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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锁缚(恋罪系列之二)(13)

蓦地高张的情欲立即反应在瑟緁的举动上。

毫无预警地,他抬高了篁苍昂的臀部,以便让自己能更轻易地深入他、恣意地掠夺。

总是猝不及防地加诸在他身上的粗暴狂猛令篁苍昂忍不住掉下眼泪,但不愿就此让瑟緁称心如意的他,并没有降服得这么快。

「瑟緁。」做着派不上用场的挣扎,他拼命地蠕动,想表达反抗之意,「拜托你......适......可而......止。」

他努力挤出的话得到的却只有反效果。

「你以为......」瑟緁抓住他不住摇晃的动作更加狂肆,「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呜......哇--」

最后,在瑟緁的用力冲刺之间,他叫喊到失去声音。

他的腰部以下完全不听使唤、瘫软无力,至于上半身则是僵硬得彷佛不像自己的。

这是回到休拉尔家的这两个星期来,每天清醒时必定发生的状况。

回到史坦福街上的住所,瑟捷对他的渴求并没因先前在「芭尔莎夫人行宫」纵情过整整三星期而有所收敛。

他的索求依然是强烈到时常令他昏厥。

相对于瑟緁彷佛永无止境的强烈欲求,他则经常在半途失去意识。

不用费心思考,他也晓得这是因为回来之后,生活不再只是做爱、吃饭和睡觉的缘故。

和以前相较,他的工作量虽有明显的减少,然而这多出来的时间却让他比先前更耗费心神。

回到家中的这半个月来,他的每一天都差不多是这样过的。

中午起床清理身体之后,丰盛的午餐总得花去他不少时间才能结束。曾经有一次,他嫌吃顿饭要两个钟头太浪费时间,想随意解决就赶紧上工,却被瑟緁威胁他要是敢这么做,那个下午两人就会在床上度过。

所以尽管经常觉得有些麻烦,他仍乖乖地陪着瑟緁慢条斯理地享用精心烹调过的午餐。

午餐之后,等两人稍稍养精蓄锐,一整个下午就是集中精神、专心工作。

到了华灯高挂、贵族名流争奇斗艳的夜晚,瑟緁拒绝所有他曾非常热中参加的晚宴,待在家中的目的不用说就只有一个。

两人就是这样,做爱做累了就倒头呼呼大睡,养足精神后又开始缠绵,直到隔天正午不得不起床准备工作为止。

☆☆☆

算一算,从「芭尔莎夫人行宫」回到家中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一边检视着手中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篁苍昂一心二用地思考着这段日子以来瑟緁的反常行为。

跟瑟婕做爱就像吸毒一样,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上了瘾。

但他并不觉得那是瑟緁特地带他到行宫去的理由。

即使他一开始因过度震惊而将瑟緁视他为奴隶的话当真,也相信了他之所以侵犯自己,不过是要他深切体认自己的身分,那也仅止于最初。

纵使他有意忽视,但连续这么多天下来瑟緁怀里拥抱的都只有他,即使不明说,他也充分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

何况,那双爱抚他的手早已称不上是侵犯了。

如果只是单纯地为了满足欲望,特意费时又耗资地到行宫去,不管找什么理由都说不通。

想问瑟緁为何会这么对自己,因为假使只是如他一开始所说的,自己只是个奴隶,两人根本毋需跑这一趟。

更遑论两人一待就是三个星期,不分日夜地交缠缱绻,最后瑟緁还是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甘不愿地答应回来。

综合上述原因,篁苍昂归纳出一个可能性。

这是他推论所有可能之后,觉得唯一合理的理由。

但这却也同时让他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芭尔莎夫人行宫」原本就是标榜让造访的贵客皆能拋开所有麻烦、尽情享受鱼水之欢,并能保有绝对隐私的地方。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里他非但毋需尽任何责任,连服侍瑟緁这项工作都免了,更不用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害怕被人发现这件事。

所以,这趟行程肯定是由于瑟緁设身处地为他的立场与需要着想--

这不是他的猜想,而是有八成信心的肯定。

回到伦敦的家后,他的工作除了每天下午担任瑟婕的秘书与助理之外,不再需要做他原本属于贴身随从的工作。

甚至可以说,这个部分是反过来的。

虽然情事已持续了近两个月,他的身体也大致上习惯了瑟緁的爱抚与占据,但再怎么习以为常,他的体力却不胜负荷。

在激狂的交欢后,他经常是疲倦得连站都站不直。

刚回到休拉尔家的那个星期,是他最无法适应的时期。

从夜晚到隔天,做爱累了就睡觉、体力补足了又继续,这种生活虽和之前在芭尔沙夫人行宫时的模式如出一辙,但接下来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无论他有多昏昏欲睡,都还是得打起精神面对接踵而来的庞大工作量。

那个星期他一时无法进入状况,连着好几天到中午都还睡得不省人事。

通常在他睁开眼睛时,瑟緁已替他清理好身体,并换上清洁的服装,让他半躺在高背椅上等着用餐。

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时,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跟过去这十八年来他对瑟緁无微不至的服侍一样,瑟緁也细心温柔地伺候

着他。

不,说得更正确些,瑟緁的温柔体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小心翼翼地拭去他皮肤上污痕的动作,总是轻柔得彷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物品。

替他穿上衣裤、整理他仪容的双手,更是温柔得让他觉得自己被他捧在手心珍爱。

而且,这种情形在他已经能在正午起床时也仍旧持续着。

另外,就像是了解他恐惧这件事被揭穿似的,从他们回到伦敦的家的第一天,瑟緁就严格限制二楼出入的人员。

处理事务的办公书房是在所难免,必定会有较多的人来来去去。

但被允许进入靠近主卧房附近的这个区域的,只有三名已在休拉尔家工作超过十五年的资深佣人,他们个个都是深受信赖且守口如瓶的。

由于篁苍昂的房间原本就设在主卧房旁边,因此除了负责清理房间并送上餐点的这三人之外,没有人晓得这一个月他都待在瑟緁的房里。

显然,这也是瑟緁替他设想的其体表现之一。

假如对瑟緁而言,自己当真只是微不足道的存在,那他为何体贴且纵容自己到这种地步?

再加上他近来的行为和从前相较起来,显然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从两个月前,他和瑟緁的关系起了变化的那一天,瑟緁就不曾再参加任何一场晚宴,与其它女人的牵扯也明显全都断绝了。

瑟緁天天都和自己黏在一起,篁苍昂实在找不出两人曾分开超过十分钟的时刻。

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关键,他一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就他所知,瑟緁从来不曾与跟他上床的女人真正地同床共枕过。

他总是在欲望获得满足后,立刻冷酷无情地离开。

篁苍昂虽未曾亲眼证实这件事,但这种关于抱怨瑟緁发泄完情欲立即变得

冷漠无情的传闻,却是听到他耳朵都快长茧了。

不过,身为瑟緁的贴身随从,他已经有过太多次在三更半夜起床的经验,目的是为了服侍将情妇丢在客房,只有自己一人回到主卧房准备就寝的瑟緁。

所以他能肯定那些抱怨是不争的事实。

篁苍昂很清楚,对瑟緁来说,自己的房间算是隐私的一部分,因此那不是他的床伴该涉足的地方。

那么......

这样说来--

瑟緁第一次强迫他,就是在主卧房里。

完事之后,他并未命令他离开,也没起身就走。

与那个众人皆知的传闻完完全全相反,瑟緁当时不但紧紧地抱住他,甚至还不允许已清醒的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