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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173)+番外

“那个……”站在嬴政身后的蒙毅也望着对面装扮属于‘花枝招展’的家伙偷偷侧斜了一眼自己左前方的人,聪明的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对朝他们所在方向看过来的蒙恬挥了挥手。“大哥瞧见我们了。”蒙毅小声的对面无表情就快要把围栏捏断的嬴政说道。

收回紧盯着某个浑然不觉,反应迟钝的家伙的视线,嬴政瞧向从将台上匆忙下来的蒙恬,对身边的蒙毅说道:“在这儿等你哥。”讲完就退出人群朝对面走去。

蒙恬蒙大将军靠近,守在操场栏杆边看球赛的士兵立刻让出一条道,对难得能与大将军近距离的亲密接触一回都特别激动。

朝蒙毅的身边望了望没有看见因该看见的人蒙恬很是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瞧见那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这里。知道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蒙恬对自家弟弟使了个眼神便把人带到出僻静的地方。“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来了?”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为了你那干儿子他的亲儿子。一听说扶苏这小子受了重伤陛下安排好朝堂上的事情就赶过来,我怕有危险所以也跟来。不过哥……”翘起脚朝对面望了望蒙毅皱眉问:“扶苏那小子如今的模样也不像是受了重伤,我瞧他活得挺快活啊。”

顺着蒙毅的视线看过去,转过身蒙恬身子前倾在蒙毅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这家伙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早说!你知道这一路为了能尽快赶过来我们……”

“这不是怕误了战机嘛,谁知道陛下密使动作这么快,都没来得及拦住。”

“这算怎么一回事!死定了,哥,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扶苏那小子死定了。”蒙毅把从嬴政得知扶苏受伤到如何赶路的经过给蒙恬毫不夸张的描述了遍,听得蒙恬越来越紧张。“你说要是陛下知道自己这些月白白担惊受怕他会怎样,一定会活活打死扶苏那小子。”觉得自己分析的很有道理,语末蒙毅还抱着手臂极认真的点了点头。

“这还得了!”蒙恬一听完蒙毅的话就急着去救扶苏,哪想却被人一把拉住。

把人拖住蒙毅才不会让自己的大哥因为扶苏那臭小子被连累。想到家里被‘女权主义’洗脑的老婆、女儿,想到他那被可怕故事吓得总是尿床的儿子,想到如今自己在家可有可无的地位,蒙毅巴不得有人能好好的教训扶苏这家伙一顿,因为他根本就是自己一切噩梦的根源。“陛下是那小子的亲爹又不会弄出人命,顶多把他骂一顿,但如果你去劝那陛下备不住还真会打那小子揍个半死。”

想想也是这个理于是蒙恬打消了现在去劝的的主意,却无意间瞧见亲弟弟那幸灾乐祸的嘴脸,便皱起眉:“蒙毅,我怎么觉得你巴不得大皇子被陛下揍?”说到这儿蒙恬才注意到蒙毅自始自终都直呼大秦的长皇子的名字,并加缀‘那小子’这样无礼的称呼。“你是不是……”

瞧蒙恬要说教自己,蒙毅忙上前一把把人抱住:“哥,我好想你!你长年在外练兵我们兄弟俩好久都没好好说话了!

被蒙毅打断话语的蒙恬叹了口气,只得回抱住弟弟拍了拍,终是没有说出教训他的话,因而也没瞧见蒙毅那再次因奸计得逞而露出的欠揍嘴脸。

……

“铲他!铲他!往前带,往前带,踢……踢……抬脚……啊……进了!进了!”

眼见王离为自己的队伍进了球扶苏高兴的不得了,一边示意自己这边赶紧敲锣打鼓吹口哨,一边自己举着五彩树杈在场边来回跑,还与因进了两个球而激动的王离来了个跃起撞胸。“哦耶!”在场地边扶苏与王离一起做了个拉弓的动作。

“王离、王离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扶苏指挥着自己的拉拉队一同的高呼起来。

国人含蓄,国人的老祖宗更含蓄,他们都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不说这‘爱’没对父母兄弟讲过,更是一辈子都可能没对自己的妻子讲过,更何况是一个男人。

所以最开始时一各个都涨红了脸喊不出口,直到后来他们看见扶苏毫无顾忌的在场边连跑带喊,谁在场上表现的好就‘爱’谁,加之又被比赛的气氛感染,于是这些平日里拿着刀剑的大老爷们便也都跟着喊了起来。而且还喊得越发带劲,听得场上运动员如打了鸡血般斗气十足,更有才华初露者把加油的口号编的一套一套。

“Go!Go!GO!Ale,ale,ale!”扶苏扯着嗓子高吼,带着他的五个女保镖正尽职尽责的做着啦啦队的重要工作,一点也没发觉到危险正一步步的靠近他。

接过哑巴内侍递过来的盛水的竹筒翰繁走到嗓子快要喊哑的扶苏身边,把水送上前:“殿下喝口水润润嗓子,不然下半场就没力气喊了。”

经翰繁这么一提扶苏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已经渴得要冒烟,拿过竹筒咕噜噜就是几大口。“再来一……”正当扶苏想让翰繁再拿水过来时场上的王离突然连闪三人后直逼禁区,又以一个假动作绕过扑过来的人把球吊高闪过赶来防守的蒙鸿,以一记漂亮的飞身侧踢把球稳稳的送进无人把守的球门,顿时引得全场掌声雷动。

看着张开双臂跑了一圈朝自己飞奔来的王离,扶苏把手中的竹筒一丢,也来不及去管被他别在后腰上的两根树杈,嗷得大叫一声就往前跑想冲过去与王离来场男人见的拥抱。“离离我爱你!我爱你!”

正当扶苏激动的冲到半截道竟瞧见向他跑来的王离不知啥原因突然站住脚,那脸上的表情好似瞧见了‘哥斯拉’或‘金刚’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望着被冲上来的队友又是揉脑袋又是拍后背却依然文思不动的王离,心里犯嘀咕的扶苏心中生起一丝不安,这份不安使得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去见证到底是一个什么东东把王离吓住了。

往后倒退了两步,见面前球场上的人停下庆祝,停下开会安排战略,停下欢呼,停下锣鼓声,停下一切动作都朝自己这表看过来。紧接着扶苏就听见背后传来整齐划一起立声,下跪声,和整齐的……请安声……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静到令扶苏觉得这是生命的最后宁静。

僵着脖子转过身,待看清来人之后扶苏险些吓得跪在地上。“……”张了张嘴扶苏因为太紧张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抬起手拼命的揉了揉的眼睛。“……爹……”

看了眼吓得发抖的儿子嬴政哼了一声,不顾跪在他脚下的将士转身离去,而扶苏则马上扯出后腰的两根树杈丢给翰繁忙追了上去。

“完了,殿下这次死定了。”

“就是,瞧陛下那脸黑的。”

“不过陛下到是来得蛮快的。”

“傻了,陛下来得快咱们殿下死得也快。”

“当初就不该装重伤……”

“可殿下当时确实受伤了……”

“那不该夸大……”

在众侍卫的窃窃私语声中翰繁爬起身准备跟过去,却见那哑巴内侍还趴在地上不起,并全身发抖。“做什么呢,还不起来伺候着去。”

可是翰繁的话不但没有令这跪着的人爬起身,反倒是吓得更加发抖。

……

扶苏当时确实是受了伤,只不过这伤属于瞧着严重实则就是坡层皮流点多余血,没有谣传的那么夸张。但必须要说明的是知道扶苏受伤真实程度的人整个大营没有几个,很明显负责给嬴政送密函的人属于状况外,因而这才闹了误会。

而提到这件事就不得不说扶苏这伤是怎么来的,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要再说一个人,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皆是因他而起,这不得不说的人便是大秦帝国的当朝国师徐福。

话说徐福当初死活要跟着扶苏来前线,而想带着个免费大夫的扶苏也同意了。这一路上除了方便外徐福都留在车上轻易不出来见人,按扶苏的话说就是装神秘。到了后期如不是那次扶苏装屁迎着小北风下河洗澡得了风寒,吃了几副徐福开得药,众人都快忘了他们的队伍里还有国师这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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