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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10)

「你是不是正常的男人啊?!」锦不由怪叫道:「一个月两次?!少说也得一天两次吧!」

「你是不是正当的男人啊?!」东学著锦的口气,笑道:「一天到晚只想这个! 也想想别的吧!」

「“艺业精进”不是你的座右铭吗?!」锦瞅著东直笑:「我可是身体力行喔! 倒是你…」

「“艺业精进”不必用在这种事上。」东横了锦一眼,眼底也是只不住的笑。

锦一下收起嘻闹的口吻,温著声认真说道:「答应我,不论用在什麽事上,都别累坏自己。」

说完不待东在答话,便将他扳过身子,让他趴在自己腿上,然後在他肩颈上轻轻按摩起来。

「锦…」闭上眼享受著锦的温柔对待,东轻声呢喃:「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感受著手下筋肉渐次放松,看到那张线条美极的侧面脸庞露出了舒服安适的满足笑容,锦的嘴角不由也慢慢弧上安慰温柔的笑。

这次便原谅你了,下次再这样任性,便算是为我,也要好好罚你一顿…

锦深深皱著的眉头没有半点要舒解的样子,眼里的眸光化为利刃,道道都是不悦。

东给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低声讨好问道:「不好看吗?!」

好看,就是太好看了! 剪短了的头发,衬得那张漂亮的尖细瓜子脸更加清爽明亮的晃得人张不开眼。这混蛋,没事又把自己打理的这麽漂亮干嘛?!嫌自己迷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你想我说好看还是不好看?!」锦沈著声懒懒问道。

「问你呢,你又问我。」

「回来再剪不好?!」口气满是埋怨不满:「干嘛现在剪短了。」白白便宜了别人!

「方便嘛!」东嘟著嘴小声反驳,有些不解锦的不悦:「人人都说好看,就你阴阳怪气的骂人。」

横了东一眼,锦哼了一声:「弄那麽好看来干嘛!?那些洋鬼子说的好听是热情,事实上不就是爱乱吃人家豆腐。你不把自己打扮得难以下咽的模样也就算了,还弄得这麽一付美味可口的样子…」

没想到锦计较的是这个,东“噗”地笑出来声来,但见锦神情认真,哪有半点玩闹的样子,更加觉得好笑:「只有你才想的到那里去吧! 什麽美味可口! 我参加的是铁人三项,可不是你爱吃的三杯鸡、三杯排骨。」

「再瘦下去,你跟排骨有什麽两样!」皱著眉还是埋怨。说要增胖也不知增到哪里去了。

「那不正好,等我比赛回来刚好…」东抿著嘴笑笑,脸一下红了,却不再说下去。

见那带了羞意的笑容,红了的脸庞和不肯接下去的话语,锦也知道东说了一半的话是什麽意思。

有一下、没一下的掻著东的腰,锦明知故问:「刚好怎样?!」

「没…」低著头躲著锦的手指攻势,东就是不肯抬头看锦一眼。

「啊…加“梅”酒味道应当也不错。」锦顺理成章的接过话来顺道扭曲一下东的话意。搂过他的腰来,抵著他的额,笑得低声暧昧:「你自己答应了,等你回来,把自己料理了给我“吃”。不过瞧你这几日晒的厉害,等你回来可做不成三杯排骨,要变成烤排骨或红烧排骨了。」

反正这种话题他是怎麽也说锦不过,东索兴低著头只笑也不说话。

锦也不再逗他,放开了他,正经问道:「什麽时候出发?!」

「後天。」

「这麽早!?」

「嗯,先去适应环境…顺便玩玩。」

「玩玩?!」戳了他额头一下,锦笑道: 「要是克我就相信,至於你,只怕练到最後一分钟都不会放松,跟我也说假话!」

「谁叫你没事瞎担心,害我还得说谎哄你!」被戳穿了谎言东也不以为意,笑著说道。

「谁担心你了?!最好让你吃点苦头,看你下次还敢乱来!」锦说的言不由衷,眼里的温柔光芒早早出卖了自己。

「我现在还不苦吗?!」东嘟著嘴略略埋怨:「都要出门了还得在这儿听你罗唆!」

那半是耍赖的表情看得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自认识起就是这付怪脾气,再苦再难的事要他去做都不皱皱眉眼,可要多说他两句就受不了。

「…小心…」锦再不多说,将所有的关怀和心意全化成短短二个字,盯著东的莹润眼眸不肯稍放。

知道锦要的是什麽,东轻轻哼出一声算是承诺:「嗯。」

得了这声保证,锦的脸上才露出满意安慰的笑来。

「喂…」

东接起电话只听到电话那端传来轻轻一声招呼便无声息。但那听了二十几年的声音怎麽可能错认。

「锦吗?!」唇角不自觉的放松了开,密集训练後的疲累好像也得了舒缓一般。

「什麽事?!…怎麽不说话?!…锦?!」东的声调随著胸口堆积的不安渐次提高:「锦?!」

察觉了的东的惶乱紧张,锦才幽幽说了一句:「没事,只想听听你的声音。」

「吓死人了你!」一颗心顿时落了地,略带不满的埋怨也随之而出。

锦低笑了出来,却没平日半点的飞扬得意,反而闷闷的低沈:「也叫你嚐嚐替人家担心却无能为力的感受。」

听了这句,东知道锦的异样从何而来,他一定是看了电视转播,不过,电视上他的状况看起来应该不至於太差啊!

「马上要比赛了,有些紧张罢了。」东轻声解释著。

「紧张?!」锦还想说什麽,可终究是一声叹息:「到了这时我也不多说什麽,也不再劝你什麽,但…你就不能让我安心吗?!」说到最後,声音竟隐隐有了咽音。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明知这不是我要的答案。」锦几乎是半吼起来:「隔了这麽远,你就非得把我的心吊起来寸寸折磨尽了才甘心?!」

东拿著话筒沈默了好久,才说道:「太阳太大,晒得我都脱了一层皮,这下你真只能吃烤焦的排骨了。」

锦哼笑了声,辨不清是喜是恼,却也不答话。

东接著又道:「还有…海水灌进鼻子里,引起副鼻腔炎,引发头痛,医生看过也打了止痛针,已经没事了。」

东说的清清淡淡却听的锦的心揪成一团。能让一向耐疼的东痛到要打止痛针,那该是多难挨的疼,难怪一向注重形象的他连上电视脸色都这样难看。旁人以为他是紧张,但又怎知骄傲如他就算再紧张也绝不会叫旁人看出半分。

沈默了会儿,锦突然狠狠说道:「东山纪之,你给我听著,便算是用撑的,你也得给我撑完比赛。」

东一下楞了,他还以为锦要说的一定是别逞强、顾好自己、弃赛也没关系之类的,万万没想到却是说出这句话来。

「你…」锦的声音不自主的转为轻怜细疼:「挨这麽一次就够了,我再也不想看到第二次。」

这执著性子看了二十几年还能不明白! 愈是困难愈要挑战,愈是不可能愈要做到,今年要是没完赛,明年、後年…东定要逼到自己完成才会罢休。

顿时明白锦的意思,东在这头轻轻承诺著「嗯,有锦的加油,今年一定会完赛的。」吐了吐舌头,没说出口的是,这比赛还挺好玩儿的,每年都来一次也不妨,不过…这时还是识相别提的好。

「四十五岁?!」手里的报纸一把丢在东的面前,锦的一双大眼冷冷地瞅著东,笑得阴阴凉凉:「莫不是我看错了?!东山先生想参赛到四十五岁?!」

随口说说也叫人报导出来,记者没新闻好写了吗?!

「呵呵…」东打著哈哈:「四十五岁也还好,你瞧我现在的体力不过十八岁,等我四十五岁时也不过二十四。」

「二十四?!」锦哼哼然说道:「东山先生还真是青春年少啊!」

看那脸色是真恼了,东吐吐舌头,随後腻著声道:「你和克都不参加嘛! 我们又还没解散,所以你们的事便是我的事。锦的体力还可以,我估量二年就能完赛,克嘛…就差了点,算他三年好了,最後一年是代表少年队…算算,不正好到四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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