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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情【四部】(13)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语,净是带给自己无边的屈辱、侮蔑!

桀要士很快地发觉自己的悔恨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选择顺从对方,息事宁人的作法是否有误?

没给他太多时间懊悔自己曾犯下过错,尹冰晖自在地开口要求:“过来吧,你不是希望早一点结束吗?那就不要站在那边发呆,不过你要是觉得拖拖拉拉也无所谓的话,我是不介意的。”

第七章

“啊!”

正如同半个多钟头前尹冰晖放肆的宣示,在他高超技巧的抚触下,桀要士的理智已溃不成形。

感觉到自己柔软的部位正被强力地贯穿,狭窄的幽穴扩撑到足以容纳尹冰晖巨大的火热,在抽出、插入的律动中,润滑剂随着两人剧烈的摆动从肉体相系的隙缝中流出。

紧窒的穴道不断地被扩张,原本干燥的壁在润滑剂的作用下,让粗暴侵犯的肿胀益加顺利地推进。

感受到他的欲望在自己体内嚣张的同时,桀要士的欲火也在接连而来的爱抚中熊熊燃起。

一次比一次更加狂猛的穿梭,一次又一次更加深入的冲刺。

袭向身体的热浪立刻沁入每一个细胞,像是炽热烫人的温度威胁着要灼烫他的全部。

想要集中心神抵抗不断攀高的热度,桀要士却依稀察觉自己往更深沉的渊薮坠去,然后坠至黑不见底的黑暗中,意识已然模糊。

理智在这一刻完全派不上用场,蒙眬的视线里,他只知道自己正逐渐地迈入高潮。

“不……”

前面被抓住的火热不被允许释放,可是后方悍猛的插入却强烈地刺激他昂扬的情欲,想要解脱却不能解放的痛苦折磨他,让他禁不住开口求饶的同时,温液亦随着坚挺的尖端冒出。

淡薄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身体从没有受过这般残暴的刺激,也从末体验过这般浓烈的爱抚。

张狂在甬道的热烫密实地占据紧窒的每一分空间,强力的抽动让他的心思把持不住地意乱情迷。

高热而炽焰的空气,沉重而迷乱的气息,狂暴地在下体律动的灼热在一个最阴狠的刺入后蓦地退出,将那烧烫浓郁的热液一古脑地喷洒在桀要士无法自己支撑的大腿上。

几乎是同时获得满足的两人无力地喘着气,尹冰晖就着从后方抱住桀要士的姿势俯卧在大理石躺椅上略作休息。

在几分钟的喘息后,尹冰晖俯在桀要士的耳边开口:“感觉很棒吧!再来一次如何?”

“什么?” 脑中嗡嗡作响,身体烫热不已,桀要士对外界的动静一时间还无法有所反应。

“好象是做得太过火了一点。” 观察了无意识回话的桀要士几秒钟,尹冰晖淡淡地笑着说。

对于相当缺乏性爱经验的人施以这种程度的抚弄的确是严苛了些,所以在事后桀要士无法马上回神也是在所难免的。

“算了,下次再说好了。”

仔细地打量过桀要士的精神状态,看着他疲倦与憔悴的样子,不知怎地,尹冰晖竟心生不忍,因此虽然骚动在体内想要发泄的强烈欲望依旧,他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句话。

脑海里还是一片混乱,意识处于激情过后的混沌状态,桀要士的失神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冰冷的东西碰触自己的大腿时蓦然清醒。

“啊——”

反射性动作让他低头探看是什么东西碰到自己,然后他惊异地发现尹冰晖正细心地将他大腿上欢爱过后的痕迹拭去,而那个冰冰凉贴着自己皮肤的,则是几张折叠在一起的湿纸巾。

主张所谓的做爱是要双方一起达到满足才算圆满,所以在过程中他总是苦于尹冰晖过于热烈的爱抚,然而像这种事后的清理,尹冰晖总是一反欢愉时的狂乱,冷淡留给他自己处理。

可是今天他却周到地为自己服务,甚至……当桀要士注意到他将激情的欲望射在自己体外,更是诧异到说不出话来。

这个对自己的欲望一向忠实的男人,也一向是个利己主义的实行者,像这种得耐住自己的欲望,在他体外射精的事,可是桀要士连作梦都没想过的。

为什么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今天竟会这般异常的表现?

疑心他是不是另有什么计画,桀要士戒慎地看向他。

“怎么样?你应该也很满足吧?”

似乎没留意到自己出乎寻常的举动吓到桀要士,或者说事实上他也没注意到自己的反常行为,尹冰晖得意洋洋地笑道:

“再来——就等下次你来我家时再进行好了。”

“什么?”

先不管他有什么阴谋,也不论他骨子里打什么鬼主意,他这句话已经让桀要士忘了上一秒钟的忧虑,飞快地直起身子以质问的眼神瞪着他。

下次……

这个小鬼在胡说八道什么!?

带点惊讶的剔透眼珠瞥了谨慎的黑眸一眼,尹冰晖轻松的笑容似乎在讪笑他的警戒。

“嗯,要等在其它地方跟你巧遇好象挺难的,你知道我这两个星期以来有多想念你的身体吗?”

像是鬼话连篇的论调让桀要士更加眉头深锁,他当然不认为尹冰晖这话有一分一毫的真实性。因为他抢眼俊美的外表,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肯定多到让他应接不暇的地步,而且实在又看不出他会对男人有兴趣;所儿当他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说出这句话时,桀要士只是冷冷地笑了声。

“为什么你敢笃定我一定会去?”

“因为你还没将我们之间的条件履行完毕。”

“想要处理下半身的欲望问题对你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不是吗?听说对你有意思的女人多到不可胜数的地步,或许找她们可以让你更满意才对。“带着些微的恶意,桀要士微微地昂首道。

“我想清心寡欲的桀董可能不大清楚,但男人可不是半个月发泄一次就会满足的动物。”

“所以我才建议你去找那些对你唯命是从、又随传随到的女人。”

“对于一个谈判高手而言,你的谈话要领与理解力似乎不成正比。” 看了眼桀要士,尹冰晖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

知道这是对方激怒自己的花招之一,桀要士选择装聋作哑到底。

“你也该满足了吧?你也差不多应该对这无聊的游戏厌烦了才对,再新奇的游戏玩久也是会倦怠的,不是吗?”

“那你真是太小看自己,我可还没对你这副好身材厌倦,尤其是‘ 那里’ 的状况,简直没有一个女人比得上。”

言下之意听起来似乎是在赞美,但只要还有恼筋的人都能轻易听出完全相反的弦外之音。

桀要士瞬间皱起眉头,寒着脸恶狠狠地怒吼:“你说什么!?”

“这个周六,下了班后到我家来。”

没花多余的心思理会桀要士滔天的怒火,他这样喜怒分明的样子看起来挺可爱的,尹冰晖愕然地发现,不知怎地,那摆明是怒气冲冲的表情竟让自己心慌意乱!他干咳了两声,像是想掩饰什么似地又匆忙地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没赴约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吧?我想这不需我多说,你也应该明白才是。”

想发作、想反击的意念都在尹冰晖这句话的威迫下销声匿迹,绝对不想冒事情被小菁揭露的可能,桀要士发现自己可以当作谈判的筹码实在少得可怜。

抓起散落一地的衣裤,他咬紧唇瓣转身想要早一步离开此地。

“至少先把衣服整理好再回去吧?不然你那衣衫不整的德行好象被谁强奸过一样。“顿了两秒钟,因为他看到桀要士射杀过来的怨恨视线,转而说道:“ 还有,记得要把领带系上。”

面对这衣冠楚楚的禽兽,桀要士选择沉默以对,多说什么似乎也占不到便宜,所以他忍着下体传递上来的痛楚,尽可能快速地把西装穿回身上,但领带就像是想存心找他麻烦一样,就是不听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