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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看云卷云舒的日子(526)+番外

二王爷并不知道圣王已经出城,他还呆在府中就被人擒了下来。二王爷万万没有想到圣王会扔下他不管:圣王的出逃地计划没有什么是避着他的。就因为如此二王爷才大意地相信了圣王,认为他会带自己一同走。

雁儿被圣王送回郡主府的用意也不过是。引楚一白父子把注意力都放到二王爷身上:他绝不想日后他得到天时下,还要给二王爷一个国中国。所以。他如果要出京的时候,那么二王爷的利用价值也就没有了。

不。二王爷地最后利用价值就是。用他来代替圣王留在京中吸引楚家人地注意:二王爷地身份来谋反。当然是主谋不会是附逆了!而圣王等人便可以安安然然地逃出京城了。至于二王爷会不会死。圣王巴不得二王爷会被皇上砍头呢——那他就可以用此事来起兵。

只是。没有想到楚一白父子居然已经知道了圣王才是主谋。他地这一步棋压根就没有起作用。

刚刚得了昭容封号不久地女子正躺在榻上想着心事儿:这已经十天左右没有接到宫外地消息了。不会是事情有了什么变化吧?

只听门外宫娥娇呼了一声:“贵妃驾到——!”宋昭容立时自榻上坐了起来。她地近身女官儿过来:“娘娘?”

宋昭容道:“哪个报贵妃到了?贵妃?我们皇宫中还有贵妃吗。那么一个躺在床上人事儿不省地贵妃娘娘也就比死多一口气儿了。她如果能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这声音也不大。也不急。也不躁。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可是宋昭容看到说话地人时。惊得完全呆住了。

惠贵妃轻移莲步走了进来,而且她面色红润。虽然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一样可以听出来她是中气十足啊——这会是那个日日躺在床上地人吗?

宋昭容的神色看上去,就如同是看到鬼了一样。

但是惠贵妃收拾打扮地极为利落,虽然并不是如何的华贵,但是她地娇美容颜却更胜未病之前。

惠贵妃又问了一句:“本宫来了,你要怎么样呢?”

宋昭容这才省起应该跪拜的,她急急起身拜了下去:“臣妾见过娘娘。”一面心念电转:看来事情是有变化,不然惠贵妃——太子的母亲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宫中?她应该在这两日里就要死了才对。

当然,这对于是宋昭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谋逆之事儿败露了,那她应该怎么办?她迅速的回想着,然后稍稍放下了一部分的心:她所做事情并没有留下一点儿把柄给人,就算是皇上要治她的罪也不能空口白牙吧?

宋昭容认为皇上不会平空定她的罪过,但是她错了。这样的事情,不论真假帝王都不会让它流传出去,更不要说记于史籍了。

所以,今日她是死定了。

惠贵妃自顾自得走上前坐在了主位上,然后轻轻叩了叩桌几:“你就怎么样啊,宋昭容,宋妹妹?”

宋昭容定了定心神,叩首道:“臣妾先恭喜姐姐病体康复,这是万千之喜,应该先报皇上知道。”

惠贵妃一笑:“我身子好了自然皇上是知道的,我只是问你——,如果我来了,你就什么啊?把我刚刚进门时的话说完它吧,不要说一句留一句的,让人听得难受。”

宋昭容已经稳定了不少的心神:“回贵妃的话,臣妾刚刚想说,如果贵妃娘娘凤体安康能来到臣妾宫中,臣妾自当该焚香淋浴感谢上天。”

惠贵妃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宋昭容,也不说话,也不发怒。但是宋江昭容的语声儿却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了。

惠贵妃又等了半晌才开口轻轻问道:“说完了?”

宋昭容道:“臣妾说完了。”她的心下非常的不安:她总感觉自己今日有些不妙。

惠贵妃以指理袖,整理完了左袖,整理右袖,都整理妥当后才开口道:“你说完了,嗯,很好,我正有话要说

宋昭容一直跪在地上,因为贵妃自进来坐下后就没有叫她起来回话,她只能跪着不动了。成为皇帝的新宠后,这还是第一次宋昭容感到了恐惧。

惠贵妃轻轻抬头,宝蓝色的指套点了点宋昭容:“来人啊,给宋昭容赐酒、白绫。”然后惠贵妃和颜悦色的对面色苍白的宋昭容道:“酒与白绫都是皇上赐给你的恩遇,不过皇上也有言,你可以取其一。昭容妹子,你要取哪一样呢?”

宋昭容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大喝:“不,不,我一样也不要,皇上不会这样待我,皇上绝不会这样待我!”

惠贵妃还是轻言慢语,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宋昭容的大声喊叫而动容:“要不,姐姐我来替你选择?”

宋昭容大叫:“不!我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赐我这些东西?我不是罪人,我是皇上的心头爱。”

惠贵妃轻轻弹了弹长长的指套,指套发出了轻微的响声,惠贵妃似乎对于指套非常满意,她弹完又举起来手仔细观看:“你是不是罪人,你我心知肚明,你以为还能抵赖吗?”说完,惠贵妃扫了一眼昭容:“哦,你认为没有什么证据可以定你的罪,你便有持无恐是不是?”

宋昭容连连点头:“我没有做错事情,并且我现在不再是位份低下的宫妃,是你一个贵妃就能定我罪名的吗?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后!”

惠贵妃不理会宋昭容,她自说完那句话后便长长叹了一口气儿,也没有理会宋昭容的喊叫,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是第一日进宫吗?这宫里自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什么时候这里要置人予死地时需要理由了呢?你还真真是天真,以你所为,不论怎么样也不可能让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所以,你,死、定、

惠贵妃的话也不多,只是一个字一个字这样说出来,让宋昭容如同被寒风吹过一样打了一个冷颤。

惠贵妃直接对唤道:“来人啊,把皇上赐给昭容娘娘的东西拿进来,好好伺候昭容娘娘上路吧。”

宋昭容想再吵闹时,已经被太监们捺住了手脚,而惠贵妃已经要向外行去了,走到殿门时转身道:“对了,最后一句话,你这样上路还有死后哀荣可享,对于你所做得事情来说,还能保留住位份真真是皇上天大的恩典,你应该好好谢恩后再上路。”

说完,惠贵妃不等宋昭容说什么话,只是对太监们轻轻道:“动手吧,黄泉路上不好走,早些走晚上也许能过得了奈何桥也说不定。”

说完,惠贵妃带着宫娥们自去了,宋昭容也没有再喊叫——她还能挣得脱几个太监的力气儿?

不过半个时辰,皇上便接到了宫中总管的禀报:宋昭容娘娘因病暴毙,病因不明。

史书上记载:皇上哀痛不已,命人以妃之礼葬之。

惠贵妃料理的宋昭容的后事儿,她站在宋昭容的灵前喃喃的道:“你奇怪我会活着吧?你认为我是死了的对不对?可惜,床上的躺着的那个人不是我,我早已经醒了过来。我没有死呢,让你吃惊真是不好意思呢。不过,还要告诉你,你的那个总管也下去伺候你了,而且你也不用担心,你没有害死任何一个人,床上躺得人啊,那也是几天就会换一个人的。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上路了呢?来生,唉,来生,你莫要再做女子,莫要再来这皇宫吧。”

正文 三百二十六 太后对红衣动杀机

不管是朝廷的事情,还是宫中的事情,红衣都没有再参与:宫中的事情随着圣王等人的被擒,姐姐惠贵妃以太子之母的身份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而且姐姐入宫多年,宫中的争斗她早已经熟得如同自己的手指儿,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去操心的。而朝廷的事情自有大将军与楚家父子、还有靖安郡王打点,她一个女子还是静静呆在府中逗逗孩子们,赏赏雪绣绣花儿更好。

红衣现在开始着手整理郡主府,她要按照自己的喜好与孩子们的需求,把园子好好的打理一下:她要好好的、认真的生活,这当然是需要做的——她原来住进任何一座府邸只要干净就好,喜爱与不喜爱她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在意过;在红衣看来,再好的府邸也不过是一时的驻足之地罢了,不必要费心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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