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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2)+番外

不适应地挪了挪臀部,席雅竹直了起身,拿过那药道:“我自个儿来罢,你不会。”

安君尘顿时尴尬在了那里,挠了挠头,确实,他未曾做过这种事情,多少都会弄疼席雅竹。

将药浸在手里化开,席雅竹看了一眼安君尘,也没多说,竟毫不避讳地便当着安君尘的面,将自己的指节探入后|庭按压,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痛意。

席雅竹的模样极其美丽,肤质白皙,这张颜若是安在女子身上则是倾国倾城之相,只可惜,却独独安在了男子身上。这般动作下来,这美貌的脸上多了几分让人不禁迷醉的魅惑之色,闷哼着痛意的双唇,好似欲勾人舔吻,一张一合,还轻咬着下唇,在上面印着一个诱人的齿痕。

咕隆一声,安君尘看得是春|心荡漾,差些便要狂性大发了。这具身体他抱过无数次,每次都能被这身体迷恋得不可自拔,但如今,既然打心底要重新同席雅竹来过,那便不能总是精虫上脑,成日里想着这些东西,需得好好地培养感情才是。

一盏茶时刻过后,席雅竹将药上好了,他怡然自得地将药塞回了安君尘的手里,放下了修长的双腿,起身穿衣。

他素来淡漠,淡漠到从来不守那些君臣之礼,每个人在他眼中,都是平等的存在,即便是这个高高在上一统天下的年轻帝王也一样。他同安君尘相处时便是如此,从来不会唤他一声皇上,也不会给他磕头下跪,更甚者,他还会直呼其名。所幸安君尘也未因此而气恼,他本便是草莽出身,只是因缘巧合方能凭借各种势力打下天下,是以登基后,对众臣也极其优厚,从未因身份之故而苛刻他人。虽是如此,众臣还是奉他为帝,不敢多加越矩,唯有席雅竹方会这样毫不守礼地对他,是以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他,方会如此亲近这般直言的席雅竹。

将衣物套捋穿好,席雅竹将自己纤细的右手递到了安君尘的面前,淡淡地道:“来罢。”

“啊?”安君尘被他这毫不着边的话给问懵了,盯着这皓腕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翻看了一遍,眼底忽而一亮,原来如此。于是,微微弯身,吧唧一口就给亲了上去。

握着的手轻微一颤,抬眸正对上席雅竹那略有些愕然的双眸,忍不住又是一口吻上了他漂亮的一对眸子。

于是,怔愕之下的席雅竹给的反应是——

一爪子拍开了安君尘的脸,“非礼。”

第二章·情商

愣愣地望着这正被下人拆卸下来的锁链,席雅竹还觉得恍如一梦。

睇了一眼双手环胸笑意盈盈的帝王,席雅竹双唇龛动,想问出口这是何意,但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咽了下去。不管安君尘为何要拆了这困了他一年的锁链,都与他无关,他只知现下他自由了。

揉了揉因长久被锁而有些发红的手腕,淡淡地问了一声:我可以出外晒太阳么。“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安君尘还是皇帝,席雅竹再怎么放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安君尘重重地点头,看了外头一眼,太阳正毒,便唤了小太监准备遮阳的伞,这才同意席雅竹走出寝殿。

跨出竹玄殿时,席雅竹素来淡漠的脸上,都平添了几分餍足的喜色,呼吸着一年未曾见过的天光,太阳再毒辣,他都觉得甚是舒服,晒得身子好生舒坦。

然则,这阳光还未能沐浴足透,一把遮阳伞便挡了过来,敛下了灼热的日光。

身子一顿,原以为是随伺的小常子为之,席雅竹把眼一横,便想说上几句,哪知却撞入了一对含着不明情绪的眸子里。

歪着头打量着拿伞的帝王,为何总觉得,今日的安君尘如此不对劲。脸还是那张俊朗的颜,气质还是一如平日般的霸气,但总觉得,脸上好似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柔情。

“皇上,这是何意?”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皇帝毕竟是皇帝,再怎么着,也不该由他打伞才是。席雅竹的手当即便凑到了安君尘拿伞的手上,想将其接过来。

微凉的指尖碰上自己,安君尘这心都砰砰直跳起来,仔细一瞧,这手指甲修得整齐,指尖圆润,手指修长莹润,这双手若是用来弹琴最妙不过了。

“雅竹,你可会琴?”微微错开伞柄,安君尘蓦地握住了那只美丽的手,目中带着殷切的期盼。

席雅竹被他这暧昧的动作吓住了,两人虽常经情|事,但都似例行公事一般,做完就睡,更甭说过多的肢体接触了。

许是察觉到自己惊吓了席雅竹,暗暗恼恨自己冲动,但安君尘仍未放开手心的手,还不怀好意地轻轻一按那柔软的掌心,再出言问了一次:“你可会琴?”

席雅竹有些不适应地想抽回手,但却被握得紧紧的,最后还是放弃的挣扎,任由安君尘握着:“略懂一些。”

脸上一喜,安君尘将这手握得更紧了:“那你弹给朕听可好。”

“嗯。”

一把质地古朴的琴摆在了席雅竹的面子,扣指轻拨一条丝弦,在脆耳的乐音中,席雅竹脸上竟难得地浮现了一个浅而不可见的笑:“好琴。”抬眸笑对着看呆了的安君尘,问道:“不知皇上想听何曲。”

“十八摸。”被美色攫去心神的年轻帝王,竟下意识地唤出了一个以前在民间随同友人去风月场听曲时,常听的曲目。

噌,一记破空的琴音落下时,安君尘身子一抖,便看到了席雅竹微黑的脸色。

糟了!

“皇上,你平日的日子过得挺闲的么。”手指按在了琴弦之上,美丽的指腹被按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痕,席雅竹努力把微黑的脸色变回颜色,淡然地说道。

安君尘强扯出一个笑容:“尚可尚可。”说完这话,又巴不得咬自己一口,这都说的什么话,还说想讨人欢心,这常去风月场的事,就得让人家对自己的印象下降了几个档次。可话已出口,想挽回都无法,天知道,他虽常去那种地方,可他毕生只抱过席雅竹一个人。

席雅竹将目光放回了手里的琴上,铮地一声,抬手拨弦,竟是安君尘想听的那曲“十八摸”,这光弹曲还觉得不够,弹到一半,竟给唱了出声。他的声音清冽,这低俗的曲儿,竟给他唱出了清高的味道。

席雅竹一个前朝皇室子弟,竟也知“十八摸”这种曲儿,可见他也常混迹风月场所,思及此事,这莫名大火便从安君尘腹中燃到了心头,噌噌几下,头上就给冒出了青烟。

好你个席雅竹,朕毕生只你一人,你却去混迹风月场所,朕不喜!

天子发怒,那后果可是相当的严重。

快步走过去,一手抄起了席雅竹按在琴弦上的手,安君尘就把人拉了起来,紧扣着他的下颔,凑唇就是一记带着啮咬的狂肆热吻,待得那双柔软的薄唇被他吻得又红又肿时,他才愤愤地放开人家。

“说!你去过几次风月场所!”捏紧了席雅竹的下巴,安君尘眉目里涌起了怒火。

席雅竹却也不惧,淡淡地开口回道:“不记得了。”

“你!”

还未待得安君尘将胸口的闷气吐出,席雅竹又不怕死地砸了一记重话过来:“怎地,便许皇上去,我去不得么。”

“你你你……”安君尘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震怒地一甩袍袖,他偏过了脸去,“朕只抱过你一人,而你却……”

双唇讶异地微张,席雅竹随之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去那不过是听听曲儿罢了。”

安君尘身子一震,知晓自己平白吃了个无理由的醋,恶狠狠地就着怀里那红肿的双唇啃咬了几下,胁迫道:“朕不准你再去!”

一愣,席雅竹嘴角的那抹笑容刹那消逝:“我被你囚禁宫中,能去哪儿,便是竹玄殿也是今日方能走出。”

“呃……”安君尘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即日起,你大可随意在宫中走动,明日我便派个人随伺你身侧,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朕力所能及的,定尽量满足你……”还未得说完,便觉自己的额头触上了一个柔软而带着暗香的东西,一瞧,原是席雅竹的手放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