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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男配齐穿书/反派男配,攻成身退[穿书](99)+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啊!狗!”脚步稳稳落地,哆嗦着手指着眼前这条奔过来看着它们的大黄狗,温御修话音里都含起了颤抖,记得上上上上次,他便是因着一条狼狗吠了一声,给生生吓死的……

“怕甚!”不屑地横了他一眼,容惜辞就跨步向前,撩起袍袖,气势汹汹地冲着那狗道,“我来解决它!”

一挥结实的拳头,叉腰下弯,嘴里嘶声大吼——

“汪汪汪!”顿了顿,清咳一声,继续放大嗓音吼,“汪汪汪汪!”

“……”

温御修倒退一步,举目望天,我不认识他……

脸面已经丢尽,方才还怕狗怕得要死的温御修,一脸黑线地提起了步子,一拖三抱地把容惜辞给扯走了。

“诶,你作甚呢,我还在吼走它呢,喂喂喂……”

被容惜辞这么一弄,温御修的胆儿也放大了,再不像方才那般走路战战兢兢,容惜辞脑袋已经不正常了,他可不能似他那般,必须要打起精神来。于是,把头一昂,胸脯一挺,朝着客栈快步走去,再也不必怕前方有何阻拦有何危险……才怪。

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就往前倾摔了下去,临死之前,温御修蓦地睁大了双瞳,终于看清了绊倒他的罪魁祸首,那是,他自己的脚……

左脚绊右脚……于是,他含恨死去,死不瞑目。

“哎呀!”一个跳脚,容惜辞把温御修扳过来时,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这突然摔倒掉了性命的事,着实将这些城镇人给吓了个不轻,各个都围绕在他们附近,指指点点,却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都在看着好戏。

咬了咬牙,知晓这故事里的人都是冷漠非常,即便是有心帮他们,也会生怕被人打入邪道一派,这段时日以来,容惜辞已经看透了。这地方的人,不仅仅是江湖人,便是普通老百姓都已经被教化成见死不救的。

在他救治温御修的过程中,每个人都是一脸看热闹的模样,有些还嘲讽的笑说死都死了,还是早些埋了。

被他们这么一激,容惜辞差些就要跳脚起来,但为了救治温御修,还是生生忍下。

在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后,温御修终于被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这一次,仅用了短短半盏茶的时间,比之原来还少了不少时候。一抹脸上的汗,容惜辞不由得感慨,自己的医术都因温御修之故,愈发熟练。

帮容惜辞收拾好器具后,温御修拍了拍屁股站起,也将容惜辞拉了起来。整个动作利落自然,已经做了十数次,两人脸上的神情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到现在的麻木,死太多了,以至于对死亡都看淡了。可是,从他们相握而颤抖的手来看,其实他们心底还是会有恐惧。

目光犀利地一扫,霎时,那些看好戏的人一哄而散,温御修这才满意地拉着容惜辞朝前方几步的客栈走去。

两人都很安静地没有说话,这成了他们的习惯。一旦温御修死后被救活,两人总会沉默一阵子,话也不多说,只为了平复内心的不安与躁动,然而,今日他们却提前开口说了话。

“为何不让我们住店,这啥劳什子的道理!”愤怒地一拍柜台,温御修凶煞地冲着客栈掌柜喊。

掌柜一脸福态,满面油光,扶着大肚腩笑得正憨:“两位客官,并非小的不让你们住,实是小店没空房了。”

温御修一怔,收敛了肚里的怨气,沉声问道:“那此处可还有别的客栈?”

“这……嘿嘿嘿,”掌柜的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我们梅子镇小,客栈也仅有我们这家。”

脸霎时便给沉了下来,温御修皱了皱眉,看向容惜辞:“咋办。”

“走罢。”容惜辞脸色也颇有些不悦,但既然没有空房,两人还能咋办。

无奈之下,温御修只得叹息一声,拉着容惜辞离开了,然而,他们未走得几步,便听见身后有人跟着进了客栈。

两人双眼一亮,站定了脚步,鼓动内力于耳上去听。而这一听,不得了了,原来进客栈那人是要住店的,掌柜却一反方才的话语,热情地欢迎那人,给他登记住了店。

方才还说没有客房,现下却欢迎他人,这摆明便是故意不让温御修两人入住。

这火气嗖地就给冒到了头上,两人这些天为着温御修死亡的事,心情郁闷到了极致,这掌柜竟然在这时候撩他们的虎须,简直是欠揍!

一撩袍袖,两人动作一致,踏着整齐的步伐冲了回去。

两拳一块砸在了柜台之上,吓得掌柜那浑圆的肥肉都抖了三抖。

“掌柜的!”温御修隔着柜台就把掌柜的衣襟给揪到了自己的面前,怒声喝道,“方才你还言没有客房,为何在我们走后却让他人入住!”

被人这般无礼对待,掌柜也敛下了方才的笑脸,用力地挣开了温御修的手,整了整衣衫:“哼,你这半条腿都进了棺材的人,本店可不敢让你们住,谁知你可会死在我们这儿坏了我们招牌。”原来这掌柜方才见着温御修死掉的一幕,生怕他住店后死在店里,是以便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脸一会儿黑,一会儿青,容惜辞瞬间炸了起来,一下子就给跳到了柜台上,高站着直指掌柜鼻头怒骂:“你说谁进棺材呢,我瞧你才进棺材!你娘的,你再胡说,我砸死你……”一抄手里的白玉琴,作势便要给掌柜当头一砸,吓得温御修赶忙把他抱下来。开玩笑,这掌柜可不是作者那砸不死的人,真要给

容惜辞砸下去,他脑袋就给开花了。

“消气消气,同这种快死了的人,动啥气。”温御修顺了顺容惜辞的毛,迎着被温御修的话气得脸黑的掌柜,一揩柜台,嘲讽地道,“嘿,你瞧,这柜台都是黑尘的,我说你这掌柜莫不是染上了什么死气罢。”

“我瞧瞧,哎哟,恁个黑,简直是个黑心店!”容惜辞也凑了过来,瞪大了双瞳,伸手一指那脸色又黑了几分的掌柜,“掌柜的,你印堂发黑,双唇发紫,这是要死的征兆咧。”

“我瞅瞅,哎哟喂,还真是呢。”

“啊!连菜都是黑的!”蹦到了捧着菜的店小二面前,容惜辞指着那两盘菜震惊地道,“掌柜的,你这儿惹鬼了罢,连菜都是黑的!”

“……”温御修一脸黑线的看着容惜辞手指下的那碟蘑菇,这蘑菇本便是黑的,容惜辞这是睁眼说瞎话呢,还是不识蘑菇呢……

但既然要拆台,自然不能同容惜辞对着干,温御修语调一扬,同容惜辞一唱一和地将这客栈上到一截木柱,下到地上一块砖,都给贬损了个遍,直到,几个凶煞的打手环胸现在他们面前时,两人才住了嘴。

四只眼骨碌骨碌地转了几圈,同时一跳脚,双手直指面前这袒胸露乳的大汉异口同声:“啊!连胸毛都是黑的!”

“……”

在众人黑线之际,两人嗞溜一下,就刮风般地窜了出去。然后,又风一般地刮了回来,站在客栈之外,单手叉腰指着客栈招牌异口同声:“这招牌的字儿也是黑的!”

阔气地转头,走了几步,又一个甩头,冲着客栈啐了一口。

“我呸!咱不稀罕住!”

“我呸!咱不稀罕住!”

语落,唰地一下人又溜走了。

不过——

拉着容惜辞的手,温御修皮笑肉不笑地道:“方才谁说不稀罕住的,这易容了又走过去是怎地回事。”

“我呸,方才不是你说的不稀罕住么!”啐了一口,容惜辞恼道,“我何曾说过了,我说我要住店,不要睡树上。”

“我呸!方才摆明儿便是你说的!”

“我呸,你说的!”

“你说的……”

“你说的……”

“你……”

“你……”

话戛然而止,眼瞅着快行到了客栈,两人清咳一声,整了整换过的衣衫,就大摇大摆,昂首挺胸地走回了那家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