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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63)+番外

怎么回事?!这磨人的可怖痛楚…是初回锦织家被锦硬折了手指的剧痛…

是梦吗?!在“夜星”里的回忆模模糊糊的浮现,锦安排了一切,带着自己逃命,温柔的看着自己,认真的说着“你…放心把背后交给我…”全都是梦吗!?

钻心刺骨的痛一波接着一波而来,好象不断地提醒着他什么才是事实…原来一切都不曾发生,他仍然是个叛徒,才被锦抓回来惩罚报复的叛徒…心不知为何一下沉到了自己也感觉不到的地方。

有只手指轻轻抹过他的眼角,而后在他颊上轻轻流连摩挲。

「怎么?!很痛吗?!」熟悉的声音轻轻的问道。

东张开眼睛看到那双盛满担忧的温暖水眸,失速的心才渐渐定了下来。

不是梦,那自己的手…

才一动又是一阵要把神经扯断的剧烈疼痛,东眼前一黑,险些又要晕了过去。

右臂被轻轻压着,锦急急说道:「别动,你手上有伤。」

闭着眼等这一波磨人的痛楚过后,东才问道:「不是只有脱臼吗?!」

「脱臼?!」锦温和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你知道你骨头错位的有多严重?!肌肉和筋都伤了,你是存心废了自己的右手?!」

这手不早废了?!话才到嘴边,东还是忍住了没说。

见东欲言又止的模样,锦也料得到他要说什么,瞅着他叹道:「你想说这手早都废了是不是?!没说出来是怕我难过、难堪是吧?!」

东浅浅睇了锦一眼,没否认也没承认。

锦仍是咄咄逼问:「你现在会顾念我的心情了?!但你杀如月不惜舍命时怎么不顾念我?!存心废了自己的手臂时怎么不顾念我?!」

说到这里想起东的右手最早也是自己所伤,锦的声音不由软了下来,不再责备,只剩解释:「你右手的伤以前没处理好日后麻烦不少,所以中野这次重新替你接过指骨,手掌上的伤也再处理过了,现在虽然痛了点,但好了后至少能恢复个七、八成。至于脚踝和背上的伤,中野怕你一时承受不住,所以等你这次完全康复了再说。」

「嗯。」东应的虚懒无力。

发觉声音有异,锦抬头一眼只见东疼白了脸,才醒来没多久额上便泌满了一层汗。

说是重新接过指骨其实就是把东的手指全部折断一次后再重新接上,人说十指连心,东此刻所受的痛楚锦自然可以想象。中野要他决定时他也犹豫了好久,实在舍不东再受疼一次,但想起东平日极力掩饰自己的不便,这心高气傲的性子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吗?!

伸手替东拭去汗水,锦柔声抚慰:「我知道很疼,忍过这阵子,以后便算拿枪都没问题。」

「还拿什么枪?!好不容易换了身份,你不能给我轻松点的工作吗!?」东无力的懒懒笑道。

「好啊!便让你在锦织家当米虫,还是我亲自养的唯一一只。」锦看来十分认真,话却像是玩笑一般。

东只觉心随着锦的话颤了一下,但才冒起的小小火花却在一瞬间又熄灭。纵然已经明白相叶用了不堪的手段才和锦在一起,但他二人现在情深意绵、甜蜜亲昵却也是事实,再要驳清什么、争取什么,受伤的也只是锦啊!既然如月已死,这秘密便让他带去地狱吧!

强自压下心里的波澜,东只是笑道:「这美差我可不敢当,你找个不会给醋淹死的差给我吧。」

将东的瞬息万变的表情收到眼底,锦的心也随着他的些微表情变化像坐云宵飞车般直上直下,但见他的神色从犹豫难决到坚定不回,再听到这句,心凉了一半,另一半却是一抽一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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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东的瞬息万变的表情收到眼底,锦的心也随着他的些微表情变化像坐云宵飞车般直上直下,但见他的神色从犹豫难决到坚定不回,再听到这句,心凉了一半,另一半却是一抽一抽的疼。

哼!想来想去还是要放弃自己…罢了!这人惹人气恼的呆性子也不是今天才有。山不来就我,难道我不能去就山吗?!

淡淡一句,锦说道:「我和小源分手了。」

「嗳?!」有些不能反应,东呆呆的应了声。

那表情看了实在可爱,锦趁他呆楞时偷了一吻,又自认真说道:「你自己说了,把以前结束干净才能有新的开始。我可是听话照办了,你该不是想赖帐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吧?!东的话还没说出口,唇舌便被锦堵得牢牢,辗转吸吮了好久,锦才舍得放开这久违的甜美滋味。

东左手捂着自己的唇,有些讶异,有点不可置信,睇着锦的瞳里波光流转,熠熠闪烁,看得锦又是一阵心旌动摇。

「你…这样对小源…始乱终弃…」

再想不到等了半天竟是这种回答,锦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不问我对你始乱终弃却去管小源干嘛?!」

「我…」垂下了眼眸,睫毛一阵颤动,声音也虚虚的发颤,东自己也分不清是因为手疼的难受还是心痛的难忍:「我是活该如此…再没有资格…」

「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叹了口气,弹了下东的额头,锦对眼前这人实在无奈已极,纵是深知他的个性也已经有包容一切的准备,可是看他从头到尾大方至极的就是硬要把自己塞给别人,还是忍不住上火。

「就算你不追究我对你的始乱终弃,我可没这么大方也不追究你对我的始乱终弃!」

东给这一阵绕口令似的话搅得头昏脑胀还没反应过来,锦又开口说道:「你要是个男人就得对我负责。」说得多么义正词严。

「你…你难道不是男人?!」还要别人对你负责?!

「是啊!」锦回得更加理所当然:「所以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你不必担心。更何况你都开口逼我了。」

「我…什么时候逼你负责了?!」

「唉…」锦爱怜的揩揩东额上的汗:「瞧你都疼昏头了,刚才不质问我是不是男人吗?!」

那…那不算质问吧?!就算是也不是要你负责的那种!

没理会东脸上的黑线,锦叨叨絮絮又道:「虽然你没有孩子…也不对,小广算是你半个儿子,那我更加要负起责任了。」

提起小广,东不由一阵黯然,脸上不由垮了下来:「小广还好吗?!」

拍拍东的肩膀,锦安慰道:「你既舍不下他就自己回去瞧瞧。」

「只怕他不想见我。」东笑得无奈还掺点悲伤。

故意揉着东的脸,锦说道:「干嘛?!你这么大个人还跟个小孩儿较真吗?!」

东给他逗得“噗嗤”笑出声来,随即又正色道:「锦织家我是不回去了。」

「谁准你了?!」锦脸色一下沉了:「我答应你的事里可没这一项。」

「你答应的是东山纪之可不是白川真言。」东不为所惧,态度一般淡然:「锦织会长才说以前的种种都结束了,难道转眼就想食言。」

遇到这种事就精明起来了,锦真是不知是该气该笑,哼了一声:「琴子临死前你答应过她什么?!好好照顾小广这一项你还记得吧?!不过答应的是东山纪之,如果白川先生你不认帐,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东神色立时动摇起来,几次张口要说话都是不能,最后才无力挤出一句:「有你照顾也是一样。」

没想到连小广也不能打动他,锦真是气极了,霍地一声站起,森冷说道:「他是我侄子我自然会照顾。」原本转身要走又实在忍不下堵在胸口的气,吼道:「你的心是铁铸铜浇的吗?!要是你待我有待别人一半好,我…我死都甘心!」说到最后竟如绝望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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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的无奈神情、绝望口气震得东心口发酸,不自觉便唤了出声:「锦…」

没理会东的轻唤,锦狠了心转身便走。东一急忘了自己的手还定着夹板,想也没想伸手便抓。锦气得也没回头看,但觉有东西碰到自己便用力拍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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