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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爱(强制爱之一)(7)

归根究柢,他不过是个利己主义者而已。

“可是我总觉得,嗯……过意不去啦!”

就算对方不在意,但一想起自己不断给他添这么多麻烦时,很容易越想越多,然后就觉得不做些补偿不行。

“就这样吧!”

战五飞忽然下定决心似的大喊一句,让已经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个话题上的彤珞桦吓了一跳。

“怎么了?五飞。”

“我决定了,为了补偿你,下下个月你生日时,我送你一样你想要的东西吧,贵一点没关系,只要我付得起的都行。”像是有了让存款大失血的觉悟一般,战五飞爽快地出口承诺。

想要的东西?

这当然是只有一项,只不过……

“说吧,你想要什么?”见彤珞桦忽地沉默不语,战五飞催促道:一时想不出来也无所谓啦,你可以回去再努力想想,难得我有花一大笔钱的决心,你可要想一样好一点的东西喔!最起码要让我的钱花得值得,随后他又补上一句。

瞅着一脸好似有所觉悟的战五飞,彤珞桦形状美好的唇边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其实用不着花一毛钱的呀!

“我是有想要的东西。”凝视着睁大双眼望着自己的战五飞,他带着淡淡的微笑,将手边的教科书放下。

“什么?是什么?”战五飞着急地追问。

“一样我非常想要,连作梦都会梦到,而且不用花钱就能得到的东西。”

“耶?”有这等好康的事?

他不花一分一毫就可以满足他的期望?

“可是……”战五飞那好奇兼赚到了的表情让他忍俊不住三心底却明白想要实现自己的渴望是遥遥无期“是你给不起的。”

“啊?”

“不,该说是你没办法给的。”

“等、等一下!你这不是在耍我吗?免费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给不起?”站五飞一鼓作气地跳下床,很是正经与不满地瞪着他。

“的确是一毛钱都不用,但也是你绝对没办法给我的。”他眼中掠过一丝落寞,但忙着生气的战五飞却没注意到。

“什么嘛!要不然你说说看你要什么。”

“算了,说出来你也没办法给我。”

“你不说的话我怎么知道?而且是你自己一直说不用花钱,又擅自认定我给不起,太自以为是了吧?”

彤珞桦深邃但读不出涵义的眸子瞥了战五飞一眼“还是算了。”

“说话不要这样拖拖拉拉!”彤珞桦的态度惹毛了他,战五飞觉得自己原本的一片好意被糟蹋了。”你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唔;样就动怒,真的是很急性子的人。

无言地瞄了眼睛微微冒火的战五飞一眼,彤珞桦仍旧维持一贯的气定神闲。这是他自察觉自己的感情以来就下定的决心,为了能永远被允许留在战五飞身边,就算撕破他的嘴,他也不可能实话实说。”我不说。”

“你很讨厌耶!卖什么关子嘛!”

“我不想说。”

对于彤珞桦那副铁了心的模样,战五飞也知道他这表情一出现,就表示打死他他也不会改变心意的。不过既然打一开始就不打算告诉他的话,又干嘛要说出来?

这分明就是闲着没事要他玩嘛!

“那你还告诉我你有想要的东西干什么?”他已经没有先前的怒意了,但咕哝的声调里还是有着相当的不满。

他的个性就是这样,火气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同样地也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耿耿于怀。

“既然你不肯讲,那我怎么晓得要送你什么?”

生日礼物或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反正我早已习惯必须努力配合你呀!”既然是秘密就是不能说,彤珞桦于是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

“啧,说得好象你多委屈似的。”战五飞不以为然地耸耸肩。

不过他也比谁都清楚彤珞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要是他想计较的话,早在八百年前就有足够的资格跟他好好算帐了。

每当他尽情地”发挥”自己的懒散时,彤珞桦都是那个二话不说会陪在他身甚至替他收拾善后的人,即使他的年纪比自己小,但却总在某些方面比散漫的自己更牢靠,是战五飞不得不承认的事。

也许是因自幼就在一起的关系,比起特在任何人身旁,和彤珞桦相处的感觉是最让他感到轻松自在的。

只要有他在,他不必为了些有的没的琐事烦心,因为在他来得及察觉事有异态之前,彤珞桦一定会先一步替他处理好。

话说回来,既是经常得忙得不可开交的学生会书记,又得三天两头就往化学社参加或帮忙一些竞赛或成果展,还得兼顾身为学生的繁忙课业,彤珞桦到底是怎么抽出空档陪他早晚各一场的攻防练习呀?要想法子腾出这些时间上月定是让他绞尽脑汁、精疲力竭。

从忙碌的行程中能挪出这些时间应该已经是底限了才对,现在他姑且还能排除万难尽量配合自己,可是要是将来他交了女朋友的话,一定就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无时无刻都伴在他身边了吧?

脑子这么想,他的心彷佛被刺了一下。

唔,太习惯他人的陪伴果然不是件好事。

将珞桦待在他房里的情形当成理所当然,更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情况。

今天如果珞桦交了女朋友,身为他最要好的知己应该要恭贺他才对,但早已习惯他的陪伴的战五飞却发现自己届时一定会闹上一场不太好看的别扭。

不行!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

下定决心,假使未来珞桦有了女朋友之后,他也一定会诚心祝福他,不过在那之前,就暂时让他的私心继续任性而为吧!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那么受欢迎的珞桦为什么还没交女朋友,但他也知道他跟因嫌麻烦而宁可一个人的自己不同,是迟早会找到适合的女孩子交往的,不过到那时候他可就要寂寞了……

啊!事先想那么多也没用。一向说好听是天性乐观,说难听是懒得想太多的战五飞忍住扯扯头发,阻止自己的想象再继续蔓延下去,反正等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会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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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好不容易将学生会的事务暂告一段落后,彤珞桦三步并作两步的朝体育馆跑去,目的—然是为了要陪在战五飞身边,但当他抵达体育馆后,才由做传球练习的篮球社社员口中得知,战五飞早就做完练习,然后人就不知去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战五飞行为模式的他,—是不用多想也能猜到他是往哪里了,所以转个方向后,他在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午休时间内,火速奔往另一个可能的目的地----新落成两个月的理科大楼顶楼。

果不其然,他一心想寻觅的人正旁若无人地仰躺在盖住水塔、约有两公尺见方的水泥墙顶上。这里其实是禁止学生随意进入的,因此,整个宽敞的顶楼广场上只有先后来到的这二人。

单手一撑,仰仗着长年练球得来的敏捷,他一跃而上约有一公尺半高的水泥墙顶上,在正发着呆的战五飞身旁坐了下来。

“哇!吓我一跳。”本来漫无目的盯着蓝天白云的战五飞,在注意到有人冷不防的出现在自己旁边后微微仰起上半身,但在确认来人是谁后又悠哉地躺回去,“是你呀,别吓人好不好?”

“还有谁会来这里吗?”战五飞的语气让他心头一凛,生怕有第三个人可能来过这个原本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小天地。

在这楝寒假前才建好并通过检验的理科大楼刚对外开放后,战五飞就无视学校的禁令公告,偷偷摸摸地攀到这个平日绝不会受人打扰的安静地方,满意地发现这是足以供他喘口气的好所在。

之后,只要是练完球想偷个空,他就会避开众人耳目,悄悄地溜到这儿来发发呆,而晓得他这个习性的,当然也只有和他形影不离的彤珞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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