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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12)+番外

天朝建朝以来,风调雨顺,百废俱兴,安君尘治国手段之高,仅用一年的时间,便平内乱,攘外忧,定天下,如今天下太平,国泰平安,故而国事也没初建朝那般繁忙,加之他处理事情效率极高,故而会有半天的时间,闲出鸟了……呃不,是闲得没事干。

他闲了,席雅竹便不闲了。这不,他日日都来竹玄殿扰民,今日来啵啵,明日来摸摸,后日来脱脱……

来一两次倒还好,这黏多了,席雅竹便觉不舒服了。一年前,安君尘忙于公务,他虽被囚于殿内,但至少落得个清静,平素里想画画便画画,想看书便看书,随意的很,可现下,连画画都得担心下一瞬这帝王踹门而入,惊得他墨水点落,坏了一幅画,看书亦是如此,他永远也猜不着帝王会在何时突然出现,抢走你争看得津津有味的书册。

再这样下去,怎生得了。席雅竹极其需要安静,需要自由的空间,而非日日相缠,不若这爱慕之心还未生,倒先生出反感之心了。

故而这一日,在安君尘再次踹门而入时,席雅竹决定好好跟他沟通了。

让笑眯眯的安君尘坐下,席雅竹温雅地给他倒了一壶茶,看他满脸陶醉地将茶喝下,消了消燥气后,温言道:“皇上近来不忙么,怎地有空常常来此。”

他竟然问朕忙不忙,这是关心朕么!太感动了!这等时候,根据追妻指南,应要装可怜,扮无辜,因此——

“忙!朕近日来忙得是天昏地暗,头晕脑胀,精尽人亡……不不不,精气大失,”一把鼻涕一把泪,安君尘蓦地握住席雅竹的手,泪流满面,“但是为了你,朕不论多忙都要抽空来看你。”

然而,有些话听前半句便好,再听后半句就……

“如何,雅竹,你感不感动,有未有一点儿爱上朕!”

方才还有些动容的席雅竹,默默地抽回了手,借由茶杯来掩盖脸上的阴色,轻啜一口茶后,缓缓开口:“既然皇上如此之忙,便勿日日耽于儿女情长,多放些重心于国事之上,切莫为了谈情说爱而误了国事,如此罪臣可担当不起。”

瞧瞧,这脸说这话时,幽怨得哟,都黑了一片,这叫什么词来着,对对对,吃醋!雅竹定是吃朕的国事醋,他定是怪责朕日日醉心国事,不多陪他,故而反语要朕多忙国事,定是如此!

“雅竹,想不到你竟如此幽怨,朕懂的,朕懂的,”对上一脸迷茫的席雅竹,安君尘含情脉脉地握住了他的手,“怪只怪朕,多日来忙于国事,无暇顾及你,故而让你独守空房。放心,明日之后,朕定尽快处理国事,多腾些时间来陪你!”

“……啊?”

皇上,您真的懂我的话了么么么么么?!

于是,为了弥补席雅竹独守空房的寂|寞,安君尘将人丢了上|床,好好安慰他空虚寂|寞的身体!

再日,一身疲惫的席雅竹将自己同安君尘的对话回想了个遍,觉得自己似乎并未说错什么,缘何他会产生那种莫名其妙“你懂的”的想法,心里打了几个寒颤,聪慧的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安君尘是将自己的话当成反语了。如何了得!

啪地一下拍桌在起,面对着又一次到来的安君尘,席雅竹决定正话反说,这下,这皇帝便不会误会了罢……罢罢罢……才怪……

“皇上今日来得如此之早?”

“雅竹,朕深觉你一人独处,太过寂|寞,故而便早早处理公务,来看你了。”身子略微前倾,安君尘附庸风雅地摇了摇手里的金扇,嘴角挑笑。

“皇上日夜为国事操劳,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根据追妻指南,这种时候,必须要表现出男人味,不能似个女子一般哭哭啼啼,状若委屈。

席雅竹却不吃他这套,淡定地侧目望他:“莫怪皇上如此之勤地来我这儿,原是您国事不繁忙之故,如此也好,不必如此操心劳累,也不必担忧众臣日日将蓝颜祸国之名灌于我的头上。”

正话反说,现下他该明了了罢……罢罢罢……

“雅竹!”倏尔手心一紧,安君尘就握上了他的手,目光里带着满意的光彩,“你竟如此关心朕,如此在意朕的名节,朕好生感动!你定是责怪朕国事不繁忙,却甚少来看你了。放心,雅竹,为了你这句话,朕日后定尽快处理国事,来!看!你!”

……皇上,你的智力被您吃了么么么么么?!

于是,为了回报席雅竹,咱们智力被吃的帝王又将人抱起,放到床上,翻来覆去,煎来煎去!

席雅竹非常郁闷,第二日醒来,整个人都蔫蔫的,慵懒地在床上滚来滚去,愣是不想起身。起来了,便意味着一会儿还要伺候那个无法沟通的帝王,可是,皇上驾到,你不起也得起。

这不,一声“皇上驾到”落下,那人又踹门而入,一见席雅竹还裹在被窝里,急忙窜了上前,将人抱起,笑着刮他鼻子道:“雅竹可真懒,窝在被窝里不起,莫非是……”

心里一个咯噔,席雅竹脸色微变,为何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着朕到床上来伺候你?”

“不!唔……”余下的话,被一个霸道狂热的吻给一一封缄,席雅竹只能睁大着双眼,看着那高大的身躯压来,利落的翻身上床,继续乐此不疲的运动。

情|事之后,安君尘满足地舔了舔舌头,亲了黑着脸的席雅竹几口,抱着他滚来滚去。

席雅竹却是叫苦不迭,被安君尘抱多了,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加之他对自己身上的敏感处极其熟悉,故而哪怕自己起初推拒得厉害,到后来都会陷入到无边的情|欲中,不能自拔。他不似安君尘这等练武之人,身体壮,经得起折腾,他多次被索要下来,神色恹恹,身子酸软,周身无力。若日日这样下去,哪还得了,不说讨个清静了,身子都受不住。

一推安君尘的胸口,席雅竹打算摊开来讲了:“安君尘,我有话同你说。”

“何话?”安君尘笑着又啄了他几口,啃了几口唾沫星子。

拍开那张脸,席雅竹阴着脸冷声道:“安君尘,我的身体不似你这般强壮,太多次的情|事我身子遭受不住,你可否节制一些?”

“节制些?!”安君尘蓦地放大了声音,又恐自己吓着了心上人,将声音放小,“那那那……朕想要了咋办!”

席雅竹这几日来被他黏得头痛,而今又听他的大嗓门在耳边闹,心情糟糕透了,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去找女人去,总之莫要来找我,我不想同你做了。若无事,请出去罢。”冷冷地丢下这几句话,也不管这石化的帝王是什么表情,就蜷进被窝里,面向墙壁。

“雅……雅竹。”受伤的帝王抖着手推着席雅竹,但对方却不为所动,还打开了他的手。

看着那略带红印的手,安君尘怔愕地望着席雅竹,雅竹他这是生气了,嫌弃朕了?朕有什么不好么,竟然如此嫌弃朕——

……的床技!竟然还要朕去寻女人试验!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便让你尝尝朕高超的技巧……巧……

“嘿嘿嘿,朕什么都未做。”收起掰过席雅竹的手,迎着那张黑脸,安君尘讪讪地摇了摇手,慢腾腾的在席雅竹注视下,挪了下床,起身穿衣,步步倒退,离开竹玄殿。

赶回自己的寝宫,安君尘马不停蹄地便唤曹公公去弄来各种龙|阳十八式的书册,将里头各种高难度、有技术的技巧一一都学了个遍,废寝忘食地看了他三天三夜,终于大有所悟。

可是,光有理论知识是不够的,得要亲自试验,但他方想踏入竹玄殿的步子,又给顿住了。雅竹说过,要朕去寻女人,他定是要朕寻女人做试验,试验好了,床技真的提高了,方能去抱他。

哼,朕越挫越勇,大手一挥,“宣女人进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