晴空第六十二章

发自肺腑的大笑声透过重重院墙荡开的爽朗的大笑穿过新房冷冷的青瓦灰墙传在夜空,让院外的所有人诧异中都含着欢喜,要是素来冷戾的少主能改变性子

闻言的珍娘驻足回首哑然而笑,扫到一边儿的麻云和蔚然,“你们要好生服侍少夫人,万不能有懈怠。”

那是自然,谁敢懈怠呀,不知道珍娘盛装为何事的麻云和蔚然连忙应承着。

嘱咐麻云、蔚然的珍娘再次回首看向发出长笑之音的内院,有耀晴在的宅子不再灰暗了呢。再无担忧的她回转闺阁。

珍娘的闺阁内站着四个妇人,其中一位就有今日耀晴所见的翟家夫人。

卸下盛装妆容,重新挽起未婚的发髻,换回侍婢衣装的珍娘看着她们笑道:“还以为终其一生都没有穿出的机会,哪里料得今日也有机会显摆,若是家母能见着不知多高兴呢,能穿上嫁衣,此生心愿已了。”

虽然不知道珍娘为谁穿上嫁衣,但这足以让她们这些自幼就相识的女子们震惊。一直未婚配,不是珍娘眼界高,而是她素来清淡,那位让无欲无求的珍娘为其穿上嫁衣的男儿必是出色之人。珍娘此去是否能得如愿,谁都没有底气,毕竟,这世道对女子并不宽厚。看着仔细折叠嫁衣的珍娘,昔日的伴儿们皆说不出那些恭喜的嬉闹话。

将那折叠好的盛装收于金红妆奁箱中,珍娘托于手中交与其间一位妇人: “我们是熟稔了三十余年的姐妹,今日一别怕再无相见之日,这算是我给你家丫头的嫁妆,收下吧。”

珍娘自有她的想法,虽接触时间很短,但那那男子对权势富贵视若粪土的孤傲却绝不迂腐,能侍奉在那男子身边已是珍娘的心愿,若以这般盛装前去只怕直接被拒之门外,抛开对情欲的恋慕,单是想到能为那人分忧就觉得快乐了。“耀晴他还尚不知这北地的艰难,真真的拜托给你们。”

本应推辞的妇人默默收下了。陪在珍娘走出宅门,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将珍娘随身包裹放入车内,踏上车辕,没有回头再看一眼,珍娘离去了。

新房内室有点儿混乱,对上少主斜过来的眼睛,看得都呆了的铭文唬得比江暮要严重的多,这般羞人的事儿,他都没看过。

总算还算晓得今儿是什么日子的铭文瞧着目露凶光的少主,站直了身板,理直气壮的道:“少主,我不是故意的。”刚才被吓住的是他嘛,少主好像要把六少吞了般,害得他踮起脚尖凑近了才确认江暮只是在啾啾六少的嘴,真没羞。

江暮恨得牙痒痒的,恶狠狠的盯着这不算小的小子,按照道理来说,这般年纪也该知晓不少了,怎地这铭文这般没眼色,是装傻的吧。

铭文不是装傻。言家看上去家道就那么回事儿,可细说起来,这言家除了有个气韵风流的老爷和年纪轻轻的六个儿子,还是有名的是非之家,平日稍有一点点异动都是现成的话题,杨家姥爷还一个劲往言家塞姿容出色的妙龄少女,可叹,言家本就是稍有一些儿异动就是满街现成话题的言家自然规矩严谨,入内的女子性情若稍有不妥,不要言家父兄自己开口,那得了小道消息的杨老爷就立即下手,定要迁出城内送至城外庄园,最终留得下来的皆是性情温的女子,从蔚然可见一斑。若这铭文当真行止肆意,那在是非浪尖上的言家父兄岂能容得他待在么子身边?在外头有了动静,哪一回铭文不是言家六少垫脚用的。

面对不知悔改,还在好奇瞧着他的铭文,江暮一口气没提上来,若是其外任何一人,他必当不饶恕,可惜,这是耀晴很喜欢也是这北来唯一的可依托的小子,他自然不能随意惩罚,若是让耀晴凉了心可不好。,

“黑虎!立即把你媳妇儿领走!”

盛满恼火的声音穿过重重院墙而来,听到的轮值的侍从嘴角一个劲的抽。又来了,外头已经都私下传遍了,本来还在半信半疑中,如今全然信了。如今,他们对少夫人带来的书童居然打搅少主的新婚夜,除了佩服之外还是佩服。

靠在灰墙下拉着半张脸的黑虎已经没脸见人了,冲进去卷起不知进退的铭文。

“要是你再让这小子——”说着狠话的江暮盯着尽人事的向少主行礼后转身就跑了的黑虎。他话还没说完,这小子也居然这般没规矩的溜了,哼。

被转得晕乎乎的耀晴又被夺了呼吸,舌尖的交融卷起激荡的热浪。亲吻也是需花气力的,从火热到细细的轻逐,耀晴晕得快睡着了。

没办法呀,太过刺激了,何况今天真的困乏了,晕乎乎要睡了的耀晴听到耳边的吵闹,抬脚对着江暮就是一脚,吵死人了,翻了个身接着睡。

抚着翻身睡去的的耀晴,他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耀晴毕竟尚幼,还在对他心存芥蒂,若今日成事反倒引得耀晴不悦,不惧他的耀晴正对他保持着不信任,江暮揣度着耀晴所说的从一开始就欺骗了他是什么意思?

将翻滚着的耀晴放入内床,江暮躺下了,伸臂挠挠耀晴的裸露的颈脖,怕痒的耀晴翻滚了一圈顺着他的手臂翻身到的怀中,瞧得江暮一个劲的乐,这般可爱的耀晴想不去疼他都不成呢。

外间的麻云和蔚然垫着足尖进屋,撩起帐子的江暮示意不用她们伺候了。麻云和蔚然轻轻一福去了偏室休息了。

被黑虎夹着胳膊肘里带出来的铭文没怎么吵闹,在从塞外小城汇合后,他都是和六少分开住,其间本就是一直住在黑虎的营帐中的,不过,被夹着走路,那感觉是不怎么舒服。

黑虎今晚住的是偏角的一处独院。

这里是家主的地盘,平日里江暮偶尔来,他们这些随侍素来和家主这边随侍不和,故此,对偶尔过来的他们也不待见,级别低些的随侍基本上都是住在外边客栈,而此次三方为了迎娶同一位少夫人,一路同行可谓为辛苦异常,也建立了友谊,故而黑虎他们被邀住在独院内。

汉子们扯着衣襟聚在一起喝酒吃肉,抬眼瞧着进来的黑虎那被夹在肋下带了进来的铭文,他们立即一哄而散,那一溜烟的速度让黑虎相当恼火。

已经算是体贴了,专门给黑虎铭文腾出个单独的小院子,

被夹带着的铭文忍不住道:“黑虎,少主没问题吧?少主居然吃六少的嘴。”对今天咬黑虎的事情,铭文已经早忘了啦。

“你——你——”已经没了办法的黑虎缓缓道:“当作没看见的。”

“那,怎么做才能忘了呢?”怎么想也没办法忘,好奇怪,好奇怪,眼前全都少主没羞啾啾六少的嘴,现在才想起来被啾啾的六少当时似乎是睡着的,嘿,他明天要跟六少告状去。

已经用言语没有办法来和铭文说话的黑虎盯着铭文,他的耐性已经用完了,他已经不可容忍了,要是今晚不能让这小子忘了少主的事情,他已能预料到明天会出怎么样的乱子了。烛火下,亮晶晶的眼睛对着他眨呀眨,黑虎死盯着这个死小孩,看来这小子不害得他见不得人绝不甘心了,一把捏起这小子的下巴堵住他的嘴,既然忘不了,那就亲身经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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