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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恶魔Ⅰ(花街十二少系列)(17)

要是存心计较,他早该在最初就把帐算清楚才是,只不过他虽打死都不愿承认,却也知道自己之所以什么都不提、默默让冰緁为所欲为的原因,是因为他自己也深深醉心于那种让意识恍惚的轻吻。

只是,这回因自尊心受到巨人的打击,他才会这样反应过度。

他明明比他年长,为什么却对他的「侵犯」束手无策?

好沮丧、好生气、好火大!

同样身为男人,而且自己还是年长者,为何会无能为力地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都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却还是只能任人宰割的懊恼,是说什么也补偿不了的。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他指的当然是他尽全力配合一事。

「什--」

「全身都红成这个样子了……」冰緁的手碰着他的颈子,然后滑到锁骨,「你还能说没感觉吗?」

那冰凉指尖滑过泛红肌肤的触感,让亚海全身掠过一阵彷佛会起鸡皮疙瘩似的轻颤。

他想躲,但那双结实有力的臂膀却将他紧紧锁住,让他怎么也动弹不得。

而这不用说,更是狠狠在他受到伤害的自尊心上又划下一刀。

「就、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他很气明明就是眼前这男人的不是,他却一副无所谓、面不改色的模样;更火大的是,同样是一记浓浓烈烈的深吻,他却一脸轻松淡然的样子。「明明就是你违背我们谈好的条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冰緁的语气像是在应付一个孩子似的不耐烦,「反正你也喜欢不就得了?」

「我才不喜欢!」

「不喜欢?」

「谁会喜欢啊?我可是被你勉强的耶!」

「勉强?」听到这个词,冰緁的眉间险些皱成一团。

生来即拥有让异性如痴如醉、让同性也不由自主着迷的外表,冰緁在我对象时从来不晓得何谓挫败。

更精确一点来讲,他从不曾主动去追求想要的对象,因为他也未曾有过想得到手的人或事物。一直以来,光是那些络绎不绝的爱慕者,就够他玩万中选一的游戏,打发打发无聊的生活。当然,对于没兴趣的人他是连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别说花时间或精力去做拒绝这种麻烦的动作。

因此,从来只有人求他,没有他求人过。

没想到第一次主动出击却落到这种下场,也难怪比天之骄子更唯我独尊的他,会难以接受地快快不乐。「你听清楚,我想怎样就怎样。」不让亚海有摇头的权利他自我地宣告:「往后,你只要听我的就好。」

我想怎样就怎样?听我的就好?

「开什么玩笑!」亚海气势不输人地大吼回去。

他的意思是说,哪天如果他想要的话,他甚至得陪他上床吗?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何况这跟我们当初说好的条件不一样。」

对亚海而言,他认为自己之所以跟他做出应该只能和异性做的行为,是因为把这种行为当作他辅佐自己的「代价」;但对冰緁来说,他会破天荒地提出这种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提议,是因他对亚海这个人产生兴趣。而现在,他更理解到自己之所以如此执着于他的原因。

所以,他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的。

只要他逃,他就追。

在他对他失去兴趣之前,他永远别想有逃出他手掌心的一天。

向来是自我本位、利己主义的冰緁,这回当然也不可能例外。

「我才不管什么当初说好不说好的,总之,以后你乖乖听我的话就是。」他态度狂傲地向他宣布。

美人充满自信和决心的模样更是魅力十足。

这话要是向路上随便一个行人说,不论男女肯定皆会神魂颠倒地任他摆布。

可是今天面对他的是男性自尊心被打击、又很气年长的自己无能反抗他、好强且不服输的亚海。让。凯提尼。赫因斯兹。

所以那会今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迷醉的发言,听在他耳里的反应却是--

什么呀!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古代罗马帝国的皇帝吗?

眉头紧紧地凝成一条直线,对着神情傲慢的冰緁,屈辱加上愤怒让他对这不仅是难能可贵,更是世人梦寐以求的幻梦施以不屑的态度。

「玩笑别开得太过火了!」

「什么?」冰緁瞇起眼睛。

「跟你的约定到此为止,我才不要莫名其妙地支你摆布。」

「你说什么?」

从那张性感的薄唇中逸出的声音低哑缓慢,刻意加入一些恫吓感,听得亚海下意识地起了戒心。

可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多得让他应接不暇,他已没什么力气再应付怪异到难以捉摸的冰緁.

所以他觉得解决这一团乱的最好方法,就是上床睡觉养足精神后,再来面对今天所发生的一连串突如其来、怪异难解的问题。

不着痕迹地向门口退去,亚海在拔腿就要落跑前,迅速地丢下话:

「总之,我可不打算再让你为所欲为,也不要再陪你做那种莫名其妙的事,而且我说不就是不!」

可是冰緁的动作就是快他一步,在他来得及溜出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前,硬是将他逮个正着。

「亚海!」

紧紧扣住自己手腕的大手,力道大得彷佛要捏断他的手似的。

今夜已经受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的亚海,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无力反抗的挫折感。

「放手!」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甩开他,飞也似地逃离书房,「别碰我!」

「亚海!」冰緁再伸出去的手却扑了个空。

感受到亚海那用尽全身气力拒绝自己的坚决,冰緁感到心脏隐隐作痛之余,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凝望着那消失的背影。第九章

「唉!」

双手托住下巴撑在办公桌上,亚海视若无睹地盯着在眼前摊开的纪事本,

从跟冰緁闹翻已过了三天,但他丝毫不将亚海撤销约定的要求看在眼里,冰緁仍是兴致一来就强迫地吻他,而不愿让他轻易得逞的亚海自然使出浑身解数逃避跟抵抗;他一追来,他就逃,而他一旦转头就跑,他就追得更紧。两人可说是开始一场火药味浓厚的攻防战,当然没有人愿意先弃械投降。

因为不管是上班或下班都得屏气凝神地注意冰緁的偷袭,所以才不过几天的时间而已,亚海就觉自己几乎快精神衰弱了。

只要被他逮到,绝对免不了来一场每每令他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浓烈深吻。

俱乐部开始营业的话情况还算好,因为他可以在几层楼之间跑来跑去,让冰緁难以掌握他的行踪;但等到下班后,他唯一的去处就是顶楼的套房。

同样握有其专用电梯通行未及房间钥匙的冰緁,自然不可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无计可施的亚海只能试图早他一步找个房间把自己锁起来,所以两人等于是在跟时间玩捉迷藏的游戏。比如昨夜,因为店里的事耽搁了不到十分钟而已,他才走出电梯的门,就被虎视眈眈埋伏在一旁的冰緁逮了个正着。

如果只是同往常一样激烈的吻也就算了,他只会在神智恢复之后粗暴地拭拭嘴,然后狠狠地瞪他一眼就跑回房间去。

可是这次他真的太得寸进尺了!

当他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喘息时,竟发觉他的唇已向下落到自己不知何时被扯开的领口,下半身最重要的器官也被一只不诡的大手隔着薄薄的西装裤覆住,并不时来回摩擦。

全身的血液彷佛瞬间被抽干一般。

那和之前迥然不同的动作,明显是在预告**的前戏。

然后他只记得自己手脚并用地挣脱了他,头也不回地奔回卧房并锁上门。

开、开什么玩笑!

就算他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也的确对那交融的深吻感到无法自拔,但他不能没征求他本人同意就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吧!

其实他当然也有自觉自己是完全沉迷在冰緁给予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