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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176)+番外

……

坐在桌案边扶苏一手杵着头一手在桌上画圈圈,虽然神情平静但他却是在思考着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水,扶苏看向身边的徐福问道:“我的命真这么值钱?”

刚刚扶苏并没有走,而是一出门就被小童带到一暗门处,在那里他把嬴政与徐福的对话听得一字不差。

徐福听了扶苏的问话笑道:“殿下的命不是值钱而是非常值钱,试问有谁的命可以一年抵十年。”

“喂,说我寿命短时骗人的吧,我明明是长了一副细水长流像,别想骗我。”

没有去接扶苏的话徐福选择沉默。

“如果秦国玩完了那大家会怎么样?”说到底扶苏最关心的还是其他人,嘴上成天嚷嚷自所做的一切都是为自己,其实一道关键时刻扶苏还是会选择别人。

“死。”徐福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

“我还剩几年的命?”

“不能说。”

“如果我用后面的三十年的寿命换大秦三百年是否可行?”

“可行。”

“换完我还剩下多久?”

“不知。”

张开嘴巴扶苏很想吐一口唾沫到徐福淡定的脸上,和着自己不但要捐出小命还的担惊受怕的过着不知那一天就突然玩完的日子。

要知道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

“得,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别都给国运了,也分给我爹点。”站起身学着嬴政爹的气势背过手,走到殿门口扶苏傲然的说道:“国师行走江湖这么久不知能否给扶苏一些可⑩人意乱情迷无力抵抗只能乖乖任人宰割的秘药。”反正也要死了扶苏决定大胆一回,于是他把目标锁向嬴政爹的菊花。

扶苏此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得知自己不知何时就会死去的消息后该有的反应,这令徐福忍不住问道:“殿下难道不怨吗?”没有人回心甘情愿用自己的性命去为别人换江山。

“为何要怨。”在扶苏瞧来自己目前这二十五年已经是白捡来的,更何况……“能遇上个为我不顾自己性命甚至连祖宗基业都不要了的人我还有什么不甘心不愿意。”接过小童从里间拿出来药粉晃了晃,说了声‘谢谢’扶苏哼着小曲离去,等着晚上把他爹吃干抹净,并想着自己要怎样才能把他爹嬴政弄得和虐文里帝王受一般。

看着扶苏走远小童不解的问道:“师尊为何要骗陛下与大皇子?”

对于小童的提问徐福没有回答。

“师尊真舍得散尽修为帮他们……”

徐福依旧没有说话。

在外面转悠了一大圈安排好一切后扶苏晃到膳房,背着人把从徐福那里要来的药粉偷偷倒进晚上只有嬴政自己才会吃的夜宵里。然后若无其事的晃了一圈才往寝宫走去,准备洗个澡再开始‘狠狠地’采花。

……

寅时初十匹快马冲出皇宫大门直奔城门口,其中骑在最前面的人高举一枚令牌,吓得守门侍卫忙大开城门放行,看着是个黑衣骑士骑着快马扬尘而去。

“殿下何不等到天亮再赶路!”借着月光发现自家主子的脸色很是苍白翰繁担忧问道。

“因为如果现在不走那天亮后你主子我就将生不如死!”恨不得揪下徐福脑袋瓜子的扶苏快气炸肺。该办事办事快刀斩乱麻不就得了,偏偏在他做完找死,不,是做完即将会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事情后居然告知他要等到明年国运最弱的时候才能设坛施法,靠,不早说!

扶苏从来没这么强烈的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歇菜。想到他爹那比别针眼还要小的心眼,想到自己也许会很不光彩的在床上做完那档子事后交代了自己小命,扶苏就琢磨自己是不是先找个地方把脖子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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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三十六年夏末,一颗流星坠入到东郡。东郡乃嬴政在位之初吕不韦当政时攻打下来的,当时此郡在秦、齐两国的交界处,现在则是秦国的一个大郡,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商旅特别多,也就是说这里发生点什么事将极快且大面积的传播开来。

一时间天降石头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国,特别是石头上带着的那几个字更是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因为那石头上刻着‘始皇福泽大秦千秋’八个大字。这八个字非同小可,它代表了上天的旨意,预示着当今圣上福泽绵绵大秦王朝永不覆灭,一扫先前‘荧惑守心’带来的乌云。

除了一肚子火没处撒的嬴政没为此高兴外,如今可谓是举国欢庆。

在东郡荒山守了一个月装了一个月的猎户终于等到天外飞石的扶苏等人办妥事情后又急忙动身赶到华阴守着,因为史书上记载的第三件沉壁事件发生在本年秋天。

话说这一年秋天有个走夜路的使者从东经过华阴,突然有一个人手持玉璧出现将他拦住。他不但让使者替他把玉佩送个叫滈池君的人,还对他说‘今年祖龙死’的话,接着也不等使者再问什么便消失不见。

后来此玉璧被送进宫中御府检查,经检查最后确定此玉乃嬴政二十八年巡游渡江时为了祭河神而投到江中的那一块,而当时嬴政也认为那神秘人嘴中的‘祖龙’正是自己。为了避难,嬴政听取神官的建议下令百姓迁移自己也开始第五次巡游。

可也是这次巡游让嬴政把自己的命交代在路上,并伴着一车臭鲍鱼回到宫中。

至于健健康康出门的嬴政为何会突然暴毙至今仍是一个谜团。而为何偷运帝王遗体回咸阳这样秘密又是由李斯经手的事情是怎样让史学家知道并记录在案,为何当时秦国的朝堂上没人知道的事情反倒是几百年后要由一个汉朝人公诸于世,也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不过这些已经不在扶苏的思考范围只能,因为他带着人在会经过的华阴的几个路口从入秋守到深冬也没瞧见个鬼影拿着玉佩出现,这令他觉得自己被骗了。

于是当翰繁问起他们为何要守在这里时扶苏把等玉的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说有人将可能行骗,哪想翰繁听后竟非常肯定的说道:“殿下你是不是记错,二十八年那一年你不知为何逃家不归陛下这才带人去找你,接着你们又被人卖去修长城,那一年陛下绝对没有渡过江,奴非常肯定,因为我听赵总管说陛下晕船,所以绝不会走水路。“翰繁的话令在雪地里蹲了快三个月的扶苏险些捶地大哭,他再次被所谓的历史骗了。

没有事情可忙但扶苏并不决定回宫,因为他害怕,因为他没有勇气去面对采了嬴政爹小花后要面对的残酷现实,他害怕,他很害怕,他怕的要死。因而扶苏打算再等等,等嬴政爹的怒气过了,消了再回去。

可他哪里晓得因为他再次逃家不归的行径嬴政不但没有消气,反倒怒火一天比一点大。

想到自己可能突然有一天就交代了,扶苏便打算去新郑偷偷瞧一眼他的美人娘,看他她过得好不好,如果不好他就是死也要拉着樊篱一起走。

当扶苏上路时已是初春,一路上扶苏能吃能睡,谁知在翻过一坐山便要抵达新郑时发生了意外,他被一条不知名的蛇咬了,脚肿得像个大馒头。

虽然翰繁一再确定这咬人的蛇并没有剧毒,但扶苏就是认定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于是他洗了个澡,换了件新衣,梳了个很帅的发型,写了三大张A4尺寸的遗书后扶苏终于躺好在床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的行为看得随行的众侍卫很是无语,用翰繁从扶苏那里学来的词来解释便是他们殿下这是在搞行为艺术。

于是当扶苏躺在借来的一间民宅的榻上等死时他的侍卫们正在商量晚上要不要烤肉吃,这令躺在屋里的扶苏很是气愤和伤心。

时间慢慢过去,扶苏感觉的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眼皮越来越重,思绪愈发的开始不清晰,最后他很庆幸自己能死在荒山野岭因为这样或许他爹嬴政就不会很伤心,不会很痛苦,也不会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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