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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314)+番外

红衣听到这里还真是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家还是家吗?回到府中不但不能放松,还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才可以——嗯,说不定,楚家父子的机变无双就是这样给练出来的。

来喜儿眯着他的小眼睛接着说了下去:“要不说楚老先生是个怪人呢,本来要打发这些人走,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可是他来者不拒,只要有人送他都收了;是妾的收了,是婢仆更是不会送回去。”

红衣听了倒真是奇怪:“为什么?”

来喜儿摇头:“真正地目的不知道了,不过楚老先生自己的话是,他缺人用,又没有银子买,这些人来得太及时了。”

红衣“啊”了一声,也没有说上其它的话来:这还真是怪人,真应了老祖宗的话呵: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啊。

来喜儿看着红衣苦笑道:“不过让人不得佩服得是,现在楚家的生意都是楚老先生当初用那些人开始做的,而且还做大了。真让人无话可说,就是皇上后来听说了,也是哑然一笑,没有说出话来。到后来,人们再送给楚老先生美婢美妾不太好送了,楚老先生人上了年纪开始修道了,真修假修的吧,反正人是常常不在家了,他常常在道观中住着,还不是一家道观,你也说不清他会住到哪家道观去;不过这些有心人还是有办法的,楚老先生老了,楚先生不是快成年了吗?所以送给楚先生地美人儿自他十二三岁时就开始了,一直送到现在;楚府中楚先生名下地美人儿,没有八十也有五十个吧?反正是不少。楚先生成年后说亲的人更是踏破了他们楚府地门槛,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不但是楚先生就是楚老先生也没有同意过哪一家的亲事,至今,楚先生是美妾无数,正室无有一人啊!换句话说,那府里根本没有女主人,也没有让楚家父子相信的家人;这样的家,能住人养伤吗?”

红衣张目结舌了一会儿只能点头同意来喜儿的话:“是不能住人养伤。”

来喜儿这才叹了一口气道:“所以才会想到要来我们府养伤吧?老奴猜想是这个原因,至于是与不是,可以等大将军醒了以后,郡主亲自问一问也就明白了。”

红衣点点头:“嗯,我不过是奇怪这件事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问不问的倒也不着紧,如果万一被楚先生听到了反而不好;不过,楚老先生真是、真是神人啊。”

红衣最后也不好意思说一个老人家什么,只能说了一个神人。

来喜儿当然是听出来了:“他是什么神人了,他不过是个老怪物;不过,郡主想不想见见这个老怪物?如果想见他倒不是没有机会。”

红衣愣了愣然后恍然:“楚老先生会来看望楚先生?”

来喜儿点点头:“血缘至亲,哪会不放在心上?老奴想,也许今天晚上楚老先生就会来吧。”

红衣道:“晚上?楚老先生翻墙而入?”红衣实在无法想像一个老人家翻墙的景像,这实在是有些让她难以接受。

正文 一百三十四章 大理寺送不送?

来喜儿道:“他常常如此,对于走正门而入,他倒是不太习惯的。”

红衣无奈的道:“楚老先生身有武功?”

来喜儿理所当然的道:“对,不然楚先生哪来的一身本领?”

红衣直接无语了,这样的父子她还真说不出什么来了。

李贵一直在旁听着,他听得也是惊奇不已:只听闻楚家父子智绝天下,却从没有听说过楚家的这等奇事儿。

红衣主仆三人正在说楚一白府上的趣事,族长等人已经赶紧到郡主府外。

红衣听到婆子来报族长到了,便看向了来喜儿;来喜儿眼睛眯了一下:“郡主,应该是了。”

红衣微微沉吟:“嗯,虽然说来得快了些,才刚刚回京第二日,不过看来应该如同我们猜想的一样,看来是了。”

李贵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红衣他是不能问的,就转头看向了来喜儿;来喜儿却只是对他一笑:“走吧,贵总管;我带你去看场好戏,不过不是族长等人的好戏,是他们带来的好戏。”

红衣已经起身向外走去:“我们快些,莫要让族长等人久等了,几位老人家是没有任何一点错事的,却因李大侯爷奔波劳累兼担惊受怕到现在了。”

来喜儿紧随在红衣身后:“郡主,你猜族长这次来带来了侯爷府的多少好戏?”

红衣想了想道:“看族长等人来得这样急。看来今日他们必是去过侯爷府。嗯。我想应该是听说了那些话吧?”

来喜儿眯着眼睛道:“依老奴看。也许还有惊喜给郡主呢。”

说着话他们已经到了前厅门外:族长等人都在焦急地等着。不时有人向外看来。每个人比前一次到庄子时还要焦急三分不止。

红衣看到这种情景。可以确定侯爷府地人已经把明秀地那些话说给族长听了。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着急。而且人人脸色都极为不好——看上去带着三分惧意。

红衣整个一下衣裙。微笑着进了厅:“叔叔们。昨儿刚刚回京。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几日?我答应了地事情一定会做到地。叔叔难道是不放心吗?”

红衣当然不能一见面就挑明。她只能假装一切都不知道。

族长苦笑了一声,上前给红衣见了礼:“见过郡主。郡主的话一言千金。我们哪个会不相信?今日来求见郡主,实在是有急事,才不得不再次来打扰郡主;我们几人虽然知道郡主刚刚回京、又进了宫,大将军身子还不好需要郡主照顾,我们更是明白现在郡主应该非常忙,应该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本来也不敢来打扰郡主的,可是事情实在是等不得,只能前来打扰郡主,郡主恕罪。”

来喜儿是什么样的人。他不用红衣示意就过去扶住了族长,没有让他把礼行完;红衣这才说道:“叔叔又见外了,有什么事儿尽管直说。不要同我客气;都是一家人,叔叔总这样客气,倒是外道了。倒底是什么事儿让叔叔们如此着急?叔叔坐下慢慢说,到了我这里有什么事儿我们好好商议,必有办法能解决地。”

族长听到红衣这句一家人的话,可是比老太太所说的一家人让他窝心的多、贴心感动的多:这样的一家人多好,那样地一家人还是不要的好。

族长想了想,还是直来直去的好——郡主既然从来没有外待与他们,他们有话直话才是一家人。

族长便道:“郡主。那就恕我无礼,有什么就直说了。”

红衣已经坐了下来,来喜儿也已经把族长扶到椅子上坐下了;红衣笑道:“叔叔尽管说就是。”

必竟红衣是郡主,虽然口口声声让族长有话直说,可是族长还是要先说一句,这是礼节:对于族长等人看来,红衣先是天家的郡主,后才是他们族里的媳妇,所以礼不可废。

贵祺及侯爷府的人错就错在:他看红衣。是先是他的妻子,后才是天家的郡主,所以他们要求红衣的极多,却从来不当郡主地身体是回事儿。

红衣答了族长的话后,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族长等人一脸的焦急,猜想他们没有用过午饭,便向来喜儿示意了一下,来喜儿点点头便出门对小厮吩咐了几声便又回来侍候着。

族长听到红衣地话后便不再顾忌:“今儿我们一早便到侯爷府去了。想着把侯爷府那个犯错的妇人处置一下。不成想、不成想,那个被侯爷府捧为夫人的小妾居然指使着侯爷大人口出大逆之言。”

说着。族长便把候爷府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大惊之下,知道此事我们族里是管不了,所以才急急来报于郡主知晓。”

红衣听了没有直接说话,她看向了来喜儿,来喜儿眯着眼睛冷冷的道:“如此大逆之言也敢说出口,岂不是要再次累及九族吗?郡主,依老奴看,您还是不要再怀仁慈之心了,这事儿也不是郡主一个人能承担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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