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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13)+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我看到陈几的身体震了一震,兴许是想起了这么一回事,我冷笑着低伏到陈几耳边道:“很不幸,那男子没死,还很不幸地,成为了你的‘手下败将’。”

“你……你……”陈几艰难地转过头来,双眼瞪大地盯着我,嘴里发出粗喘声,“你是那个人……”

“你不记得我,我却一辈子记得你。”我直起身来,缓缓往后退去,一手扬出一道灵索,捆紧了陈几,“我灵力大成后曾去找过你,可惜你却不知所踪,没成想,上天再次让我碰上了你。你今夜不该来找我,若要后悔便下地狱后悔去吧!”

我双眸迸射出骇人灵光,迅速地封缄陈几乱吼乱叫的嘴,扣指一弹,数道灵光从我指尖飚射,往陈几的灵穴要脉而去,将他身上就扎出了数个血孔,血流如注。刹那间,他瞪大了双眼,疯狂地挣扎,闷哼声不间断地响起,就像那将死的野兽,不停地乱叫。

我废了他的灵根,卸了他所有的灵力。他最骄傲的是他那与生俱来的高灵力,而这股灵力也是他得意嚣张,目中无人的根基,废了它,他以后就是个无灵力的废人,成仙已是虚妄,嚣张跋扈已成过往。

他以后只能成为一个摇尾乞怜、任人摆布的狗。

被废灵根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加上他本身有伤,更让身体添了负担。有些底子薄的人,可能会丢了大半条命,哪怕幸运地捡回一条命,也可能成为了一个废人。我冷冷地看着他在地上打滚痛嚎,不带一丝同情。

我走去将他拽起丢到了树上,挥着拳头狠狠地往他身上没受伤的地上砸,这几拳是我在夜里想了无数次的,就等着今天能砸到他身上,以回报我当年之痛。

“你若是向舒诀道歉,我便放了你一马!”我厉声道。

陈几被我封住了嘴,根本无法说话,我就以他不开口道歉为由,一拳接一拳地打上去,每一拳都带着灵力,直打得他面目全非,满脸鲜血。

一阵解气后,我放了他,我没他那么狼心狗肺,将人视为玩物对待,我只要打他几拳出气便可。

我解开了封印,登时他哑声痛嚎,发出难听的喘气声,当然还不忘咬牙切齿地威胁我,要让我不得好死。

也是,他这一养尊处优的少爷,哪尝过什么苦头,受过什么伤,头一次被打就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恨我恨到了骨子里。

我又给他送了几拳,忍着恶心捏着他的一条胳膊,厉声威胁道:“你若向舒诀道歉,我便放你一马!”

“呸!”陈几朝我啐了一口,红着眼道,“爷我……啊啊啊啊啊!”

真是废话多的狗东西。我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的手,再嫌弃地丢开。我与他远在珏剑门数百里之外,我完全有足够的时间与精力与他耗,也不会担心被人发现。

扭断他手的瞬间,我感觉到一股酣畅淋漓的快.感,甚至有种嗜血的渴望。

他受到了剧痛,似乎也老实了,低着头大口喘气,咬紧牙关,愣是不向我松口。

我看他,就跟看着一条狗一样,一脚踹翻了他,在他的痛呼中,再次拧断了他的另一只手,我的动作带着灵力,能让他饱尝到万蚁蚀心的痛楚。

他终于向我妥协,惨白的脸上毫无生机,灰蒙蒙的一片,不过我知道,他死不了,我也不会让他死得那么痛快:“我……道歉……别打了,别打……”

我冷哼一声,我打开了穿界门,将他送到了舒诀的坟前,一脚踹翻他道:“跪下,向舒诀磕头道歉。”

他狼狈地爬起来,匍匐到舒诀的坟墓前,喉咙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我以为他是在酝酿如何道歉,谁知道他竟然猛地朝舒诀的坟墓啐了一口痰!还手里拢光,迅速朝舒诀的坟墓打去!

找死!

我怒火中烧,赶在他动手前削开了他的攻势,扬手一指,将他狠狠地丢了上天,再倾力一砸,将其扔下地!就如当年他对待我一般!

喀拉,清脆的断骨声骤响,定是他的骨头被摔碎了。

我的怒火却未因此平息,那口痰侮辱地沾在坟墓上,狠狠地掴了我一掌。

我真是傻了,才相信陈几会屈于淫威道歉!瞧瞧我做了什么,非但未得到一声歉意,还让舒诀的坟头被这狗东西玷污!

“陈!几!”我灵力迅猛暴涨,如热火一般燃烧了我全身血液,我翻出手掌,灌注全部灵力,只要这一掌盖下,就能让陈几下地狱!

☆、 第十四章·离开

“穆青,住手!”随着一声暴喝,一道明光从我身后飚射而来,打断了我斩人的手。

听到那人声音的一刻,我知道这一掌是拍不下的了。

来人是我熟悉的人,我的师父。

师父御剑下来,看了一眼陈几的状况,气冲冲地对我呵斥道:“为师今夜寻你不着,没想到你竟报私仇来了!”

我看向师父腰间的那壶酒,还是崭新的酒坛子,估摸着师父今夜,是来找我饮酒的。他有个习惯,每次离开之前,都会找我喝酒,让我在宿醉中与他告别。

我不禁冷笑,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徒儿在此?”

“我……”师父愣然,半晌才支支吾吾地回道,“为师自有办法知道。”

“师父,既然你不信任我,又何必收我为徒。”我苦笑道,“您隔三差五便离开徒儿,让徒儿自行修行便罢,还在徒儿身上放追踪的法器,时刻监视徒儿去向。师父,究竟我对你来说,是个帮你赢了试灵大会头筹,让你风光的棋子,还是你真心实意想收的徒弟。”我不等师父说话,就截了他的话头道,“我想,前者的可能性更大吧。”

“我……”师父语塞,错开了我的目光,叹道,“为师确实是想收你为徒,但是你来历不明,为师实在不敢倾囊相授。”

“我明白。”我点了点头,“防人之人谁有都有,我怪不了您。但是您不论出于何种目的收我为徒,请您看在我是您徒弟的份上,切莫阻止我。”

“你!”师父瞪大了眼,怒道,“为师便是要你莫开杀戒,方来阻止你,此人乃是你同门师兄,你岂可为了一己之私,狠下毒手!”

我的心凉透了,苦涩地道:“原来我在师父您的心中,是个为了一己之私,不折手段的小人,可叹我还以为师父是担心我是恶人,才如此防我。原来您从始至终都没相信过我。”

师父一愣,欲言又止,沉默了一瞬方道:“你怎会这么想,为师只是……”

“师父再多的解释都不足以弥补您对我的亏欠,”我用上“亏欠”这个狠词,一叠声地怨道,“您从未教过我任何的灵术,只让我自己琢磨,每隔很久方来点拨一两句,倘若我悟性不高,我会有今日这成绩?您不关心我便罢,如今不问缘由便道我狠心。师父,我将您当师父,您可曾将我当徒弟?”我趁着师父愣怔,凌空一指划到想爬走的陈几面前,断了他的前路,我走过去将陈几摔到了师父面前,恶声恶气地道,“此人害死我的朋友,将我摔成一滩乱泥,今夜还唤人来意图害我,师父你让我如何饶他!”

我满腔怨气喷薄而出,将过去与陈几的纠葛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师父,等我语尽之时,师父看陈几的目光已经变了。

“但这仅是你的一面之词,为师难以判断。若他真有此作为,应当让其师尊处置。”师父别过了目光道。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给他师尊处置?师父你未免太过天真,”我冷笑道,“陈几在大会时,咄咄逼人,屡次欲置人于死地,这已非一两次的事情了,他师尊为何都不管束?您若是将他交回给他师尊,只怕明日我便得冠上私下斗殴,报私仇的罪名!”

师父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害他性命,同门相残,若被人发现,连师父我都护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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