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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194)+番外

云娘脸上地汗也细细密密的一层了,可是她的却低着头一声不吭。云儿是她未嫁人前的名字,现在被老太太叫了出来,不但不感觉到亲热,反而让她不寒而栗!

老太太又沉默了,云娘一下一下的打着扇,屋子里静得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日影西斜时老太太才冷冷哼道:“我不信就找不到个真正贴心贴肺的媳妇!”

云娘的手一颤,不过没有停下来,继续为老太太打扇,可是她的面色已经苍白的吓人了。

老太太过了一会儿面容恢复了正常,平声的说道:“秀夫人那里总要有个得力的人儿才行啊,必竟年轻轻的管着帐也是极累的。云娘,你看我们把兰丫头送过去服侍秀儿如何?”

云娘心里一突:“兰丫头倒是极好的,可是秀夫人哪里要怎样说啊?上次那丫头不也没有进上房伺候吗?”这个兰丫头可是老太太身边除了云娘外最得力的人了。

老太太淡淡的道:“找明秀来我和她直接说就是了。”

云娘看了看老太太小心的道:“老太太,这样不好吧?总不能让秀夫人以为。”

老太太以平平的语气说道:“以为什么?什么也不会以为的!我不会让她有时间以为什么的。”

云娘不再说什么了。老太太又道:“二门上的婆子们不用管她了,香丫头那院子与铺子什么的也不要再提收回公中了,先这样吧。要不,明秀这丫头不会老老实实在房里伺候她的老爷!她的手太长了些,她的心也太大了些。”

贵祺虽然已经过了闭门思过的日期了,可是也没有得到什么差事儿,皇上还亲口说了一句:最近没什么事儿就不要上早朝了。王公大臣们与他也疏远很多,就连三王爷也待他不似从前了。

贵祺在家闲坐了数日后终于耐不住去找三王爷求个出路,至少也要闹明白为什么失了圣眷吧?这个出路不过是能时常得个差事儿的路子罢了,他们想领实缺是不太可能的,除非真的是极有能力而且还得了皇帝的欢心。

三王爷请了他进去分宾主坐了下来:“贵祺怎么有时间到我这儿来了?”

贵祺笑道:“多日不曾给王爷请安了,所以今日得闲特来给王爷请安的。”

三王爷笑了一笑:“贵祺,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说话不用这么绕圈子吧?今儿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不过有句话要说到前头——如果你是为了求出路来的,小王还真是帮不上忙。”

贵祺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有想到三王爷开门见山的就直说了,一下子堵上了他的嘴,让他无法开口了。

三王爷暗暗叹了一口气:“贵祺,你我这样的出身,原不会任实职的,只不过时常领个闲差罢了。我们就是不领差事也可以领俸领米的,我看你也不用为一个闲差烦心了,就做个富贵散人不是更好?”

贵祺轻叹了一口气:“王爷是取笑还是真得不知?就是领个闲差那也是个差事儿不说,还能和朝延里的人常常走动走动,这侯爷才不只是个头衔而已啊。可是您看我现在。”

三王爷轻轻皱了皱眉,既然贵祺不开窍他只能直说了:“贵祺,我们是自小玩大的,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你要求人的话,最管用距你最近的那个人你怎么不去求呢?这不舍近就远吗?”

贵祺想了想不知道三王爷所说是何人就问道:“不知道三王爷所说的何人?”

三王爷看了看贵祺,低头瞧着手中的杯盏道:“你的发妻,平郡主啊。还有谁能有她一句话在皇上面前管用呢?你还真是糊涂了!”

贵祺一撇嘴:“王爷说笑了,她只不过是一个郡主,而且是后来册封的,怎能与您这根深苗正的亲王相比呢?求她不是一个笑话嘛!”

三王爷的眉头一拧又放开了:“为何?”

正文 三十五 三王爷费尽心机教贵祺

贵祺听了三王爷的问话不明白:“王爷所说的为何指的是什么?”

三王爷道:“就是你为何要说去求平郡主是一个笑话呢?夫妻间有必要说的如此之重吗?”

贵祺挺了挺胸道:“王爷,此话一点也不重。想她一个女子如何能干涉这些事情?而我偏偏去求她,岂不是一个笑话?就是不说朝政,单提男女,也没有让我一个男儿去求一个女子的道理。自古就是妻以夫为天,就算现今她贵为郡主不也是我的妻子么?”

贵祺有句话没有说出来:她如果想助为夫的一臂之力,早早就会写了折子去求太后与皇上了,还用得着他去求吗?相夫,相夫,这个红衣哪有做妻子应有的本份呢?她做了郡主后也不再她相助为夫的他一点!

三王爷听了贵祺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杯盏的盖子抹着茶沫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贵祺,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失了圣上的欢心?”

三王爷看在贵祺曾救了他一命的份儿本是有心要助他的,可是却被贵祺一句话给堵住了嘴,差点把个三王爷给噎倒了,所以三王爷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于他了。

三王爷如果不是念在贵祺于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会同其它王公重臣们一样不会亲自接待贵祺的,先不说他后院会着火——三妃和平郡主如此交好能能易放过他?就是看皇上的意思,他也不敢亲厚这个贵祺,除非他也不想在朝延上混了!现今他也是担着心思的,不知道皇上倒底恼这个贵祺有多少。还有,平郡主的姐姐可是太子亲生母亲,他就是不看自己妻子的面子也不会得罪于这位郡主的。

贵祺听了三王爷地话皱了皱眉道:“说到这件事儿。我还真是不明白的。虽然前些日子冒犯了一点子平郡主,可是一来我也受过罚了。二来平郡主本来就是我地妻子,妻以夫为纲,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皇上乃一代明君,想必不会是为此恼了我的,所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要请教请教王爷。”

三王爷似笑非笑的看着贵祺:“你与以前判若两人啊!不要说其它人。就是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玩大的伴当也不只一个人如此说过了。”

三王爷心里叹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李贵祺做到哪一点了?就因为圣上是一代明君所以才厌了你啊!可是这话他也不好直说出口,否则这李贵祺说不定当场大怒与他绝交呢。倒不是三王爷怕他,只是欠他一条命所以不能不好好待他,否则这天下悠悠诸口可是难掩呵。

三王爷提提这些一起长大的伴当看看贵祺能不能清醒一下,必竟现今没有几个儿时地伴当再与贵祺走动了。

贵祺却听糊涂了,这都是哪跟哪儿啊,不是正在说他为什么失了圣心吗?提这些不是远离了他想知道的事情吗?

贵祺只好重新问了一遍:“王爷认为贵祺是哪里做错了失了圣上的圣心呢?”

三王爷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贵祺。平郡主避暑多久了?”

贵祺不明白三王爷为什么句句不离郡主,可是他却不能不答:“有近三个月了吧?”

三王爷看着贵祺:“贵祺啊,三个月不见你不应该去给郡主请个安什么的吗?”

贵祺皱皱眉头:“她这三个月来也不曾送来过一纸片言,家中还有高老母呢!”

三王爷轻轻一叹:“贵祺,你问的事儿小王也是不明白。必竟是你的事儿,你好好想一想也许会知道的。”

贵祺看了一眼三王爷,直觉告诉他三王爷是知道,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呢?难道是因为三王妃?三王妃可是一向与红衣交好地。

想到此处贵祺欠了欠身子:“王爷可是有什么顾忌?有什么话不能同我直言的呢?我们也是多年的交情了。”

贵祺同这几位王爷是自小玩大的伴当,所以说话一向是直来直去。更何况他还救过三王爷的命?所以他认为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当着三王爷的面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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