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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156)+番外

确定瑶娘对项羽不是很反感,扶苏直接开门见山,拖拖拉拉不是他的做事风格。“父皇一直对我这大哥很是欣赏因而想让他担任要职。这次出宫我们中途碰见一条超超级大白蛇,我也险些葬送蛇口,多亏了羽哥不顾自己的生死冲上前救出了我……”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如何被一个叫刘邦的家伙推去垫背又如何被他羽哥救出升天,中间虽有些文学色彩,但还歹没太脱离实际,把项羽太神话。

自打刘邦挂了又得到徐福确定这突然多出来的帝星是彻底消失不见后,晚上酝酿睡觉情绪时扶苏时常觉得这大名鼎鼎的汉高祖是不是死得有些憋屈。但想到如果此人不现在憋屈那将来憋屈的肯定是自己,这才感觉刘邦也算死得其所。

无论是哪个时代的女人都有英雄情结,心中都有那么一个不大不小的幻想,瑶娘当然也不例外,而扶苏打得正是这个主意。他就不信凭自己这三寸不烂之舌还不能把项羽说开花,弄个人见人爱,使得瑶娘有些想法。

当瑶娘听完扶苏对这一路上发生事情的讲述果真如对方所料心中有了那么一点点想法,毕竟英雄人人爱,更何况还是救了自己主子的英雄。

瞧时机差不多,铺垫已经足够扶苏终于开始关键的话题。“瑶娘,下面我要说的话不是命令,而是建议,如果你觉得可以便点头同意,不喜欢就算了。”

清清喉咙扶苏对瑶娘郑重道:“按宫中规定像你这种卖身进宫的婢女如在二十六岁之前没有被主子指婚同意出宫就得一辈子老死宫中,在我心理面你和翰繁不是下人而是朋友、亲人。翰繁是内官只有待在宫中,但你不同,所以我想让你出宫过自己的日子。”见瑶娘一脸激动摇着头要跪下扶苏连忙把人拦住,他最怕上演跪着哭说不走,要一辈子侍候左右的话。“我大哥是世间难得好男人,憨厚老实又听话,最重要的是惧内,绝对不会三心二意弄个什么妾氏进门,这一点你完全可以参考蒙毅。”

蒙毅在宫中的女子心中很是有人缘,当然这全因扶苏把他与玉潄的爱情写成小说流传的结果。

瞧瑶娘还是不为所动一心要留在宫中照顾自己,最后扶苏只得违心的说道:“你要是真不放心我想要在身边帮衬着,那你更得去亲眼瞧瞧我这大哥。有啥事回来再说,就这么定了明天你随我出宫去蒙府。”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无论如何扶苏都要让瑶娘与项羽见上一面,哪怕是撒些善意的谎言。

“是,奴婢知道了。”瞧没有回转的余地瑶娘也只得答应,她知道扶苏是为了他好,但她更记得自己曾答应过皇后的事情,因此瑶娘决定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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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战兢兢裹了几层被子,一宿没敢阖实眼的扶苏睡睡醒醒就怕嬴政来个突然袭击,可直到鸡打鸣太阳出也没见一个人影。很明显嬴政爹这是玩起心理战,打算先‘憔悴’扶苏的心理防线耗光他的精力,再一举拿下为所欲为。

没啥精神的洗漱完吃过饭,扶苏便带着瑶娘出宫直达蒙府,把人介绍给项羽。接着趁二人相互介绍之际他跑到蒙府的客房补了一觉。可当他一觉睡到晚饭时瑶娘与项羽早已经交换完信物,就等着他放人出宫好成人之美。

事情顺利的令扶苏云里雾里瞧不明白,忽然感觉这有点太过随便,怎么这就定下来了。于是在回宫的路上人扶苏一再劝瑶娘要对自己的终身大事要慎重,千万不能后悔,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没有后悔药,哪知瑶娘一副铁了心的模样认准了项羽。

本以为自己还要费一番口舌哪想事情顺利得过了头,这令扶苏很是纳闷,因此追问二人究竟在自己睡觉期间说了什么,可不但瑶娘闭口不答,就是第二日他特意出宫询问项羽这人也同样不吐一个字出来。

这令扶苏突然明白了两句话,一是女大不中留,二是男人终归是有异性没人性,而两人的事情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以扶苏今时今日的地位只需一句话便能在最快的时间内为瑶娘准备出一份风光的嫁妆,虽然他还是觉得这两人冲动了一点。

十日后是个黄道吉日易嫁娶,于是这一天瑶娘风光的嫁出。碍于她身在宫中没有娘家而项羽又暂住蒙府,所以最后决定花轿事先停在宫门口由翰繁把穿着喜服的瑶娘背到宫外,然后迎亲队伍直接奔向蒙将军府,当然同去的还有嬴政认命项羽为监察使的圣旨。

原本扶苏是想亲自背着瑶娘一路出宫门,可碍于身份差距只能在众人的阻拦下作罢,跟在队伍后面溜达到蒙府喝喜酒。

“大哥可是满意?”趁空挡扶苏拉住项羽问。“大哥这是原谅小弟了吧?”

“没,你对我这了那样的事情我怎能就这么原谅你。”让项羽轻易原谅扶苏那时不可能的。“除非……”

“说,除非什么,弟弟我一气都做了。”只要能获取原谅扶苏是咋地都行了。

由于项羽在这咸阳没啥朋友,所以来参加喜宴人也不多,除了蒙府的主子就是扶苏宫中的侍卫、宫娥与内侍,因此并不用项羽招呼跟敬酒。

项羽盯着眼前一脸诚意的扶苏瞧了一会儿,笑道:“我们五天后便启程,何时再回来也说不准,所以……我走那天希望你能来送我……”

这是什么要求?扶苏诧异项羽这样说的意思。他和瑶娘一起去游遍天下,斩贪官为民请命,自己当然要去送行。

而当扶苏正不解之际只听项羽说出令他精神崩溃的话语。“那一天……为兄希望贤弟再扮一次女子。”项羽说得很认真一点也不似开玩笑。

……

五日后新婚燕尔的项羽与瑶娘收拾好行囊准备启程,扶苏也一大早便跑赶来送行,说些保重身体、一路顺风的话。

而扶苏还真是穿着女装,打扮的异常美丽,为了让项羽原谅自己他是宁可舍弃身为男人的那一点面子。

骑在马上回头遥望远处山顶那一抹醒目的黄色,项羽久久不语。

勒住缰绳,瑶娘也回身望了一眼山顶,最后策马来到项羽身边。“真的就这样走,不与殿下说明?”瑶娘笑道。

“你觉得我该说明吗?说了可就再听不到他喊我‘羽哥’了,还是这样清清白白的做一辈子兄弟好,没有芥蒂。”见瑶娘丝毫没有介意项羽不知自己是否该庆幸他的娘子很是大肚。“你都不介意?”

“为何要介意?殿下就是这么个能令人打心底喜欢的人,在妾身心中殿下永远是第一位,夫君吗……暂时第二!”

瑶娘这份自信、潇洒与独立正是项羽所欣赏的,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自己携手江湖。项羽很清楚什么人是与自己相携一生偕老的人,而什么人又是埋藏心底年老后用来怀念的。

“娘子为夫定当好好照顾与你,绝不会让你吃苦,这辈子我项羽绝不失言。”

“那妾身就此先谢谢夫君了,不过妾身还是想知道夫君究竟是何时知道殿下身份的?”瑶娘代扶苏问出一直疑惑不解想不通的问题。

“新郑。”

扶苏不会知道一年前那一别后项羽并没有立刻起身回会稽,而是因不放心一路尾随跟着扶苏进了新郑,更在酒馆里无意间听到了嬴政、王贲与蒙恬的对话,也看见扶苏被人扛走的丢人一幕……

直至远方的两个小点消失在视线内扶苏这才停下手中挥舞的黄手绢。捶捶酸掉的胳膊扶苏拔下头上的女式簪子有些失落,心中有些不舍有些后悔,想着也许自己该给项羽某个京官。这样自己就能随时瞧见他们二人,而不是像现在都不知道下次相见是在何时,想到此扶苏重重叹了一口气。

当他转过身准备上马车换下这一身女装时突听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吓得扶苏再次肝颤,令他怀疑自己的肝再这样颤下去迟早得弄个肝下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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