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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锁缚(恋罪系列之二)(16)

「什么啦?」

「既然你心里想的是我,为什么又能和其它女人交往?」

不晓得这问题是不是来得太过突然,瑟绽愣了一秒钟才回答。

「交往?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困惑及讶异。

看他的确不像是在转移话题,皇苍昂蓦地想起他曾公开表示过,他需要的甚至不是情妇,而是单纯的泄欲对象,却仍有不计其数的美女争先恐后地排队等着上他的床。

篁苍昂不由得对那些明知无望却仍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女性们报以无限同情,明白自己是真正的加害人,他悄悄地叹了口气。

这件事让他再次深刻地感受到瑟緁口中的泄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之前能毫不在乎地跟这么多女人上床?」

怪不得有学者提出理论,说影响雄性动物心理与生理的刺激是截然不同的,要不然瑟緁怎能拥抱一个接着一个的女人,心底思念的却是自己。

篁苍昂虽不是真的介意这件事,但难免有些好奇。

毕竟现年二十六岁的他也有过不少红粉知己,所以能理解对一个年轻且正常的男人而言,性是不或缺的。

但前提是,他当时心中尚无既定的对象。

七岁之前,他生活的地方是中国,在已经不那么鲜明的记忆中,他仍记得父亲是在南洋及印度洋一带做贸易的商人,所以一家三口经常随他上船四处奔波,这也是他之所以会好几国语二盲的原因。

不过由于那些语一言都是小时候学的,大半都因未再使用而忘得精光,因此现在除了英语是琅琅上口外,就只剩中文还称得上流畅。

虽说因父亲工作的关系有幸接触许多与中国传统截然不同的文化与观念,但再怎么说,影响他最深的还是双亲的思想,所以尽管他对与自己国家截

然不同的文化颇有包容力,他本身的想法仍相当保守。

对篁苍昂来说,要是心里已有了非君不可的对象,他绝无法像瑟緁那样,能毫不在乎地跟其它人上床。

「上床?」

瑟緁轻轻地哼笑一声,眼中却流露出与平时迥异的认真。

「不对吗?」

「不对。」

丝毫不似开玩笑的口吻让篁苍昂不由得转过头,正视正凝视着自己、一脸认真的瑟緁。

「那种行为充其量,只称得上是自慰而已。」

「自慰?」

怎么也没料到会得到这种答案,篁苍昂愣了下。

「应该说是多了个对象的自慰吧!」瑟緁毫不在乎地道。

面对他的答案,篁苍昂哑口无言。

说不出自己内心受到的冲击究竟是震惊还是意外,但他再怎么也料想不到瑟緁竟会给他这种答案。

「我总是想着你才有办法达到高潮。」

篁苍昂仍末回神,只是愣愣地望着他。

「每一个女人都只是你的替身而已。」

瑟緁的话逐渐渗入他的意识里,让他觉得心疼。

「你知道吗?我也是无意间注意到的,自己所选择的女人,竟都有一头跟你一样漆黑如夜的头发。」

领悟到瑟緁喜欢自己的事实已经够吓人的了,这段出乎意料的告白更是撼得他回不出半句话。

☆☆☆

「母亲!」

手边的工作好不容易快要完成,瑟緁才想着再忍一下下就能尽情地拥抱篁苍昂时,一名不速之客自行走进办公书房。

「妳怎么来了?」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迎接玛茜夫人。

「想看看你啊!」

「那妳怎么没先捎个讯息,或叫人传话一下?」

玛茜轻哼了下,「要是我事先通知你,你现在已经不晓得溜到哪儿去躲我了,

不是吗?」

瑟緁没否认,只是耸耸肩。

果然,知子莫若母。

虽然已让正式继承爵位的瑟緁自己生活,但他毕竟还年轻,因此她仍是偶尔会来探访他一下。

「玛茜夫人?」

抱着一叠卷宗从门外进来的篁苍昂也被这突来的访客吓了一跳。

「苍昂,你好象瘦了?」玛茜夫人一来就拼命地嘘寒问暖,生怕他会被自已的儿子欺负,「瑟緁是不是都把工作交给你,自己跑去玩乐?」

「我怎么会干那种事?」瑟緁起身走到门口,接过篁苍昂手中半数的卷宗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回道。

玛茜夫人则是摊摊手,不予置评地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转移话题。

「对了,听说你已经两个多月都没出席任何一场晚宴?」

「不行吗?」瑟緁仍是一派冷淡的回答。

「是不是上回海特小姐的事终于让你学到教训,知道再不收敛一下会惹祸上身?」

「哼!」

虽然他没正面响应,但从他的态度看来,玛茜夫人已猜到他的缺席与此事无关。

「真是的,你不为自己的名誉着想,好歹也为宋豪的名声想一想啼!」玛茜夫人毫不在乎地对他大眼瞪小眼,「虽说你现在才十八岁,不急着找对象,但也不能都不想啊!毕竟你是休拉尔家唯一的继承人。」

「母亲,妳如果只是要说这些有的没的,拜托改天再说,我跟苍昂现在都忙不过来了,没空听妳作梦。」

「什么话?」既然亲生儿子的反应如此令人心灰意冷,她索性转移目标,「苍

昂,你二十六岁了吧?算一算,也差不多该认真考虑成家了吧?」

篁苍昂立刻感受到瑟緁那双银蓝色美眸投射而来的尖锐目光,为自己捏一

把冷汗地摇摇头,他忍住想往他的方向看去的冲动。

「玛茜夫人,我还没想过这种问题。」

「那你该想啦!」

「可是--」

「苍昂。」

「是。」

「你就像是我的亲儿子,我希望你能获得幸福呀!虽然你没有爵位,但只要顶着休拉尔家总管的身分,想找个好女孩也不难。」

从瑟婕那个方向传来的冰冷怒气,让篁苍昂完全没心情继续聆听玛茜夫人关怀的劝说。

☆☆☆

当天晚上,在与玛茜夫人一同晚餐后,瑟緁不作声地带着皇苍昂进入自己的房间,却一反常态地并没有立刻脱去他的衣物。

「苍昂,你爱我吗?」

一头雾水地在床沿坐下,看着站在他面前痛切地凝视着自己的瑟緁,皇苍昂不解地仰起头。

「瑟緁......」

「你能爱我吗?」瑟緁又问了一次。

瑟緁语气中的深刻、迫切与焦急,不仅困惑了篁苍昂,也让他有种被强逼的感觉。

「这是命令?」他皱起眉反问。

「我有办法命令你吗?」

瑟緁不由得苦笑地摇摇头。

感情这种事情,不是命令便能得到的吧!

只是,母亲提起的婚事问题,与此刻篁苍昂的初恋情人--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同处一个屋檐下的事实,掀起了瑟捷心中不安的涟漪。

虽然他看得出篁苍昂现在凝望自己母亲的目光已和先前不同了,但那分依恋仍然存在。

他曾想问篁苍昂自己与母亲他会选哪一个,却害怕得到与自己希望中相违的答案。

所以,能暂时被忽略的问题,还是别问出口比较好。

要是篁苍昂对他的感情能比现在更深的话,也许他就能信心十足地问那个问题了。

只不过到目前为止,这仍是梦。

「不,是恳求兼祈祷。」

「瑟緁?」

那毫无信心且低声下气的姿态,是他未曾见过的。

「求求你,苍昂,只要一点点也行,只要你拨出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爱给我我就满足了,真的!」

在篁苍昂面前跪了下来,瑟緁把脸埋在他膝头上,语调哀伤得令人揪心。

「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要。」

虽然不确定是什么逼得他变成这种模样,但那痛苦寂寞的告白却扯痛了篁苍昂的心。

如果他的一句话就能安抚他的话,说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