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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情人(18)

不管怎么说,长假后开工的第一天,负责人无论如何都不该缺席吧?

「不必吧,你看起来还很有精神呢。」

但就像刻意和他作对,灵巧的大手钻进他敞开的睡衣胸口。

「那是你的错觉啦!」亚海羞得再度赧红了脸。

「反正那种事不重要。」

再度被随口否决掉自己的坚持后,亚海决定要把话说清楚。

「我真的需要好好休息,等等我可以自己走路后,我要到楼下一趟。」

「下楼干吗?」

这还用问吗?但看到冰捷一脸不解的表情,他还是只能叹口气直率地回答:「当然是去工作呀!」

「……你的精神果然很好,居然还有余力去想工作的事。」

「因为我是这个俱乐部的负责人啊!」

「这跟你想到楼下去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是才刚收假?」

「那又如何?」

冰捷完全抓不到重点的质问让亚海忍不住皱起脸,为什么冰捷不管说什么就是一副想妨碍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我可没听过开工的第一天负责人没出面的!」

终于明白亚海在坚持什么了,不过同时冰捷也发现那一脸正经的表情真是可爱到令人爱不释手。

所以,当他顺从蜂拥上来的生理需求与本能扯下亚海身上随意披挂的睡袍时,一切杂音和阻挠很自然地自动退去。

「冰捷──」

即使伸手拚命抵抗仍是完全不敌冰捷的力量,亚海最后一个想法是,他该不会就这样被做到死吧?

什么一回合!

瞪着窗外不知何时已完全转成一片黑暗的星空,亚海难以置信地瞪着再度从房间附属的浴室出来的男人。

已经冲了澡舒舒服服的模样令他恨不得抓起床头的灯饰扔过去,但移动一根手指头都显得很疲惫的亚海逼不得已只能靠双眼表达恨意。

看着从浴室门口清爽出现的身影,要不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他早就歇斯底里抓起一旁的抱枕砸过去了。

「所以我就说了,直接抱你进去不就得了?」冰捷无奈的耸耸肩。

「不要!」

身为男人却必须被另一个男人抱着才能移动的事实似乎打击到亚海,不管冰捷怎么劝说他都对他的建议猛摇头。

对于那种死命坚持男人面子的精神,冰捷也只能无奈地轻轻叹气。

「不过,亚海。」

不知为何冰捷突然装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连坐起身子都是目前最大挑战,所以亚海只能就着趴躺的姿势投以狐疑的眼光。

「什么?」

「你知道刚才你是怎么进出浴室的吗?」

「……」

「除了被我抱着进出之外,应该没有其它答案了吧?」

「唔!」

「总不可能是你在无意识间爬进爬出,对吗?」

「……用背的?」

语气里充满希望,但毫秒不差地就遭到击沉。

「这么麻烦的事我怎么可能去做?」

伸手就能轻轻松松打横抱起,为什么还要特地花时间跟费不必要的劳力去背起一个毫无意识的人?

尽管知道冰捷说是事实,但是……但是!

为什么冰捷就不能体贴一下他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呢?

「不要就是不要!」

用不着冰捷多说什么,亚海其实是最清楚这种坚持是毫无意义的人。

话虽这么说,但心情跟现实是两回事!

只要他还是清醒着的,就绝对不打算让那么丢脸的状况降临自己身上!

露出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冰捷转身走进浴室,过了约半分钟后,一手拎着一条毛巾,另一手则拿着飘着热气的小水盆。

「我先帮你大致擦一擦吧。」

几个被爱抚搓弄得相当严重的局部,在最适温的柔软毛巾轻擦下,意外地并没想象中刺痛。

甚至在清洁那个最敏感的部位时,冰捷也完全没恶作剧,反到像是担心会给他带来更大的负担似的,动作既小心翼翼又轻柔迅速。

亚海边享受着最体贴至微的服务边想着,虽然明知冰捷无论做什么都能驾轻就熟,但没想到他连服侍他人都能如此得心应手。

如果里司得知店里的首席红牌居然为自己这样竭尽心力地服务,大概会要他说服冰捷将这份心力用在顾客身上吧。

「好了,还有什么地方要再擦一下的吗?」

「唔,不用了。」

手臂在被又轻擦两下后轻轻放回身旁,轻暖的蚕丝被拉到颈部,亚海感到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虽然对一身完全清爽的冰捷又嫉又羡,但依他现在的状况如果入浴,那几个发红肿胀的地方绝对会被热水弄到刺痛不已的,所以换个角度想,或许他该感谢对自己体贴入微并服务周到的冰捷。

不过,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我讨厌你。」

瞪着一脸仍神采奕奕地站在连身镜前整顿仪容的冰捷,亚海忍不住恨恨地冲口而出。

虽然他已受到帝王级的服侍待遇,从头到脚被轻柔地清理得干干净净,还以最舒适的姿势趴躺在床上,但看到那愉快得彷佛要哼出歌,又神清气爽到不行的表情及身影就没办法不从牙缝挤出这句话。

一回合……

他开始怀疑冰捷所谓的一回合,指的是从进入到抽离的这整段时间!

「店……已经开始营业了吧?」他没好气地问着走到床边的男人。

「嗯,已经快十一点了。」

「那也就是说,开店差不多两个多小时了……」

这可是他上任以来第一次翘班!

良好的全勤纪录居然是在这种情况画下句点,亚海别过头,对穿上衬衫的男人投以怨怼的眼神。

但看在冰捷眼里只能用可爱到不行来形容的模样让他轻笑出声。

「放心吧,今晚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看着亚海被自己爱惨到连坐都坐不大起来的样子,他也不忍再继续累坏他──至少,这几小时之内。

已经没什么精神去在意冰捷对自己眼神的会错意,亚海重重地叹了口气,试着想爬起身,但──

「呜!我的……我的腰……」

他的腰好痛。

大腿也是。

全身每一个说得出名称的部位都酸软不已。

尤其是几分钟前还被冰捷恣意**,贯穿的部位更是传来阵阵难以形容的酸软与痛楚,但是其中无法忽略地夹带了强烈的甜蜜与快感……

不行,不行!

现在可不是想这种问题的时候!

亚海将脸埋回枕头里并用力地摇了摇,强迫自己从这种不该在翘班时想起的羞耻回忆中醒来。

他还真希望自己的记忆能像计算机一样,按一下Delete就能消除那些发生过的事的话该有多好!

不过即使如此,身体还是会记得一清二楚的吧。

总之,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一般地酥软乏力,只能任凭冰捷将他扶起来靠向床头,然后在他背后塞了好几个柔软的羽毛抱枕。

「吃点东西吧,不然会没体力的。」

冰捷端着不知从哪里来的外带中国菜,坐在床边用汤匙准备喂他。

虽然这种情形很是丢脸,不过反正这两天他连喝个水都是这样过的,现在才来在意未免太晚。

张开嘴,慢慢吞进冰捷耐心的「喂食」,一顿食量只剩平时三分之一不到的晚餐也花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然后,身子擦干净了,肚子也填饱了,这半个多钟头的休息也总算起了些成效后,亚海终于有力气大吼大叫了。

「我是第一次耶!」他忍不住对一脸神清气爽的冰捷发起脾气。

「那又怎样?」

「什么那又怎样……」

冰捷完全不以为意的反应令他张大了嘴。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啊。」

跟男人我也是第一次,冰捷淡淡的追加道,不过已经怒气冲冲的亚海当然不可能注意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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