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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521)+番外

老夫人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听着,以为贵祺还会继续责骂她,可是贵祺没有再同她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忏悔着自己的过错,哭得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

听着听着老夫人有些动容了:自己是不是真得错了,儿子落得今日是不是都是因为自己的执着呢?

老夫人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儿子,心下一酸她也哭了起来——这次是真正的哭了,她能看出来贵祺有多么的痛苦。

母子二人的哭声终于惊动了门外的云娘,她犹豫了很久才推门进来:她还是担心老夫人的身子受不了。

云娘一进来看到老夫人和贵祺的样儿吓了一大跳:这两个主子在做什么?她想了想绕过了贵祺过来轻轻劝老夫人道:“老夫人,仔细身子。累了一天,哪里还能再这样伤神?”

老夫人摇了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现在也没有个完全信得过的人儿了,就算心里有再多的话儿,能同哪个说呢?

云娘再三的劝解,老夫人才止住了哭声儿。可是贵祺却还在一面哭一面喃喃的说着话,云娘也听不清楚他倒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贵祺提到郡主的名字。

云娘取了水给老夫人净了面,老夫人才对云娘道:“叫几个丫头送你们老爷回房歇下吧。”云娘终于等到了老太太的话儿,急急出去叫了丫头进来弄了贵祺出去。

老夫人在云娘的服侍下睡到了床上,可是她却睡得极不安稳,总是不停的做着恶梦。

次日老夫人起得极晚,她梳洗完后还没有听到贵祺前来请安的话儿,就问云娘道:“你们老爷难道早早来过了?”

云娘吱吱唔唔的不说话,老夫人瞪她:“我问你话儿,你就不能利索点痛快回上来?”

云娘没有法子只能回道:“老爷没有过来。”

老夫人眉头皱了一下:“难不成还没有起?”她想了一想,眉头便舒展开了:“也是,昨日醉得那样厉害,想来是睡过了。打发个人过去叫你们老爷起吧,怎么也要用过饭再睡。”

云娘领命去了。

贵祺到了上房后对着老夫人一礼,然后就坐在了椅子什么也没有说。

老夫人看他来得这样快,再看贵祺已经梳洗得极为利落,知道他早就起来了:“你今儿怎么没有过来?用过饭了没有。”

正文 三百二十一 红衣探靖安

贵祺听到老夫人的询问,淡淡的答道:“已经用过了。因昨天晚上看母亲歇下的晚,所以今日一早便没有过来扰母亲的清梦,想母亲也要多睡一会儿的。”贵祺虽然就便把没有过来请安的事情解释了一下,但是他的语气却稍稍有些不同——冷淡而客气。

老夫人听到贵祺已经用过了早饭,便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好久以来,一直是他们母子一起用早饭的,今儿他不但没有过来请安用饭,而且连话儿都没有让人带过来一句,老夫人的心里怎么也有些不安。

也因为不安,所以老夫人没有责备贵祺什么,只是轻轻说道:“用过饭了?也罢,今日倒实在是我起得晚了些,让你等我也要饿坏了。只是,祺儿,你日后还是莫要多饮酒,伤身不说,做了错事儿让下人们也看笑话不是?”

昨天晚上的事情让老夫人耿耿于怀,她要看看儿子今日会不会恢复常态,只要恢复了常态那么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就算儿子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子不言父过,他想来也不能再提起了。

贵祺淡淡的应道:“母亲,儿子做错的事情儿子自然记得清楚,不过和醉不醉酒倒没有关系。就是许久前那次酒后所为之事,儿子记得清清楚楚不说,还且已经记住了教训,决不会再犯——一次已经足够了,再来一次岂不是要了儿子的命?儿子做事日后自会有分寸,母亲放心就是。”贵祺的每句话几乎都是话中带话,让老太太听到耳中自然极不是滋味儿。

而且。让老夫人更加吃惊地是,贵祺酒醒后待她的态度:居然同昨天醉酒前一个天下一个地下!儿子难道还没有醒过酒来。或是生病发热在说胡话呢?

贵祺当然已经醒了酒,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晚上说过什么做什么:既然事情已经挑破了。那也就没有必要再遮掩下去。虽然她是自己地母亲长辈,他一定要奉养尊敬于她,可是她做得事儿还是寒了贵祺的心,让贵祺无论如何再也对她亲热不起来。

如果老侯爷在世,老夫人一定会被父亲一怒打死吧?贵祺想了想。如果对母亲还是事事依从,那便是对父亲地不孝,对祖宗的不孝;可是,如果对母亲不敬,那也有违人伦天性!所以贵祺最后折中了,不再听老夫人的话做事儿。但是还是会好好奉养她,甚至于礼节也会尽量都做到。

老夫人一时间惊得不知道说话,而贵祺看她无话却已经站了起来:“母亲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出去了。前面还有很多事儿要忙呢,母亲如何有事儿尽管使个人来传话就是。”

也就是说。晨昏定省都没有了吗?老夫人更是心中一惊,儿子这是同自己翻脸了其冷淡。

老夫人的心一下子掉到了冰窟中:她最怕地事情还是发生了!

老夫人一直怕儿子有一日会只听他女人地话。而不理会她这个母亲。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地是。她地儿子在已经没有了女人地时候。却对她不再言听计从。不。已经不再当她是母亲了。那份客气疏远一点也不掩饰地。在贵祺地言语及行止上表现了出来。儿子这是想做什么?

老夫人有了一丝恐惧——她要失去了儿子了!但是。老夫人已经悔之晚矣。贵祺在失望至极再加寒心。对母亲最后地一份亲情也没有了。老夫人待他虽然一直极好。可是却没有付出过真正地母子亲情。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工具:老候爷在地时候。是巩固地位地工具;老候爷不在了。就是把握侯爷府地工具。

贵祺行了一礼后也不理会老夫人是否答应。转身便自去

红衣带着英儿和雁儿今日来探靖安郡王。大将军有要事在身。一会儿才能过来。

英儿和雁儿早几日便闹着要来看他们地靖安王叔。红衣拗不过他们。再说靖安也是为了自己受伤。回府修养多日了。怎么能不去瞧上一瞧呢。

红衣也就答应了两个孩子地要求。又着人准备了礼品药物;但是靖安府上没有女眷。自己一人前去多有不便。这才同大将军说了一声儿。让父亲一同前来。

靖安听人来报平郡主一家人到了府门外,靖安喜得亲自迎了出来。

红衣下车看到靖安还未来得及同他见礼,靖安已经急行到她面前,一手一个抱起了英儿和雁儿:“你们两个小乖乖可想死王叔了,说,有没有想王叔,如果说没有想,王叔就要大刑伺候了。”

英儿和雁儿笑得咯咯的:“没有,没有想王叔,我们一日也没有想王叔。”

靖安瞪眼:“没有想王叔?你们不怕王叔地大刑伺候

英儿雁儿摇头:“不怕,王叔现在没有手来搔我们的痒,我们才不怕。”一面说,两个孩子一面还对着靖安做鬼脸。

靖安忍不住得笑出了声,然后在孩子们的脸上一人亲了一下:“小坏蛋,居然敢欺负王叔了,一会儿看王叔怎么找你们算帐。现在你们是要走进去,还是要让王叔我抱你们进去?”

英儿和雁儿都大嚷:“要王叔抱!”

红衣在一旁一直看他们亲热,听到这里连忙阻止:“你们还不下来,忘了你们王叔有伤在身了?哪里能这样劳累

看到靖安一下子抱起两个孩子毫不费力,红衣便知道靖安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也就没有阻止两个孩子和靖安的亲热,但是靖安要抱两个孩子进府,那可就不行了——府门距厅堂距离实在是不近,靖安大病初愈还是不宜如此劳累。

两个孩子一听,立时急张起来,说什么也要下地不让靖安抱了,雁儿还一个劲儿的说:“都是我们不好,我们一看到王叔太高兴了,居然忘记王叔有伤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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