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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5)+番外

不过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这经过层层选拔保送进最高学府的机会伏苏竟会眉头都没眨一下的送予他人。而伏苏点灯熬油苦读到深夜无非就是因为学校保送去的大学距离他女朋友的要报考的大学太远,于是他决定报考那所大学对面的全国重点高校之一的理工学院。

班主任找他谈话,年级主任找他谈话,校长也找他谈话,大家都希望他别拿自己将来的前途开玩笑,可向来好说话的伏苏这次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准了自己考。

伏苏与他的女友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同桌。那一年高考赶上首届文理大综合,所以学校没分文理班,就是每个月按月考成绩分的快慢班也没把他们俩拆开,一个是年级第一,一个是年级第二,首座位置两人轮流坐。

所以说与其用两小无猜来形容他们,到不如用命定的竞争对手来形容,两人一路从幼儿园的小红花比到高考分数,以至于伏苏和他女友直到上大学关系也才进展到牵手的阶段。

当时宿舍里的兄弟和高中时的哥们都替伏苏不值,弄不懂怎么这人就一根筋非得吊在一个树上。以伏苏的样貌和性情那倒追他的女生排成排,他却偏偏对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情有独钟。

这段不被众人看好的恋情也终在伏苏从小勤勤恳恳做牛做马做奴才二十年,最后却被女方毫不犹豫踹了后而结束。

一个是家境中上前途渺茫的学生,一个是跨国公司的老总,女方甩了伏苏情理之中,哪怕那老总真的很老。

在一片替他叫屈和对女方的咒骂声中伏苏既没喝酒买醉也没失声痛哭,只是笑着替女方用各种理由开脱。众人都以为他是在强装坚强,于是慢慢地再没人提起此事,免得让他伤心,也让伏苏的痴情传遍校院。

大四那年伏苏准备考研,这时传来前女友出国留学的消息,他以朋友的身份去送机,也是唯一一个去送机的人。

拿下硕士学位他回绝了去国有事业单位,而是选了一家网络游戏公司。不巧的是公司对面的大楼正是他亲女友‘投奔’的那间跨国企业,于是有人说伏苏这人简直是现今少有的痴情汗。

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夸自己伏苏就会搬出一脸苦笑,他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看着每一个听过他‘事迹’女性都会红着眼睛安慰他,男性更硬拉着自己去喝酒泡妞,伏苏知道现如今自己说什么都会让觉得他是因情伤未愈用借口掩饰‘伤痕累累的心’。

没有人会相信其实在自己被甩后他也就是迷茫了一些,根本没有外界谣传的邪乎。如今回头想想,可以说他对女方是根本就是出于一种从小被灌输的责任。听了二十年,做了二十年,他把双方家长让他时刻照顾女生的事情当做每一天都必做的事情。因此在分手后除了突然空闲下来不知忙些什么外,更多的是松了一口紧绷多年的气,有种卸下责任的感觉。

伏苏想也许女方早已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于是才甩了自己,要说谁有错伏苏觉得那个要负责任的应该是自己。

家里的老娘总是说他全身上下充满轻浮之气,可外人偏偏觉得自己是痴情种。每天照镜子时伏苏自己也困惑,为什么一向嬉皮笑脸的自己怎么就会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悲情男,怪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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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伏苏起了一个大早,因为要去骊山,未免晚上有事可能回不来他得意拿了一个旅行袋装了两套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

吃过早饭接到酒店大堂打来的电话告,知他们外租的房车已经在酒店门口等候,伏苏和他的老板大人便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走出客房。

打车虽然方便却也不如自己开车,于是男人昨晚洗完澡后在网上找了一家汽车租赁商店,订下了一辆性能较好适合郊游出行的车子。

只是有时好车也得有福享受,这不从不晕车的伏苏小同志在还未到达目的地时便脸色苍白的在路边吐了多回,弄得男人脸色阴沉散发杀气。

如果气势可以杀人,那伏苏此时巴不得有人赶紧宰了自己,再吐下去他真的不如来个痛快。

吐过之后爬回车里一脸要死不活的用头顶着车窗,伏苏觉得当初他还不如选个国有企业待在机房里,也不会这么遭罪。

“漱漱口休息一会,真是没用。”

“我……”伏苏刚要开口反驳,却见一瓶矿泉水被送到自己眼前,而送水的人正是那一路上没少有冷言冷语伤害他幼小又脆弱心灵的男人。“谢……谢谢……老板……”在不悦的视线下伏苏抖着手受宠若惊的接过水瓶,漱过口后一边喝一边小心看着身边人,见那人望着远处大山。

清清喉咙,回忆了一下旅游手册上的介绍,伏苏背诵道:“秦始皇陵位于陕西省西安市以东30公里的骊山北麓(另两资料分别为:秦始皇陵位于临潼以东5千米处的下河村。秦始皇陵位于西安市以东35公里的临潼区境内,),它南依骊山的层层叠嶂之中,山林葱郁;北临逶迤曲转、似银蛇横卧的渭水之滨。高大的封冢在巍巍峰峦环抱之中与骊山浑然一体,景色优美,环境独秀。陵墓规模宏大,气势雄伟。”

停顿了一下,背诵资料的人皱了一下眉头,“陵园总面积为56.25平方公里。陵上封土原高约115米,现仍高达76米,陵园内有内外两重城垣,内城周长3840米,外城周长6210米。内外城廓有高约8—10米的城墙,今尚残留遗址。墓葬区在南,寝殿和便殿建筑群在……老板……?”歪过头看着身边因为被问而看向自己的男人。

男人依旧是一副死鱼脸,俗称面无表情,仅用眼神示意伏苏继续。

“其实……我就是想说……这陵寝修了三十七年,秦始皇死在巡游的路上,资料上说没到咸阳时他的尸首就已经腐烂,况且还被人秘而不发。赵高和李斯会傻到把一具腐烂的……又不是嫌命长……所以说秦始皇有没有被葬在自己修建的陵寝里都是问题,也许这所谓的千古一帝早就被他的蠢儿子给抛尸野地了,陵寝里指不定住的是谁呢。”

瞧身边人没说话伏苏愣了一下,发现自己又话唠了。可这也没办法啊,他已经好几天忍着不说话了,这对一个嘴贫喜欢抬杠的人是多么大的折磨和打击啊。“老板我没事,我们快出发吧,不是说还有什么表演啊,就是那个入葬仪式还是排场的……”伏苏急着把事情往正事儿上拐。

“不急。”男人看了复苏一眼,靠在车座上不知想什么,突然问道:“你觉得秦始皇是……暴君吗?”话说一半男人犹豫了一下转口问道。

他是不是暴君我说得不算吧?伏苏一脸呆像的灌下一口水,这问题问得真是……人家历史学家和大中小学课本不都说秦始皇是暴君吗?

为了《秦歌》这游戏整一年伏苏还真没少看各种资料,连野史也没放过,他倒是真的有点怀疑这个被誉为千古一帝的男人死后被人抹黑了一把。用他们家乡的土话说就是屎盆子尿盆子一个都没少往上扣,完全抹杀。

例如登基后从未杀过任何一个有功之臣,对六国皇室之人没有干净杀绝,非原秦人依旧可以做官等等……这样的人要是叫暴君,那中国封建历史上的皇帝都差不多是暴君了。

“讨论他是不是‘暴君’没多大意思,就算不是难不成还要为个千年前的人平反?后人说他是暴君是因为《史记》,这书可是汉代的司马迁写的。汉朝啊!那可是灭了秦朝后才建立的,当权者当然要极力抹黑前朝说自己是为推翻暴政,哪能还赞扬。再说人家司马迁也挺可怜,好好写本历史记录还非得被逼着加入失真的心理描写,他又不是死人肚子里的蛔虫。”

说的口渴伏苏又咕噜噜灌下好几口,用手背一擦嘴继续道:“老板你都不知道我这一年收集资料有多痛苦,一作者一个说法,同一个历史事件都能弄出最少两个说法。不过看原文《史记——秦始皇本纪》时有些地方确实挺好笑,例如人家挺机密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有第三方在场,他不但写了对话还有心理描写,开玩笑,历史记录又不是小说,哪能这么写,这是完全的误导。不过司马迁也不易,没咋地就被汉武帝给把下面‘咔嚓’成太监了,这要是再实事求是写备不住就是‘爆菊花’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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