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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4)

「你啊…在你心里歌迷第一,工作第二,请问还有我的位置吗?!」

「第三就是你嘛,别跟歌迷吃醋啊!」东难得的好口气,因为他知道锦在生气,而自己…理亏。

「那你自己呢?!」其实锦真想问的是句,为什麽这人就这麽不在乎自己。

见锦问的认真,东只得半开玩笑道:「再来是朋友、师弟们、公司的工作、合作同伴…至於我自己,好像真的排不到名呢! 不过没关系,因为在锦心里我是第一位,你会照顾我的不是?!」

瞧瞧,这笑咪咪的样子多可爱……这家伙真吃定他了! 愈来愈会撒娇耍赖,偏偏就无法招架,毕竟谁能对著这张眯著眼像小狐狸般无害的纯真笑脸生气呢!

愈加无奈的摇摇头,锦拨了通电话:「暮,每天早上记得先带东去医院包扎换葯。」

「喂…这样会影响我的练习时间啦!」东在一旁抗议著。

「你不提我都忘了。」锦对著东了解的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暮,还有,帮我盯著东,除了必要的暖身运动,不准他做太多练习以免伤势加重。」

「喂…」

「再罗唆…我马上跟Johnny讨论剧本怎麽改。」

「好啦…不能跟Johnny说喔,那老头比你还罗嗦。」东心不甘情不愿的妥协。

「乖,该去睡了。」

「脚好痛,睡不著!」

「睡不著也得睡,你现在可不能再没有体力。」

「可静下来…能想的只剩痛痛痛,都痛到骨子里了,那里还睡得著?!要不你把我打昏好了。」

锦叹了口气,剩下的只有迁就:「想干嘛就直说吧!」这麽耍赖肯定有诈。打昏?!明知道他舍不得。

东的眼睛亮了一亮:「我们来打电动吧! 刚好你可以教我破天空之城的第三关。」难得的机会,怎能不好好利用,嘿嘿。

「第三关?!」锦的眉头抬得老高:「你又给我熬了几夜才打到第三关?!」

「那有,才二天啊!」

「二天?! 骗谁啊! 以你的程度不打二个礼拜才怪。」

「我那有这麽逊?!」东大声抗议:「少侮辱人了。」其实打了快一个月,比锦估计的还长,当然打死不认。

「侮辱?! 东少爷,你的电玩程度就像克的舞蹈程度一样,哼哼!何需侮辱,说,打了多久?!」

「真的…二天啦!人家…看了你…在杂志上的教战守则,很快就…破关了。」

「那是当然的了,想我锦织一清天纵英明、盖世奇才,什麽游戏能难得倒我! 区区……不对,这个游戏太简单,我才不屑出教战守则,差点又被你骗去,臭东,又骗我,愈来愈不老实。」说完伸手就要呵东的痒。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啊…不要搔我啦!好痒…呵呵呵…」

锦看著东的睡脸,分散注意力後真的比较不痛吗?!看他才打了一个小时就在椅子上睡著了,锦将他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仔细的将东的伤脚垫高,轻抚著他的脸,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在他额上印上轻吻。

听著锦带上门离去的声音,东张开眼来。啊…真的好痛,痛的钻心刺骨,哪里还有心思打电动,哪里还睡得著,但不这麽闹闹,锦哪能放心,不装睡锦又怎麽可能走。

这夜疼痛伴著他彻夜未眠,直到天蒙蒙亮,才难敌疲惫昏昏閤眼。

「东山先生,你右脚的第二指骨第三指骨和这里有三处明显的骨折,」医生指著著X光片,解释著:「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恢复,这几天你的脚会肿没办法走路,身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必须要求你停止任何剧烈活动。」

「不行! 二个小时後我就要上台,这次的公演会持续到8/17,我要更积极的治疗办法。」话里是不容妥协的坚决。

「东山先生,显然你没听清楚我的话,你…」

「够了,渡边医生,别再说那些蒙古大夫都知道的事,如果你没办法 请直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哼! 全东京我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多少人排我的诊排不到,东山先生竟拿我和蒙古大夫比?!」

「哦…?!」语气里是大大的质疑:「既然如此,相信渡边医生能拿出令人满意的方法来证明。」

「由纪子,把强力绷带拿来。」可恶! 竟敢质疑我的专业。

东咬著牙、忍著痛,由著渡边替自己包扎伤口,他看得出这不是一般的包扎方式,层层交叠,困得死紧,每一次的用力拉扯,都痛得他几乎要掉下泪来,不一会已是冷汗涔涔,渡边看了也不禁佩服他的忍痛力。

「渡边医生,您还没上麻葯呢…」由纪子进来看到这景像,不禁大呼出声。啊…好心疼喔! 可是东山先生怎麽可以连痛苦的皱著眉头时都这般好看。

「可不是吗? 瞧我这记性,还好东山先生不怎麽怕疼呢!!」眼底尽是捉狭的笑意。

混帐!!这蒙古大夫肯定是故意的,东已经痛得骂不出口。包扎完东已瘫在椅上,不愿不想也不能动了。

「东山先生,你坚持要继续表演,那麽我只能用强力绷带暂时固定你的伤处,让你的伤害尽量减到最低,但这不代表我同意你的作法。记住!表演结束後一定要马上回来检查,还有每一场演出前都必须来我这里用这种方式包扎。」

「每一场?!」东的眼瞪得老大。

「放心,下次我会记得上麻葯了。」谁叫你胆敢对我不敬,刚才只是小小的教训罢了。

转头又交代暮:「暮先生,这是止痛葯,开场前让东山先生服下,还有…务必紧盯著东山先生回诊,每场表演前後都得来,知道吗!?」根据经验,渡边知道那些话交待给暮才有用。

「是的。」就算我忘了,还有锦盯著呢,唉! 东你也太令人不放心了吧!

专注的盯著电脑萤幕,东的眉头锁得死紧,面无表情的模样看得出…很生气。

从後面环上东的肩,下巴搁在他肩头上,锦在东的脸上颈上磨磨蹭蹭的,边吃豆腐边问:「什麽事让我的东这麽生气?!」

没反驳也没推开他吃豆腐的脸,再次证实,真的…很生气!

锦抬头看著萤幕画面,原来东在看fans对这次演出的感想─

「…东山君的舞蹈没以往俐落…」

「…东的表现不及往年水准…」

「…东是不是藉行动对此次演出安排表示不满…」

「…东山的舞蹈编排难度不如以往,莫非体力已达极限…」

一条条留言俱是对东这次演出的质疑。

难怪…锦心里揪了下,却还是轻声笑道:「啊…看来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都是你,不让我练习还乱改我的舞步,不被看不出来才怪! 如果我有时间练习,状况才不会这麽糟。」东不悦的喋喋抱怨。

摇了摇头,锦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怜惜,由来好强责任感又重,任何对他的批评一定先检讨自已那里没做好,从不认为别人要求太苛,这吃大亏的性子什麽时候能才能缓缓。

「别怪在我头上,我也是按渡边医生的吩咐。」

「可恶的庸医!」东恨恨骂道。

「喂,东少爷,人家可是全日本数一数二的骨伤科医生,为了某个不听话的病人坚持要上舞台,不知推了多少生意,委屈改当包扎工,你还这样说人家。」

「哼! 他整我可整得愉快了,那有你说的委屈?」东口气愤愤。

锦闻言不禁大笑:「谁叫你挑衅人家的专业。」

「不这麽说他会拿出办法吗?!那个死老头。还有你,别趁机吃豆腐。」 说罢,用力推开锦的脸。

啊! 被发现了,看来心情好一些罗!

「好了,别气了,当初是你不愿公布受伤的消息,观众有这种反应也在意料之中啊!」

「我不是气观众,我是气我自己,这麽不小心在这当口受伤,让大家失望…」话中是满满的自责与悔恨。

锦紧紧抱著东给他安慰,心里想著,东,你真是个最体贴最棒的艺人,你的fans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fa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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