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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叔侄关系(37)+番外

今天来时,柜台前这么多人,心里就知道今天或许白跑一趟了。

可谁知,这忽然从楼上走下来的男子居然会客气地请自己到楼上办公室,对自己如此客气尊重,这让唐镇第一次感到平等的滋味。

想着对方能做到这位子应该不会太年轻,便叫声大哥,想先交好了。今后有事,说不准这位好心的傅经理也愿意帮帮自己的忙。

毕竟他现在既没人脉,也没钱,真有事,找人帮忙还真困难重重。

而且,唐镇相信自己就算近几年里没办法回报这份恩情,但将来,他终究会飞黄腾达的!

唐镇

傅鑫听别人要叫自己大哥,想着,自己在香港做傅大少爷时都没被这么称呼过。

转而,到这听见了?

抖了抖全身冒出的鸡皮疙瘩,傅鑫脸上不显在意,拍拍这位小律师的肩问道:“小唐今年多大了?”

刚要叫大哥,转而被问年纪?这……心里固然稍有疑惑,但唐镇依旧如实作答:“23,律师证才刚拿出来。”说着,颇为不好意思地笑笑。

“嗯,23了啊。”傅鑫面色不露,却冷不丁开口道,“我今年20……”

唐镇有种被雷劈过的滋味,惊愕地瞅着眼前这位自称二十,却已经坐上行政经理职位的男人。心中惊魂不定,想着会不会是什么太子党?

否则,哪有升得这么快的?

“啊,看不出看不出,没想到傅先生还真年少有为啊。”年少有为看不出,但坐上这位子终究是有道理的。

得,傅鑫心里小做叹息,感情这位已经把他联想到背后有人那种。

“年少有为谈不上,就是比别人多读了些书。”傅鑫单手插在口袋里向银行外走,“刚巧,我打算出去吃午饭,一起?”

“好,今天傅先生帮了我大忙,我请吧。”唐镇是个机灵的,自然是稍作联想后,立刻表态。

“不用,你才刚做律师,能有多少钱?”傅鑫“噗”笑了声,“我能坐到这位上,纯粹是因为巧合,还有大陆政府对港人的态度。你别想多了。”

唐镇脸上一阵燥红,心里感叹了句,感情如此。便跟着傅鑫拐了几条路,停在一家昏暗,却富有情调的小餐厅前。

看样子是外国人开的,傅鑫推开门,和里面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唐镇自己是本科毕业,英语不错。可听不懂,看来傅鑫会的真不少,怪不得能年纪轻轻就这般厉害。

想到自己,唐镇有些沮丧。

熟门熟路地入座,拿了菜单,傅鑫随便点了两样,忽然想起什么,便也不打招呼,替唐镇点了。

然后抽走一脸茫然的唐镇手中菜单,“我替你点好了,这家店老板是法国人,我某次回家路过看到这,就去尝了尝,味道很正宗。”傅鑫的动作很自然。

这不过四十平方左右的小店,显得分外狭小却温馨。对面那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看着和外面的就是不同,想来是从香港带的。

唐镇见对方点了根烟,潇洒地看着窗外,带着几分懒散,几分随意。

想到刚才自己因为看不懂菜单而有些窘迫,但这个男人已经替自己点菜。

这份随意,这份……唐镇形容不出来,但只知道眼前这傅鑫和普通人不一样,就如同他身上的衣服,明明同样是西装,可就是和别人不同。

“这里的鹅肝很不同,鹅是用牛奶喂养的。”忽然想到什么,傅鑫回头说了句,“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尝尝。”灿烂一笑。

唐镇忽然没来由的的脸红了下,见蔬菜,好吧,应该叫色拉了,便举杯喝了口红酒掩饰,“一定。”

“上海不错,挺有意思的。”傅鑫坐正。

“哪有你们香港好。”唐镇一时摸不透对方的意思,为什么会对第一次见面的小律师这么客套?难道有什么预谋?

不,不像,眼前这男人有种世家出生的滋味。这类人在文化大革命后几乎灭绝,但这种气度,是与生俱来的,再加之后天世家熏陶,不论如何都无法掩饰。

“你们大陆人啊,总是这样,认为外面好外面好。其实不然,中国不少大城市发达地很迅速,要不了多久,就能超越国外很多地方。”咬了口色拉,不满地皱眉,“Charlotte,Fromage!Fromage!”(夏洛特,奶酪!奶酪!)

片刻,从小吧台里走出一个四十开外,金发卷毛,有些胡子邋遢的男人,怀里揣着一个奶酪,耷拉着脑袋,嘟哝了句:“Je suis vraiment desolé.”(我真的很抱歉。)

“Double!”傅鑫伸出只手,比了个二,还在那男人面前晃了晃。

对方翻了白眼,却还是认命地削着奶酪。

傅鑫立刻招呼唐镇:“尝尝,只是从法国带来的,味道不错。”说着,眼中都带着几丝笑意和调皮。

忽然,唐镇全身放松。

说到底,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孩子。都比自己小三岁,看来孤身前来上海,举目无亲,又无人陪伴,四周还没一个同龄人。

眼下看到自己,或许只是想要交个朋友。

想到这,又联想刚才进门点餐。傅鑫别说嘲笑自己,就连自己的尴尬他都似乎猜到,替自己点菜,还说是担心自己不知道这的特色菜,帮忙代点。

这姿态一出,明显就是和多年交往的朋友出去吃饭,根本不需要拘束。

插了块色拉,塞入口中。唐镇知道自己的礼仪有多不合格,可对面那男人只是满脸笑意地瞅着自己,似乎在等待夸奖的孩子。

唐镇一时忍不住,狠狠点头夸奖了一番。果然那人满脸笑意地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盘里的色拉。

和自己的粗鲁相比,傅鑫的举止优雅而得体,显然是受过专门正规教导的。

看来,就算是在香港,他出生也不错。

一顿饭,两人聊得很投机。互相留了号码,保证通话后,唐镇便告辞。

傅鑫则哼着小曲,一路回到银行。

揉了揉肚子,这顿饭吃得不错。最起码能钓到一个将来的知名律师,以后说不准就能用得上。

傅鑫的户口下来了没多久,他买下的一套房子就要动迁。

心情愉悦地哼哼了几嗓子,抬手拨了个电话给刚钓上没多久的小律师,以自己不知道中国政策为由,询问一系列的事项。

转头,又跑到自家总经理办公室里顿了会儿,用一脸茫然,一脸不解的神情瞅着自己的上司:“这,动迁我要注意什么?”

“房子你买下来的?”见自己得意的手下,来海山还是比较有耐心的,又仔细地解说了遍,抬头,瞅见傅鑫茫然又达到了一个新高。

不由叹了口气:“好吧,我打个电话给拆迁组的。让他们关照下你,别在钱方面太苛刻了。”忽然联想到简历上看到的年纪,不由一阵头疼,“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父母?”毕竟才二十岁的人。

可谁知,傅鑫立马摇头,随即委屈地吧唧着嘴:“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爷爷也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去世,是我三叔一手拉扯我长大的,但前段时间我三叔要结婚了……我和他吵了几句,就自己跑出来了……”

说着,眼眶都红了……

来海山能万分肯定,这位肯定是个少爷!而且绝对是个少爷!

又忽然心颤,傅鑫口中的三叔到底是怎么把这宝贝疙瘩养大的?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瞧着,总觉得是未成年啊?

来海山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好上司,而且是个好得不得了的!

硬是板着脸,呵斥了声:“大男人了都是,哭什么哭?!”随即觉得自己说话有些重,便不耐烦地挥手,“行了行了,出去吧,这件事我帮你搞定,成了吧?!”

傅鑫立马灿烂傻笑,屁颠屁颠地跑出门。

反倒是来海山看在眼里,失笑地摇头,“到底是个孩子。”

当晚回家,和老婆说了下这事。

顿时,让刚看完家庭伦理剧的妻子哭得满脸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