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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56)

摸著才被拍过的脸...植草想,这混蛋家伙该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啧,安慰人的技术真差!

第七战双方都没有退路,可以预见如同前几场一样,还是恶战,也同样精采可期。

西野队的球迷对於东的看法,也从一开始将主力先发重任交给一个二年级生是否合适,到最後全力相挺。即使东才休息三天,也没人质疑教练团把最後一役交给东的决定。

对於这种无形的庞大压力,东一直很享受,但这次真的不太一样,背负的是整个球团和所有球迷的希望,而且还是一场无法回头的比赛。

从东微抿的唇角和比平时更认真坚定的眼神,锦看得出来他在紧张,或许掩饰得不错、也或许并没有紧张到失控的地步,但真真确确与平日不同。

这不是一个好现像,尤其这场比赛比的不但是战略、球技、运气,也比抗压性,先崩溃的便会成为失败的一方。

锦相信东不至於崩溃,但紧张的情况下,一个小失误都会引发连串效应。

「紧张吗?」锦走到东身边。

「有一点。」东点点头,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

「要劝你把它当成一般比赛是没可能了吧!」锦温和笑道。

「我们都知道不是。」东望著远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所以你别让我听到那些废话。」

「嗯。」锦笑了笑:「"输了也没关系"这种话呢?」

「更加多馀!」东哼了一声。

「那就只剩"我信任你"和"加油"这种陈腔滥调了。」

「果然没半点创意!」东转头看著锦,紧抿的唇角总算有些角度。

锦突然伸手指著观众席上一角:「看看谁来了。」

顺著锦手指的方向,东惊呼出声:「妈妈、爸爸...」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压力太大。」锦笑道:「不过要是不先让你知道,到时输得难看,你只怕要懊悔死。」

「我不会输的,我会证明给他们看...」东握著拳头,情绪明显激动。

「傻瓜,」锦搂过东的脖子,额头抵著他的额头:「你已经证明了,否则他们不会来给你加油。一会儿都是要痛哭流涕的,不过还是赢球场面好看些。」

「谁...说一定要哭的!」话虽然这麽说,东的声音已经哽了起来。

锦盯著那双泛红的眼眶和浸在水雾里更显明亮的眸子,柔声说道:「不哭就不像传统的大团圆结局了,为了收视率,身为第一男主角的你还是勉为其难的掉几滴应景的眼泪吧!」

「那麽第二男主角呢?」东含泪带笑问道。

「自然不能免俗,不过我会努力控制自己千万不要太抢戏。」锦说的很是认真,就是眼里的笑意出卖了自己。

「既然是大团圆结局,今天...无论如何会赢吧!」东唇角已经泛起戏谑的笑。

「唔...」锦沈吟一会儿:「会吧! 如果你是真的男主角的话。」

「难道我不是?」挑高了眼角,东刁钻问道。

锦眼底只馀温柔:「至少在我心里永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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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你到底准备好了没?」东难得有著不太耐烦的口气。

「急什麽?」锦慢吞吞的动作丝毫没有加快的样子:「新郎又不是我们,迟到一会儿也没关系。」

「这是典礼上身为西野球队代表和总招待该说的话吗?」见锦这般无所谓,东不禁笑道。

锦回得毫不心虚:「我一人身兼两职已经够辛苦的辛苦了,迟到一下下植草也会体谅的啦!」

瞥了锦一眼,东眉头微皱:「好不容易球季结束,我才不想再听到那家伙的大呼小叫。」

嗳?!锦突然停下所有动作看著东。哪一次植草的大呼小叫不是拜你所赐?

或许是锦眼中的嘲讽太过明显,东也不禁失笑:「就是因为今天日子难得,所以就放过他一次吧!」

锦也笑了出来,动作总算加快一些,顺便问著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东好像特别喜欢植草。」

「有吗?」

「至少特别喜欢捉弄他吧!」话里有些细不可辨的酸意。

「因为他笨啊!」东哈哈笑了出来。

对於情人的恶质,锦也只能摇头,不过他也知道这绝对不是原因。

「他的笑容吧!」果然,东歛下夸张的笑,正经的说道:「植草的笑好爽朗,看不到一丝阴影,就像夏天的太阳一般,明亮的刺眼,却又充满活力...」东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神显得有些幽远:「让人很羡慕,也...很忌妒,让人很想亲近却又忍不住想欺负。」

「难道我的笑容不够阳光?」锦挑高了眉头。

「锦的笑...会让人自卑呢!」视线重新凝回锦身上,东微微笑道:「有一段时间只要看到锦便觉自惭形秽...」

锦自然知道东所谓的"一段时间"是指什麽时候,想起东那时在队上受尽排挤、鄙视,始作俑者还是自己,心里还是会疼。

「自惭形秽...」锦温柔笑开:「要是你这样都觉自惭形秽,大家都该幪著脸出门了。」

锦这时已经收拾妥当,拉著东的手来到玄关的落地镜面前,镜子里映出二个身穿燕尾服的俊美男子,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气贵神雅;一个气势跌宕,一个风度翩翩。

锦看著镜子里的东,说道:「东山先生,你也帅的太不像话了吧!」

「嗯...是很帅! 不过我倒觉得挺像幅"画"的,」顺著锦的赞美,东故意做出一付志得意满的小人情态,接著瞄瞄身旁的锦,带些轻蔑的笑:「就是多了一个破坏画面的人。」

「真没眼光,我这是充实并且美化画面。」揽著东的腰,锦将他转向自己,脸上玩笑的戏谑尽歛,流转的眼波却愈加温柔:「现在看到我呢? 又是什麽感觉?」

东只抿著唇浅浅的笑,垂下眼帘却不答话。

「不可能没感觉吧?」锦也不急,自己回答道:「那一定是太感动了,所以说不出半句话来。还是你怕说出来让我太感动? 没关系的,我保证不会哭,就算要哭也会躲起来偷偷哭。」

东被锦逗得笑了出来:「今天该感动的不是我们。快出门了吧! 对了,别忘了戴上冠军戒,那可是植草先生今天要炫耀人生功绩的重要点缀。」

「他炫耀就炫耀吧,干嘛拖我们一起下水。」锦嘴里虽然抱怨著,还是很得意的将刚得来不久的职棒联盟冠军戒戴上,还不忘得意的咂咂嘴:「我的戒子好看吧!」

「你的戒子跟我的哪里不一样?」闷闷笑著,东斜睨了锦一眼,没多理会转身往门外走去。

「啊...人家就想听你赞赞我嘛! 你不肯赞戒指,那就赞赞我灵活的手指、柔软的手掌、有力的臂膀、强壮的体魄、过人的体力、高超的技巧、牺牲奉献的服务精神...」跟在东身後,锦细数著自己的优点。

「牺牲奉献...」东转过头来,挑高了单边眉头,撇开一边嘴角:「锦织先生何必这麽委屈呢? 想用你灵活的手指、柔软的手掌、有力的臂膀、强壮的体魄、过人的体力、高超的技巧"服务"别人就尽管去吧!」

「那怎麽行!」越过东,锦趁机在东唇上吻了一下:「我还没获得东山先生的试用核可,哪能随随便便挂牌上市。」

「我随时都能盖章通过。」东打开车门坐上副座,哼哼说道。

锦也已经坐上驾驶座,转头对著东,指著自己的唇,笑道:「我要求盖这里。」

「...我习惯用脚掌盖...」

「...小气!」

二人到了植草的结婚典礼会场,宾客还没开始入场,里里外外只见工作人员在忙。

那个场地是举办婚礼非常有名的地方,十分热门也很难预定,里面有一个小小的白色教堂可以见证婚礼,围绕著教堂的是一个很大的花园,宾客的坐位便错落在花园中,餐点也是采用比较自由的半自助式。

花园里本就绿意盎然、花团锦簇、缤纷华丽,所以没有再大肆布置,只是按著新人的要求略微妆点。

锦和东先去向新人道贺,结果被植草不客气的赶了出来,还警告明显宣宾夺主的两人不准太靠近他,免得大家搞不清楚谁才是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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