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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57)+番外

“是!”用余光偷瞄一眼站在桌案边用手摸砚台的人,尉缭偷偷往嬴政身边靠了靠,哪知那人竟侧身站到一边。

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明显等着瞧热闹的人,尉缭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提出演这么一出戏,害的他自己被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踢个半死。

儿子是个不能吃亏的主,所以这被踢之仇嬴政敢肯定扶苏是死都要报的,不然他会寝食难安,因此他才会在今天把人带来。

“苏儿,这尉缭和你王叔子婴一样负责王室安危。你王叔他负责收集情报设立暗庄,尉缭则是负责安排派去各地当细作的人选和监察朝臣是否营私,以后嘛……他归你管!”鉴于尉缭那一脚把自己的宝贝儿子踢个半死,嬴政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人。

“归我管?”扶苏一开心马上丢掉手里的砚台,决定不砸尉缭了。

“当真。”嬴政确定的点头。

如果让尉缭自己选,那他宁愿挨这砚台一下,一了百了,谁知道自己落入这大王子扶苏手里会不会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他可是听说这大王子不是个好惹的主,而且自己已经亲身验证了那什么‘防狼三式’,真够黑的。

绷着一张脸尉缭望向自己的君王,虽然脸上还是正气十足,但眼中却是遮不住的哀求之意。

自己终于有个人可以领导扶苏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上前一把拉起还跪在地上人的手激动道:“尉缭也好荆轲也罢,咱俩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说罢扶苏豪气十足的拍拍胸口。

刚刚还一副不杀了自己不解气的样子,结果现在一转竟成了好兄弟,专业使然令尉缭不得不怀疑扶苏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并打算趁自己放松警惕时伺机而动。“臣不敢,臣定当尽忠职守。”恭敬道。

“不用这么客气,在我面前不用讲这些虚礼!”拍拍尉缭的肩膀扶苏豪爽的大笑。“以后我有一口饼吃定不会让你光喝粥!”把跪在地上的人拉起扶苏打得比方尉缭首次听闻,不过倒是觉得很亲切,于是人也放松了一点点。

看着扶苏与尉缭称兄道弟,被人忘在一旁的嬴政心里十分不爽,大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处境。

可嬴政又岂是会就此认命的人,别的不敢说,这对儿子扶苏性情的了解嬴政自认无人比他瞧得更清楚。扶苏现在之所以会对尉缭的态度急变,这是因为他高兴终于有朝堂上的人能被他领导,所以……

背着手冷冷一笑,随即问道:“燕国那边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尉缭马上转身面朝嬴政,叩礼道:“太子丹这些年虽然一直在秦国,可他暗藏在燕国的势力并没有减弱,相反这些年来他的老师帮他招揽天下能人志士更是壮大起来。他仅回燕都几日便夺回了大权,现在燕国朝堂由太子丹做主。”

背手走到窗边抬头望了一眼夜空笑道:“现在知道为什么寡人会忌惮这看似无用可欺的燕国太子了吧。”

虽然人格被这世道逼得扭曲,但太子丹的治国能力嬴政还是欣赏的,只可惜越是这样这人越留不得。

“大王远见,如果不是燕王喜无知,亲自让珍宝蒙尘燕国也不至于到了被人肆意欺凌的地步。”

“哦,听这口气你到是怜他。”转过身嬴政冷冷看着尉缭,接着笑道:“怎么眼高于顶的尉卿也拜倒在他太子丹的脚下了?”

连忙跪在地上,“臣不敢!”尉缭认真道。

什么拜倒?被当做空气的扶苏挠挠头,迷惑的看着一站一跪的两人,还是不太清楚为何他的便宜爹要自己演一出‘刺秦’的戏码。难不成是为要抓出燕国安插在秦国的间谍?

懒得想清楚,自认与自己无关,于是扶苏便不再去浪费脑细胞而是盯着尉缭研究。

看儿子站在一旁盯着尉缭连眼睛都不眨,于是嬴政爹上前把人抱了起来,对还跪在地上的人说:“计划不变,明日你就前往燕国配合子婴斩断燕国所有后路。然后拿寡人手谕前往蒙恬处,他会出兵助你灭燕。”抱着儿子嬴政走出议政殿的偏殿。

晚上风凉,扶苏紧紧身上的衣服趴在嬴政肩头上问:“你让他去做什么?”

“灭燕!”怕儿子着凉,嬴政把人又往怀里抱抱。

灭燕?掰掰手指,扶苏记得秦国是在灭了魏国和楚国后才在公元前222年灭了燕国,可现在才227年年末,早了点随后扶苏又想也许他爹只是命人尽早准备,因而问道:“那个尉缭不是给我了吗?你干吗还指使他卖命?”有感自己的主权被人逾越。

“是给你了,不过要等你十六岁可以领差事的时候,所以现在尉缭还是我的人,五年后才是你的。”

摸摸下巴扶苏望着议政殿的方向觉得他爹说得非常有理,但表情突然一变,忙跳到地上往回跑,唯恐自己去晚人没了。

站在回廊出看着扶苏跑得飞快,嬴政爹一边往回走一边喊道:“苏儿一会儿拿砚台砸人时悠着点,小心别砸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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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扶苏急奔回去要砸尉缭一砚台,结果偏殿早已人去屋空。不但屋中的油灯被人吹灭,就是桌案上的砚台也没了踪迹,就现场查看应该是被人顺走了。

慢了一步的扶苏气得直跺脚,只怪这尉缭心眼太多跑得太快,逃命时还不忘把凶器收起来。

气狠狠的从偏殿出来就见某人站在不远处皮笑肉不笑,样子很‘淫贱’,这令扶苏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什么圈套当中被人给算计了。

背着手走上前,因身材高矮的原因扶苏只得歪着头、斜着眼由下往上瞄了嬴政一眼,用怀疑的语气问:“那个去燕国的差事是不是爹你临时想出的?”

嬴政嘴角微微一翘,没想自己儿子今天居然聪明了,知道用闲置多时的脑子想问题。于是嬴政沉默不语默认下扶苏说的话。

用力搓搓脸,扶苏冲上前紧紧扒着嬴政的衣服叫道:“你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我要是打不到那尉缭未来一个月都会寝食难安!”

掰开儿子抓着自己衣服的爪子,嬴政倒不是怕扶苏摔了,他是怕自己的裤带经不住儿子成这样扯,毕竟裤子掉了可不好。“苏儿别闹,回去睡觉,明天爹还要上朝!”拉着扶苏的手拖着往寝宫走。

“我现在能睡着才有鬼!”扶苏不甘心的哇哇大叫,可谁叫他人小力小,没有反抗能力。

生拉硬扯把扶苏弄回寝宫,嬴政把人扒光光丢上床用被子围住。“睡觉!”命宫娥进来把屋里的灯都熄了,一盏不留。

躺在床上不甘心自己如此被人白白玩儿了一回,又想到自己活了两世竟还被人如此欺负,扶苏哀怨的碎碎念起来并不停的翻身。最后更抱着自己的鹅毛枕头从床头爬到床尾来回摆姿势,还总是挑在嬴政刚要睡着时。时间抓得特别准,令人不得想他是故意的。

看着像蚕蛹一般在被子里拱成一团的家伙,至今没能阖上眼睛的嬴政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被子就在扶苏光着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三下,最后因不解气外加发现屁股手感不错,因此嬴政又发狠的掐了几下,直到儿子的屁屁变得‘红彤彤’时这才发手。

伸手在扶苏的小嫩芽上轻轻一弹,嬴政穿鞋下床叫道:“赵高!”

在外间刚合眼眯上的赵高被守夜的小太监叫醒,听说屋子里的人喊自己,忙打发他们先去里面伺候,自己则飞快的穿衣服。

当赵高跑到里间时就见两个主子一个咬牙切齿、瞪眼睛窝在被窝里,一个站在地上被人侍候穿上斗篷。

“大王。”叩礼叫道。

“听说前几日左庶长送进宫一个歌姬?”嬴政整整衣服。

“回大王是有这么一个歌姬,样貌和身姿都是上选也由教坊调教过,是要……让她侍寝吗?”

“就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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