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篁苍昂面露难色地看着他,希望他放开自己。
「怎么?你不是急着想知道信中的内容?」
瑟緁在高背绒布椅上坐定之后,晃了晃夹在指缝间的信封,成功地说服好奇心及责任心都颇重的篁苍昂面向自己,让他红着脸庞岔开双腿地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让篁苍昂身上的欢爱痕迹全暴露在瑟緁眼前,篁苍昂虽无法亲眼瞧见自己,但不用想象,这样的景象鲜明得让他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咬紧牙关,篁苍昂虽尽力想忽略这样的姿势有多羞人,这种身不由己的可憎姿态让他丑态百出。
「这样......可以了吧?」
尽可能不去想象自己不堪入目的模样,篁苍昂双颊通红、全身僵硬,两眼死瞪着瑟緁的头顶,极不情愿地问。
感觉到他瞬间的紧绷,瑟緁不解地抬起头来,立刻明白他那瞪得僵直的眼神、红得快要喷火的脸颊是因为不好意思。
他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头如同融合夕阳余晖与银白月色的金色长发微微地颤动着。
「你笑什么?」
篁苍昂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啪地一声,从他笑得稳不住的手中拿过信封,用力地撕开被封得好好的蜡印。
「这几天我们明明一直在做同一件事,这种事也经常发生......」
「瑟緁!别......别再说了。」篁苍昂因他的话而觉得羞耻,他急忙出声打断
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瑟緁的唇角勾起一抹充满诱惑的艳丽微笑,搁在篁苍昂背后的手也轻抚着的他脊椎,而后再顺势滑至末端,另一只手则恶质地逐渐下移,以指尖抚过他身上由自己烙下的欢爱痕迹。
「不过是这种姿势而已,有什么好害羞的?」
瑟緁在自己赤裸肌肤上不间歇的爱抚,让篁苍昂蓦地停下手上的动作,镶着金边的象牙自信纸还有一半在信封内。
「瑟緁!」
「什么事?」
瑟緁眼中带着笑意,丝缎般的声阏里含着淡淡的嘲谑。
他竟然还敢问是什么事?
他的指尖都已经探向自己脊椎尾端的凹陷处了,亏他还能若无其事地问他这句
话!
瞪着那张冲着自己而来的笑颜,快要瞇起来的银蓝色眸子里闪着显而易见的恶作剧光芒,篁苍昂皱起眉头。
「你答应会让我好好看信的。」
「有吗?」
瑟緁故意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眼中闪动的笑意却骗不了人。
「我们刚刚说好--」
「我可不记得自已答应过这种事。」
瑟緁耸耸肩,替自己澄清。
「什--」
「我可没说谎。」
他确实没允诺会让篁苍昂好好地看信,所以不算赖帐。
篁苍昂张口结舌地瞪着他,仔细回想后才注意到瑟緁说的没错。
从头到尾,他只是见招拆招地应付自己的要求,压根儿没把这封信放在心上过。
他唯一提及这封信的时候就只有刚才了......
但是,从眼前的结果看来,那似乎也是是他拿来钓自己上钩,要自己乖乖听从他的摆布的饵食而已。
看到信封背面的属名,是瑟緁专用的车夫沃夫捎来的,篁苍昂可以断言信里的消息百分之百一定是有关休拉尔家的事。
只有沃夫知道他们两人在这里,若非重大事件,他绝不敢在瑟緁主动联络他来接人前打扰他。
说难听一点,休拉尔家的事情压根儿就与篁苍昂扯不上关系,他最多只是这个家的总管,而现在更只是个奴隶。
既然最重要的当事人瑟緁都毫不在乎,身分不过是他的秘书的篁苍昂大可以放手不理。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下来养成的习惯与责任感,让篁苍昂根本没想过要将这些事之不理。
「但这搞不好是很重要的事......」
「我的命令跟这封信,哪个比较重要?」
这跟那压根儿是无法比较的两回事吧?
瑟緁耍脾气的口吻让篁苍昂张大了嘴,瞬间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但他明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才是首要之务。
「既然连沃夫先生都认为必须捎消息来,一定是要紧的事。」
他想尽可能用道理说服瑟緁。
完全无法体会他的苦心,瑟緁的眉扬得更高了。
「你既然那么想看就看啊,我又没说不行。」
冷哼了声,瑟緁银蓝色的漂亮瞳孔狠狠地扫了下在篁苍昂手中的纸张,似乎恨不得能用眼神烧掉它。
既然勉强算是获得瑟緁的首肯了,一心想先看一下信件内容的篁苍昂决定努力将那在自己背脊及腰部以下的抚弄当做是蚂蚁在爬。
将折成三折的信纸翻开,篁苍昂迅速地扫视着信上的文字,他咬紧牙关,尽可能不去理会逐渐往敏感地带揉去的手掌。
「唔......」
胸口冷不防地被舔了一下,他反射性地缩了下身体想逃避,却因坐在瑟緁腿上,能闪躲的空间有限而受到相当的局限。
接着,那存心不良的双唇摆明就是要打扰他,瑟緁居然张口含住他胸前其中一
朵早已艳红挺立的花苞。
「别--」
篁苍昂下意识地拉住在自己胸前不住晃动的亮金色长发,试图将瑟緁扯离自己。
但他的努力没有成功,瑟緁的双唇竟开始进一步地吸吮起来。
瑟緁会这样百般阻挠他读信,不过是出于无聊又可笑的醋意;更何况还见到篁苍昂宁愿咬着牙,就是铁了心也要无视自己的撩拨,更让瑟緁痛恨自己竟会输给一张纸的事实。
「瑟緁!」
才咬着下唇、红着双眼努力将前几段应该是重点的部分看完,瑟緁抚在他身后的手已开始不安分地下滑。
猛地抓住那在自己身后,显然即将进入自己体内的手,篁苍昂坚决的摇了摇头。
「你要反抗我?」瑟緁不悦地皱起眉心。
又来了!
篁苍昂叹口气地忖道,才庆幸这几天都没听到这么霸道的语气,瑟緁就又故态复萌地以那种曾令自己心惊的语调说话。
为什么瑟緁要这么对他?
瑟緁难受地想,篁苍昂好不容易才稍微融化在自己的爱抚中,也渐渐开始响应他的需索,转眼间他却又有种拉开距离的漠然感。
「我没那个权利。」皇苍昂毫不掩饰地喟道,「但我想你应该先看看这个消
息。」
硬是将信递到瑟緁面前,篁苍昂担心地望着他。
等到他瞥了眼信件,然后斜倪着自己,再不甘不愿地开始读着信上的讯息时,篁苍昂才松了口气。
要是瑟緁真打算无视到底,他也拿他没办法的。
「再不处理的话,进军意大利酒厂的机会可能就要失去了。」
「我知道。」
瑟緁的神情仍是毫不在乎,完全没有篁苍昂预期该出现的紧张表情。
「你不在乎?」
篁苍昂还记得当初瑟緁花了多少精力在这件事上头,更别说这个案子是从去年就纳入投资案的重大计画之一,花费在这上面的时间、人力和成本可不是一句算了就能真的算了的。
「反正现在开始也太慢了点。」
「但从沃夫先生的说法看来,对方似乎愿意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篁苍昂仍试图说服他。
「啧......」
他的坚持让瑟緁有些不耐,但他并没立刻加以反驳。
知道他是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篁苍昂的日光再度回到信上,将剩下的琐碎问题仔细地看过。
☆☆☆
一会儿之后--
看完信的篁苍昂视线不经意地扫过署名旁的日期,剎那间他的眼睛因讶异而瞪大了。
「我们......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了?」
他记得瑟緁最初曾说只待一个星期的。
但从信上头签下的日期推算,沃夫驾车将两人送到这里,已经是二十天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