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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91)+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一一检查过这些药无误后,容惜辞便对温御修点了点头,当即,他便抱起了容惜辞,带着取来的药,回湘阁去了。

他们走后,药师左右看了一眼,便吩咐药僮几声,离开了药房,朝明莲的卧居行去。

征得明莲同意,进了房后,药师毕恭毕敬地对明莲行了个大礼。

明莲把手一挥,抵手于唇下道:“如何。”

药师一拱身子,将方才他们在药房中的情况一一报给了明莲听,语落,明莲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可有他们的药方?”

药师应答,将他们的药方呈给了明莲瞧。逡巡一遍,明莲将把这药方递给了在一旁候着的大夫,大夫上下浏览了一遍,颔首道:“不错,这确是老夫先前所开的药方。”

明莲微微蹙眉,莫非他们当真是出了事?可这出事的时刻也太过巧合了,过不得几日,初一那时他便要闭关练功,而他们偏生在此时闹了矛盾,且容惜辞的病……他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大夫,冷声道:“许大夫,容惜辞果真是不治之症?你在我们千香阁已多年,当知我们阁中的规矩。”

森冷的语调把许大夫被骇得抖了三抖,他吞沫一口,咚地一声,对着明莲重重下跪,磕头道:“属下此言并非作假,容惜辞的身子早毁,必活不过几月。阁主您若不信,大可让其他大夫来瞧,属下却是万万不敢蒙蔽阁主啊,请阁主明察!”

“罢了,”袍袖一挥,明莲撑颔道,“这药房里密道之事,仅有我们三人知晓,你们小心些。明日,许大夫你换个方子给他们,不可再给他们乌枝与浩草,不不不……”撑颔思忖了半晌,明莲蓦地抬眸,对上药师道,“你今夜归去,将乌枝与浩草所放之处同别个药材调换,药方依旧不变,以免打草惊蛇。”

“是!”

两人异口同声应答,询问明莲没何要事后,便相继离开了。

房内霎时空寂了下来,明莲对着那幽幽烛火,静静地发呆。

为何明莲三人如此紧张那药房,盖因在乌枝与浩草这两种药材之间,有一个药屉,这药屉中间未放有任何药材,而是一个机关。

这是一个可以通往千香阁外的密道机关,千香阁建阁后,以防他日有要事,便兴建了这个离阁主房最近的密道,以供他人逃亡。原本这密道该建在阁主房内的,但因初代阁主好疑成性,生怕有人通过密道闯入房内,将他谋杀,是以便将密道选到了药房那处。而后来,明莲接手千香阁后,一来千香阁百年在江湖上相安无事,二来他也确实生怕有人从密道来袭,是以这密道一直留在药房,未有撤去。

好在那时容惜辞烧药房后,发现及时,药房还未倒塌,是以这机关还未被毁,但也因此让明莲恨得是牙痒痒的,可惜却苦无证据捉拿容惜辞。好不容易,趁着竹清还在之时,设下一局,想从中得到温御修手里那张庇佑容惜辞的字据,岂知造化弄人,结果反倒把竹清给弄没了,容惜辞依旧活得好好的。

而没过多久,这俩口子竟然无端吵起了架,一向身体无恙的容惜辞竟忽然有了不治之症,这般明莲岂不生疑,但多次观察下来,发觉两人也不似作假,神情俱都自然,便是许大夫也说容惜辞确实有不治之症,命不久矣。如此想来,莫非真是他多心了?

但以防他们作假,他还是命了药师将那两样药材的所放之处,调了个包,以免温御修两人依靠听声,试探机关的虚实。

此后几日,温御修日日带着容惜辞去药房抓药,未免再被他们发现端倪,药师都是拿着他们的药方,亲自帮他们抓的。当然抓出来的药,多少都被容惜辞挑出毛病,又不得不回头再抓。几次下来,这药师也被容惜辞的挑剔折腾得够呛,后来看他们俩也闹不出什么事,便将抓药的事情丢给了药僮去做,以免自己被他们俩弄得累死累活。

而当他们抓完药后,他又得跑到医馆那处,将药方给许大夫瞧,以免这药方出疏漏。这些天这般跑来跑去,药师当真是叫苦不迭,这许大夫给的药方,每日都没有变化,他多跑那几趟,简直就是白忙活。后来明莲许是发了善心,眼看着温御修两人脸上的哀色愈加厉害,容惜辞的容颜也愈发憔悴,明莲觉得兴许是自己多想了,便让药师待得药方有变后,再去拿给许大夫瞧。

关乎容惜辞病症之故,明莲也旁敲侧击地询问过温御修,得知许是竹清离世之故,容惜辞心情烦闷,后来郁结于心,久久不好,是以便常常发火,以致到了今日,心病难医的地步。明莲又将这份说辞拿去问了许大夫,许大夫也给他分析得出,确实有这可能引发容惜辞的病。后来明莲以许大夫身体不适为借口,换了个大夫给容惜辞探病,得出同样的结论后,明莲终于放下心来,未再多加追究此事了。

是以,脱离了明莲的监控与猜疑,温御修两人总算可是松了口气。习武之人最是警觉,但凡身周有人怀疑与监控,都能有所发觉,他们不笨,自然知晓明莲不会信他们,但他们自也有办法去应

对。

然而,便在明莲同温御修暗中斗智斗勇之时,容惜辞却突然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y▽, ̄)╭ 哎哟哟……容小猫崽挂掉了

☆、第四十九章 ·逃离千香阁

当明莲听到容惜辞死讯时,他正准备闭关修炼。今日是初一,阴气最盛之时,他前脚刚迈进闭关室,后脚便因听到药师急切的呼唤而停了下来。

揉着不悦的眉头,明莲喝道,“作甚,”

药师被他一吓,这因跑步而出的冷汗登时便给骇了回来,一抹虚汗,他支支吾吾地道,“阁……阁主,容惜辞,死了。”

“你说甚,!”明莲一惊,愕然道,怎地会突然便……

话戛然而止,这几日他一直在默默地观察他们俩人,这容惜辞的容颜的确是愈发憔悴,脾气也愈发暴躁古怪,温御修为此受了不少罪。容惜辞后来已经到了吃不下东西的地步,哪怕日日去抓药,这病也未有起色,连许大夫都不忍地摇头,言道与其天天靠药来维持身子,倒不如多带他去散散心,兴许还可多活几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明莲也不得不承认,容惜辞是真的去了。

询问之下才知晓,原来方才温御修急匆匆地抱着容惜辞去了药馆,药师见到容惜辞那容颜,见过不少将死之人的他,自然便知晓他已近大限了。而温御修也不管那么多,直接丢了个方子,怒气冲冲地唤他抓药。

药师取过一看,便发现这药方有所变化,上头用非常无力而潦草的字迹写着几种药,其中便有乌枝和浩草,这两种药混在一起,是一种特别刺激的药物,虽然对身体损伤特别大,但对临近大限之人而言,还可让他撑上一阵。事态紧急,药师也不容多想,当即便抓药给了他们,并要药僮带着他们到药房侧熬药,而他则欲将药材送予许大夫那处给他过目,哪知晓,这前脚刚迈出药房,里头便听到温御修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听,原是容惜辞没了呼吸。药师回头去看,果真如此,心跳都没了,容惜辞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登时一吓,心底没了主意,本想着先去寻许大夫,但想到这人都没了,许大夫当初也说听天由命,加之阁主总是在防他们,顿时便先冲去寻明莲了。

明莲听完这描述,脸都沉了几分,冷声道:“你确信容惜辞已死?”

“属下确信无疑。”药师拱了拱手,话音含着坚定,

明莲揉了揉眉头,挥手道:“罢了,左右都是命,由着他们去罢。”

“阁主,那这药方……”药师一顿,将手里的药方呈到了明莲的面前。明莲随意地扯过来看,大意扫了一眼那字迹,字体歪歪斜斜的,好几笔都未写完,极难认出,想来应是人之将死,身子勉力无法书写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