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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493)+番外

贵祺被魏明这样一说反而更加的不自在起来:听他这样一说,钱编修是不是把他的事情都同魏明说了,那他还有什么体面可言?魏明又来同自己赔得什么罪,背后耻笑自己才是应该的吧?

贵祺抬头看了看魏明,魏明是满脸诚恳的看着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谅解。贵祺便想到,钱编修对魏明所说看来有所保留了才对。

贵祺想起自己原来的所为,非常的不自在,便不再去想了:不管了,反正看魏明的神色,不像是看不起他或是来讥讽于他。

贵祺咳了一声才道:“没有什么,我的荒唐事情京中无人不知,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魏兄不必为了这个同我赔罪。”

魏明摇头道:“李兄此言不对,何必对在下还如此自谦呢?虽然对方是天家的郡主,可是也不能把错事都推到李兄身上。俗语说得好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不是?”

魏明扫了一眼贵祺的神色才继续说了下去:“昨日李兄走后,我与钱兄谈起了李兄,我们二人都认为传言有误啊,以李兄的人品风采,不可能会是传言中所说的那种人,这里面要么是有误会,要么就是有人故意要抹黑了李兄啊。唉,罢了,不要再提了,自古以来驸马与郡马都不好做啊。”

贵祺脸上一红,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总不能对魏明说自己就是传言所说的那样一个人吧?贵祺忍不住又干咳了两声:“魏兄,传言的真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事情早已经过去了,在下都已经忘记。好了,我们不谈这些了,但是,这个礼物我是万万不能收的,还请魏兄一定收回。”

魏明万分诚恳的道:“李兄,那些传言当然不用再提,我和钱兄都相信李兄的人品,绝不会被传言所误;只是昨日在下无知,多有冲撞李兄,怎么也要让在下聊表歉意才可以。如果李兄真得不怪罪于我,还请李兄收下这区区薄礼。”

晚了几分钟,对不起,亲们。

正文 二百九十六 试探不成便相激

贵祺摇头:“这哪里是薄礼?这套琉璃物件就说它是价值连城也不算为过,在下如何能收魏兄如此大礼?朋友之间谈笑当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所以根本用不到赔什么罪,还请魏兄收回此物,我们做个君子之交岂不是更好?”

魏明就是坚决要送,贵祺便是再三推辞,二人相争不下时,厅外下人来报:“钱编修钱大人来访。”

贵祺对魏明一抱拳:“魏兄少坐,我去迎了钱兄进来。”

魏明放下手中的琉璃碗盏笑道:“在下与李兄同往迎接钱兄如何?不想昨日我们聚首在钱府,今日又相会在李兄府上,我们三人还真真是有缘啊。”

贵祺一笑:“魏兄说得风趣,那好,你我二人同迎一下钱兄,魏兄先请。”两个人向外行去,走到大门处,钱编修正负手等在门外。

钱编修看到魏明以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认为魏明也是来找贵祺借手抄本儿的,也就不以为意了——在钱编修的眼中,魏明可是一个君子,君子爱书不是很正常吗?

钱编修先同贵祺与魏明互相见了礼,然后才指着魏明笑道:“居然被你抢先了一步,不过我上午已经来过一次,只是李兄不在府中我才回转,要论爱书与心急你还是差我一着的。”

魏明大笑:“比起看书来,哪个也要在你面前甘拜下风,只要有好书,你钱兄眼中就再也看到其它了。我与李兄在你眼中最好是能变成两本孤本才好,是也不是?”

钱编修点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魏兄也。”说完三人一起大笑,贵祺伸手肃客,请钱编修二人向府中走去。

钱编修坐下以后听到魏明是来给贵祺赔罪,他看向魏明一叹:“如此说来,我的心胸见识反而小家子气了,倒是魏兄真真是有古人之风啊。错与对都能明明白白说出来。在下不如啊不如。”

钱编修倒真有些书呆子气儿,他认定魏明是好人,就从来没有想到魏明会做坏事儿,所以不论魏明做了什么事儿,他总是向好的一面儿发展。

说完。钱编修又对着贵祺一抱拳:“李兄。说起来我也要向李兄赔罪才是。原来我也被传言所误。因不知道李兄地为人。对李兄多有误会啊。不过。自今以后。那些传言必不会再为我所听了。而且再有人同我说李兄地不是。我一定要与他分辩一二才是。”

魏明道:“有道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李兄地为人当然是我们兄弟见过之后才知道地。那些传言就让它见鬼去吧。我们兄弟三人不必理会于它。李兄也不用为此而伤神。”

贵祺连连拱手相谢。不过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大错已经铸下。说与不说又有什么不同呢?更何况听了二王爷地话后。贵祺心中还是另有了想法。更不会同人自承己错了。

三个寒暄过后。魏明又是旧话重提:“钱兄。我昨日被你点醒后。知道言语无状冲撞了李兄。今日便带着十分诚意地前来给李兄赔罪。可是李兄却坚不受礼。让在下心中实在不安;钱兄来给评评理。这礼李兄应该不应该收下。”

钱编修看到那一套琉璃时也是心中一惊。这样地礼物用来赔罪实在是贵重了些。不过他转念一想。这样做倒也能看出魏明赔罪地心诚。他想了一想对贵祺道:“物地贵重不能以银钱来衡量。要以朋友地情义来衡量才对。所以今日无论是魏兄送了纸笔过来。还是琉璃过来。在李兄看来应该都是一样地。李兄以为如何?”

贵祺听到后看向钱编修起身一礼:“高论。足见钱兄学识在我之上啊。虽然话是如此说。但是此物——”

魏明打断了贵祺的话:“钱兄说得极为有道理,李兄就不必再执着于此物价值几何银钱,如果李兄还当我是朋友就收下此物,让在下也能心安。”

贵祺在钱编修二人的再三劝说下终于收下了那琉璃碗盏:不收就显得过于矫情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贵祺也实在不好再推辞。

魏明这才满意的大笑:“李兄就当如此,那些流言我们兄弟日后权当它是耳旁风。李兄原谅了在下这次,在下谢过李兄。”说着魏明对着贵祺又施了一礼。

贵祺勉强一笑,以话含混了过去:无论如何,他听到红衣或是先前所做的事情,总是十分地不自在。

钱编修看魏明的事情已了,便急不可耐地提出要借手抄本儿回去看一看,贵祺笑道:“书呢,不是不可以借给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不知道钱兄可否答应在下。”

钱编修立时正色说道:“李兄放心,手抄我借去后一定会好好爱惜,绝不会让它损伤哪怕是一点儿。”

贵祺笑着摇头:“我当然信得过钱兄会爱惜那些手抄本儿,我要说得条件却不是这个。”

魏明也奇怪的道:“李兄的条件是什么?我也想向李兄借手抄儿的,这个条件不要太高才好。”

贵祺笑道:“条件嘛,就是——在下在府中摆了宴席,两位今晚就在我府中痛饮一场如何?”

钱编修一下子放松下来:“李兄你居然开这样地玩笑,倒真真是吓了我一跳。李兄你要知道我对你府中的手抄是极喜爱的,正自担心李兄的条件我能不能做到呢,李兄说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小事儿。”一面说着话,钱编修一面还不停的摇着头。

魏明也笑道:“就是,把在下也是吓了一跳,所以才郑重其事的问李兄,没有想到李兄与我们二人开了一个玩笑。”

贵祺拱手:“二位不要见怪,在下是实心想请两位在府中小聚,两位不要推辞才好。魏兄那是一见如故,正要多多娶聚聚才是。而钱兄不仅仅是在下地近邻,而且在下还欠着钱兄两顿酒筵呢,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就算是还钱兄昨日地酒了。”

魏明道:“我倒是真的想与李兄多多亲近,留下来吃酒正是求之不得,只是钱兄有官职在身,而且太太也有了身孕,不知道方便与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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