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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506)+番外

红衣听到嫂嫂地话。知道自己收拾完了还来得及去看那些受伤地人。便唤了丫头们进来。

有没有人给红衣更衣让她睡到床上并不重要。重要地是她地确应该把衣服换下来才是。红衣已经坐了起来。在嫂嫂与丫头们地搀扶下穿上鞋子站了起来。

红衣静下了心来一活动。便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感觉到肩膀疼得厉害。不过她咬了咬牙没有呼痛也没有说话。

红衣想。就算要看大夫上药。也要收拾妥当后比较好吧?现在自己这副样子会吓坏了人地。而且又不是什么重伤。

红衣在丫头婆子们地扶持下到了浴间,她转头对身后的丫头们道:“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成。”

丫头们听到红衣地话没有出去,反而想劝解红衣让她们留下侍候着:郡主现在的样子还是有人在身边比较好,那脸色苍白地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

在红衣的坚持下,浴间只余她一个人了。她脱衣服的时候,那已经凝结了的伤口被她扯得又裂了开来。红衣闷哼了一声,咬牙忍痛把衣服脱下扔在了地上,她痛得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

红衣看了看浴桶,又看了看自己被血污的身子,虽然伤口又在流血,不过红衣决定还是洗一洗再叫大夫来好了——身子上满是血迹她实在是受不了。不过,也没有几个人可以受得了满身的血污。

红衣自己进了浴桶坐好后,连连喘了几口气儿才把丫头们喊进来。浴桶中的水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丫头看到吓了一跳,红衣只是淡淡的道:“身上沾的血太多了些,你们如果害怕那我自己来就好。”

丫头们连连摇头,镇定下心神给红衣擦洗。不过红衣没有让她们洗后背,那里有一个伤口。但是澡还没有洗完,就被一个丫头发现了红衣的异样,她指着一缕缕不断自红衣飘散出来的血惊叫:“郡主,郡主,你、你受伤了!”

红衣苦笑了一下:“小伤而已,你们快帮我洗净,我也好去看大夫不是?”

小丫头们急急忙忙草草的帮红衣洗了洗,已经有小丫头出去报信儿了:郡主受伤了!

红衣在这时忽然惊叫起来:“英儿雁儿呢?他们在哪里?”

小丫头连忙回道:“小侯爷与小县主已经回府了,因为怕她们吓道,所以慧儿姐姐一直在哄他们在屋里,没有让他们过来看郡主。”

红衣终于拍了拍胸口放下了心来:如果英儿和雁儿受到了什么伤,那她真得再也不用活下去了——死了那么多的人,再没有了孩子,就算红衣再坚强,她也承受不住了。

英儿和雁儿被侍卫带着回休息之处时,远远听到喊杀声,侍卫们便警觉的停了下来,然后有一个侍卫悄悄潜了过去察看:看到了那惨烈无比的拼杀。

英儿和雁儿身边不过只有四个侍卫,他们并没有冲上去同刺客们拼个你死我活,倒不是他们四人怕死,只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上前去拼杀也于事无补,而且还会让那些刺客们注意到小侯爷与小县主的存在。最后四个侍卫咬着牙带着英儿和雁儿悄悄潜退,自另一边下山飞奔向京城去搬救兵。

他们到了城中的时候,御林军已经要整军待发了——他们带着两个孩子,又只靠双腿奔跑,早已经跑得要脱力了才赶到京城。

红衣听完后,对这四个侍卫非常的感激:遇事的时候最需要的不是热血而是冷静——只有冷静才能审时度势来做事,这四个侍卫做得不错。红衣立时想到,这也是来喜儿同萧云飞对这些侍卫的训练得法所致,可是来喜儿和萧云飞虽然一息尚存,但吉凶现在还难料吧?

虽然大嫂嫂没有同她说得很仔细,但是红衣就在大石上眼看着这些人拼命,她哪里能不知道他们就算还活着,那也是伤得极重了。

虽然布儿几个及来喜儿和萧云飞活了下来,靖安郡王据说也没有什么大事儿,可是那些死了人还是永远的去了。只要想到这里,红衣的心便是一痛——她要如何面对这些人的家眷啊。

大将军听到以后差点没有蹦起三丈来:“红儿受伤了?伤在何处、重不重?”

小丫头被大将军一吼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楚一白想过去问问吧,可是红衣伤在何处这句话他是问不得的——与礼法不合啊。

楚一白只能轻声细语安慰了小丫头两句,小丫头才乍着胆子对大将军道:“大将军,您还是过去看看吧,郡主伤在后背,重与不重奴婢却是不知道的,因为郡主根本不让奴婢们看。”

大将军听完小丫头的话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一个箭步便向外冲了出去,楚一白就是再担心他也只能等在这里,只急得他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不时站起来就走两步。

楚老先生一叹道:“一白,坐下,把心静下来。大将军已经关心则乱了,如果你也乱了,怎么能真正做到为郡主着想呢?那些受伤躺倒在床上的人,你现在要替郡主好好看顾,让郡主日后能少些内疚才对。”

楚一白明白他父亲的话,可是他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郡主倒底伤得如何?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发现呢?

楚老先生看到儿子的样子有什么不明白的:“说起来倒是我的小心与郡主的坚忍,让大家一直没有发现郡主受伤了。”

正文 三百零八 红衣的茫然

原来楚老先生看红衣有些失常,怕她有闪失便拍了她的睡,让她昏睡了过去。楚老先生知道以郡主眼下的情形最怕的就是再受到惊吓,所以嘱咐郡主府的人不要在郡主昏睡的时候给她更衣:怕万一惊到了红衣,这个时候的红衣已经不能再受哪怕一点点惊吓——说不定就会因此而失心疯。

所以红衣才身着血染的中衣与贴身衣物睡下了,而衣服里里外外都是血,没有一处是没有血迹的,所以众人也就没有发现红衣肩上的伤口。

大将军赶到红衣所住的院子,他先问小丫头:“你们郡主呢?在哪里?”

大将军这个急啊,都受伤了还洗得什么澡?自己又怎么会如此大意呢,其他的人不方便检视红衣的是不是受了伤,而自己却没有上前认真看上一看。红衣伤得倒底重不重呢?

丫头回道:“回大将军的话,郡主已经回房歇下了。”

大将军听完三步并做两步就进了红衣的卧房,奔到红衣的床前:“红儿,你感觉怎么样?”

大嫂嫂的眼睛红红的,看来是刚刚掉过泪了:“妹妹伤在了后背上,您看她那伤口的血——”那血浸透了包伤口的布,又透过了衣衫。月白色的中衣上显现中这样一片艳红来,更让人看得心惊不已。

大将军当然已经看到,他心痛的恨不再回去把那些刺客都碎尸万段。大将军转头对着丫头婆子们大喊,让人去叫大夫过来。

丫头婆子们为难得看向了红衣。可是大将军的怒吼声又想了起来,丫头婆子哪里能受得住大将军地两嗓子,便领命飞快的去了。

红衣连连呼唤大将军,可是大将军急怒之下根本没有听到。无,红衣只好轻轻拉了拉大将军的手:“父亲,不可。”

大将军回头:“红儿,什么不可?你都受伤了还不可以叫大夫过来吗?”大将军看着红衣,有些不解;忽然想起了礼教。便认为红衣是有所顾忌,他有些恼怒:“都这个时候还管它什么礼不礼的,你不管伤在何处了,也要让大夫给你看看才成。好了。好了,日后有哪个敢因此而嚼你的舌根,我必要了他的小命,你就放心吧;红儿,你一定要让大夫给你看看才成。不然,你不是要了老父我的命吗?”

大将军说着。声音便有些哽咽了。可是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还是硬忍了下去:这个孩子差那么一点儿就再次失去了。他如何能承受地住?现在对于大将军来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地只有红衣地性命。礼教?让它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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