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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387)+番外

楚一白点了点头:“没有其它的可能的话,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折的。他们做事如此谨慎,不可能会用一个惯用右手的人折这个方胜才对,这样明显的漏洞他们应该会注意到。我想,这次写信的人与捉人、折方胜的应该都是那个奇怪种族的人才对,他们才会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要不然,也不会被我们发现这样的漏洞。”

红衣点头,屋里的众人也认同楚一白的话。楚一白抚掌道:“既然没有其它的线索,我先派个人去查一下这个轻县的种族。我想如果顺利的话,不止是雁儿的事儿能找到线索,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楚老先生点点头,楚一白对着红衣与靖安等人一抱拳出去了。红衣等人都知道楚家养了一群非常精干的人,这些事情应该可以查出来。

正文 二百零六 毒计

当然还有一个疑点也可以算作线索,不过不好查而已:狼毫。虽然说主谋人是王爷,他用狼毫笔当然不奇怪。但是写信的人一定不会是王爷,应该是那些人的属下才对,他们也常常使用狼毫笔?而且明显是用粗劣的笔不习惯才又改用了狼毫的。

红衣看大家都疲倦了:“大家先安歇了吧,我们一来还要等那些人的第二封信才知道如何应对,二来也要等轻县的事情有了眉目才能定下计策。大家先休息,我们明日再议不迟。”

楚老先生等人确实也累了,便没有同红衣客气各自去客房中休息了。

红衣与大将军却是睡不着的,但是大将军怕红衣担心他,所以也去上房中了,只是他独自一人在房里转来转去而不是睡觉。

红衣也假装困倦的回了院子,布儿几个人上来默默得服侍红衣更衣洗漱后,红衣便把她们都打发了出去,就连屋中上夜的人也没有留:她想好好静一静。

布儿几个虽然担心红衣,可是也知道现在话语是极无力的,也就听话的出了屋子。红衣倚靠在床上睁开眼睛发起了呆来:雁儿自小到大的的影像不停在她的眼前闪过,她哪里能静得下心来?

贵祺自二王爷府上回来就垂头丧气的,他是悔是恨,可是却没有一丝办法。贵祺在床上躲着也睡不着,起来走动又扯到身上的伤疼得不行,他恨恨的捶了床一下子。

贵祺就是不明白二王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自己与他根本无怨无仇啊。想来想去,贵祺又想到了红衣的身上:还是她得罪了人才连累到孩子们的,不然二王爷哪里会设下这样的毒计来呢?

贵祺越来越有道理,越想越生红衣的气,他的愧疚反而一点一点的消失了,被他的愤怒与恨意全部代替了。贵祺想来想去,感觉到还是要找机会同红衣好好谈谈。要把孩子带走——孩子们跟着红衣太危险了,随时随地都有人想着设计害两个孩子。

第二日,红衣等人焦急地等了一天也没有接到那些人的信儿,第三天还是一样平静无波。老夫人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虽然她挂心孙女儿的安危,可是她更不放心她府中的人儿。所以向红衣告辞要同贵祺一同回府。

红衣没有说话,大将军道:“老夫人想回府我们谁也不会拦着,路上小心。只是你的儿子还要再待些日子才行,雁儿的事情还有用是着他地地方。”

老夫人有心要争辩两句。可是看屋子里地人包括红衣在内都是冷冰冰地样子。她也就没有了那个胆子——她现在只不是一个平头百姓。哪里敢相强这些达官贵人们贵祺听到母亲走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开始担心地自己地安危了:这个郡主不会真得要把他送官治罪吧?

老夫人走了。一天还是相安无事。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在城里城外暗中查访地人依然没有找到雁儿地藏身之处。红衣与大将军越来越担心。

当日到了半夜时分。老夫人却被李贵送到了厅上。红衣与众人都被吵醒了:那信送来了。就在老夫人地手里。

那信在红衣等人地手里依次转了一圈到了来喜儿地手里。来喜儿看完后一叹:“这些人。真狠毒啊。”

楚老先生等人都没有答话。红衣看向大将军。大将军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一拍桌子:“天一亮我去求皇上。日后这个人。我们大将军府负责把他拿回来就是。”

红衣马上反对:“不可以。父亲。绝对不可以。不能因为雁儿一人而让天下人许多人流血。到那时我们一家人如何面对天下百姓?父亲又如何面对皇上?”

大将军一拍桌子:“可是、可是,我们不答应他们的要求,我的雁儿、我地雁儿怎么办?”

红衣哽咽了:“我们再议一议,父亲,我们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冷静。”

楚一白和靖安都扭开了头,郡主毕竟是个女子,这个时候他们不方便开口说安慰的话。楚老先生温声道:“郡主。你说得对,我们现在需要冷静。他们既然能送信来提出要求,就表示我们的猜测还是对的,那么雁儿现在就没有大碍。”

红衣勉强一笑:“楚老先生所言极是,我明白的。我们来商议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应付当前的难关。”

来喜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闪身出去了。楚老先生叩着指头道:“此人在天牢中关了多年,就算我们去求皇上,皇上也不会答应的。这人只要一出天牢,必会战祸连年、生灵涂炭。”

大将军焦燥起来:“那怎么办、怎么办?我的雁儿就不管了吗?”

红衣也有些不安起来:那些人居然让她做的事情。是自天牢中放出前几年被活捉地西蛮之王。居心险恶可见一斑了——西蛮这几年因为没有首领,各部落之间争战不断。反倒让受他们之扰几十年的西部边境,有了休养生意的机会;现在放这个西蛮之王回去,那西部边疆就又要连年争战不休了。

这样的事情红衣怎么可能做得到?皇上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楚老先生沉思了良久忽然抬头说道:“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不只是郡主,就是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做得到。”

红衣面色有些苍白,她的唇微微抖动着,不过却还能强自镇定住。楚老先生看着红衣,心里十分佩服:到现在平郡主也没有流泪或是惊慌失措,实在是奇女子啊。

楚老先生道:“我想,以那些人的阴毒来看,他们绝不是傻子。他们根本就不会认为,以一个孩子做要胁能达成这样的目的。不要说是一个小小地侯爷,就是当朝的皇子被他们掳走了,皇上也不会答应的——不然死得可就不是一个两个人了。”

红衣听了一会心神一下子明朗了许多:“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真得想让我做这件事儿,要做得事儿应该是随后再来的第三封信吧?”

楚老先生点头:“我想应该是的。”红衣和大将军都轻轻松了一口气,雁儿的性命暂时保住了。

来喜儿自外面闪身进来:“我们伏在李府的几名侍卫,这次只看到自极远的房舍里射过来的箭,他们追到那里时已经没有人,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上次倒是在府中发现地人,但是来人功夫不错,几个闪落间就甩脱了我们地人。”

红衣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楚老先生却惊问道:“那么远的距离?这可不是一般箭手能做到地。”

红衣这才反应过来:“在外面射进李府的?”来喜儿点头,他的神色十分凝重:“神箭手啊。”

楚老先生道:“如此人物在当世屈指可数,左不过就那么几人,应该很好追查。这也是一条线索啊。”楚一白当然明白父亲的意思,出去安排人手了。

第三封信是被一个小乞儿次日送到郡主府的,红衣看完后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大将军又看了看楚老先生,最后她还是把信交给父亲,没有像前两封信一样先递给楚老先生。来喜儿不明所以的看向红衣,可是红衣神色有些古怪,没有给来喜儿任何一点儿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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