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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14)+番外

……席雅竹的脸越来越黑,最后,在太医猛灌了几口水,停下喋喋不休的话语后,席雅竹终于冷冷地开口道:“亦即是说,他除却房事过多,造成气血不足外,身体并无大碍?”“房事过多”几个大字,被他咬得极其之重,连安君尘这粗神经的都知晓席雅竹不悦了。

安君尘并非粗神经到无药可救,联系到先前席雅竹同自己沟通的话,大抵便猜到了席雅竹气恼自己索要过多之事,咕隆吞沫了一口,他又蹭到了席雅竹的身边,抱着他亲了几口:“雅竹,朕真的病了,还病得不轻。”

“你哪儿病了。”席雅竹拍开那嘟过来的嘴巴,冷言道。

“病……病在……”安君尘顿时语塞,支支吾吾地东看西看,愣是答不出一句话来。

“病在哪儿?我瞧你不是挺精神的么,还招了如此多的宫女伺候。”席雅竹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向那一边扎堆站着的宫女,脸色又沉了沉。

安君尘识相,立时便让曹公公将那些个宫女给唤了下去,委屈道:“雅竹,这些个宫女不是你唤朕招的么。”

“你……”席雅竹顿时气结,当真是哭笑不得,“我唤你招你便招了?你怎地不好好想想我为何会唤你去招别个女人,这俱是因你……”

“朕知晓!你嫌弃朕床技不够好,故而让朕招女人来练习床技!要朕练好后,再舒舒服服地伺!候!你!”

……安君尘,你的脑子长歪了么么么么么?!

席雅竹长沉了一口粗气,勉强抑制住想挥到安君尘脸上的拳头:“你不是说你病了么,究竟病在哪。”

“朕病在……”看了一眼周围,安君尘努力摆出一副肃容,喝了周围那些肩头一直在发抖的侍卫下去,独留下太医同曹公公后,方神秘兮兮地虚指着自己身体的一处地方道,“病在这。”

顺着他手指的腹下,众人不明,席雅竹又问道:“腹疼?”

“不是!再往下先!”

“肚子疼?”

“再往下些!”

“大腿疼?”

“再往上!”

“……屁股疼?”

“……再往中间!”

“……究竟怎地了,不说我走了,你同太医说罢。”席雅竹懒得同安君尘在这打太极,每跟这皇帝多说一句话,他觉得自己的寿命会多缩短一年。

“你你你……雅竹,你竟然不关心朕!”安君尘急急地拉住席雅竹的手,朕……”

“你说是不说。”

“朕硬不起来了!”

“……”

场上骤静。曹公公下意识地倒退几步,脸色如常,但脸上肌肉在诡异的松动。太医将头埋到了胸口那处,看不清他脸上神情,只有抖动的双肩在泄露着他的情绪。而席雅竹则是目带暧昧地扫视着安君尘的胯|下,硬不起来了,那敢情好,省得他总是来寻自己。

这种事情,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安君尘说完后,脸都红了起来,他拉过席雅竹,就是惩罚性地狠狠啃了几口,解释道:“方才那些个宫女靠近朕,朕发现朕硬不起来,雅竹,该怎办,朕有病了!”

说着,他又抱着席雅竹,狠狠地搂住他吻了几下,打啵啵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内特别响亮,将席雅竹的挣扎声都压了下去。

被当众这么吻,脸皮子略薄的席雅竹登时便红透了脸,一个劲地推拒着安君尘,熟料对方都不为所动,还越吻越上瘾,抱得越来越紧,某部位还越来越硬挺……

咦?席雅竹愕然地感受着那贴在腹间的硬东西,安君尘不是说它坏了么,怎地还会……是了,他定是骗自己的。好你个好安君尘,以为拿这事来骗我,我便会原谅你招一堆宫女之事么。

猛地推开了安君尘,席雅竹拧紧了眉头怒言道:“安君尘,你做的好戏,你还同我说不会硬了,那这是什么!”手指处,正好是安君尘的胯|下。

安君尘一愣,看向自己精神抖擞的东西,哗然道:“这这这……方才朕碰那些个女人时,明明没有硬的,怎地又病好了!”

碰那些女人?!席雅竹过滤了他的惊讶,直接挑出于自己而言最敏感的信息,他竟然真碰了那些女人,那他方才还……思及被他吻上的双唇,席雅竹立时用力一抹自己的唇,也不知他方才还吻了多少个女人!

难受,心里极其的难受!

席雅竹痛心地看着那跳脚的安君尘,愤怒地一爪子拍开了他,也不多说,便拂袖离去,留得安君尘在他身后焦急追赶呼唤,也不回头。

“安君尘,你好样的!”

第十二章·采花

徐丞相又一次被召了进宫,出门前他打了几个喷嚏,预感到此去将有大麻烦,赶忙去祖祠那上了三炷香,祈求祖宗保佑他一切安好。

果不其然,进得宫中,听闻安君尘所说之事后,他老泪纵横,差些要跪下来磕头请求辞官回家。

“皇上,老臣惶恐,实是不知该如何解决啊。”

“你不知,谁知,莫非朕知不成!总而言之,给朕想法子,让雅竹开心才是!”安君尘怒气冲冲地对着徐丞相发火。盖因打从那一日他招宫女之后,席雅竹对他态度大变,而今不说让他上|床了,连竹玄殿都不让他进去,问及席雅竹为何闭门不见,他只答闭关修仙,不见外人。

他说外!人!他竟将堂堂皇帝当做外!人!皇帝表示,他要重振夫纲!

一气之下,怒火冲天,安君尘就是一撩袍袖,冲到了竹玄殿的门口,啪啪啪地拍打着殿门,嘴上怒吼:“雅竹,朕错了,开门罢……呜呜呜……”

席雅竹当然没开门,是以现下愁白了头发的当朝帝王,便将徐丞相这个拥有无数追妻经验的人给叫来了,要他帮自己想法子讨席雅竹欢心。

徐丞相哪想得出什么法子,哆嗦着身体,状若垂首深思,实则是想,一会儿要如何偷偷通知他的家人给他收尸。

提着个胆子,徐丞相战战兢兢:“皇上,您手上不是有老臣相赠的《追妻指南》么。”言下之意,便是皇上您看书学习罢,甭折腾我了,我年纪大了,不懂这情情爱爱啊……

“追妻指南?”安君尘的眼睛就给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

“是是是。”管他是不是,让自个儿离开就成。

“好主意!”徐丞相,高实在是高,安君尘满意地拍了几把徐丞相的肩头,差些震碎他的那把老骨头,“朕相当满意,来人啊,赏!”

“皇上!”思及先前几次皇上赏东西的后果,徐丞相差些就扑到皇上身上,攀着他胳膊痛哭流涕,“老……老臣斗胆,皇上可否莫要再赏美娇娘了……”

“成!”安君尘心情大好,此刻一心便想着去寻席雅竹,也不给徐丞相多话,便大手一挥,“赏!”

于是,就赏了,于是,带着美少年回家的徐丞相,又挨罚跪搓衣板了……

捧着手里这本《追妻指南》,安君尘笑得是一脸荡漾,雅竹若是知晓朕的决心,一定感动得热泪盈眶,不再生朕的气了!届时朕见到他后,要如何做,对对对,先摸摸他的手,再亲亲他的脸,再再啄啄他的嘴,再再再脱脱他的衣,再再再再滚滚他的单……

……似乎某人忘记了,他正在被拒之门外,不能入内。

于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吃了一记闭门羹。他看着这低头过来请罪的小常子,咋觉得这头恁地圆,不够扁,要不,朕给他打扁去?!

一抡拳头,安君尘就要拿小常子欠扁的头出气,熟料殿内一声清咳,便让他的手顿时拐了个弯,摸到小常子的脑袋上:“小常子,近来长圆了。”

“……皇上,依小的说,您过几日再来罢,席主子正在气头上,您此刻见他,甚是不妥啊。”

开玩笑,朕焉能因此而放弃,正所谓皇上皇上,做何事都要以“黄”为上……呃不,都要占上风!朕今日低了这个头,他日还如何重振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