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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24)+番外

席雅竹面如黑云密布,冷眼睨着安君尘的容颜,半句不言。

很快,安君尘便惊悚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可谓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会儿龇牙,一会儿打颤,在席雅竹眼中瞧来可谓狰狞。

根据追妻指南,做错事了要学会撒娇!

“雅竹……”嘴巴一扁,容色如泣。

不为所动。

“雅竹……”一扯席雅竹的衣袖,东摇西晃。

毫不理睬。

“雅竹……”轻轻一搂席雅竹的胳膊,安君尘把自己的脑袋拱进了人家的胸口。

嗅嗅,香香。“雅竹……”屈指往衣领口爬去,慢慢地,渐渐地……

……砰!

“啊啊啊啊啊,我的伤口,好疼啊啊啊啊!”

再一次碰到安君尘的伤口,席雅竹再狠心,也被愧疚溢满。他温柔地扶起了四仰八叉躺倒在地的安君尘,乖巧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取过药,帮安君尘清理伤口。

安君尘这人莽夫来的,擦个药,就是一口气把药给倒上去,用手指搓几下就了事,这般下去,这药渗入不深,对他身体可未有好处。

席雅竹小心翼翼地将安君尘半边胳膊的衣裳给褪了下来,看着那被安君尘随意处理的伤口,不悦地蹙起了好看的眉头:“连自个儿都照顾不好,我还指望你照顾我?”

……雅竹,你加上后边那句话真的好么!

“我可以不照顾你,只……”做你么。安君尘默默望天。

“只什么?”席雅竹续道,“你想作甚。我还未同你算账呢,此前你那般凶煞对我,讽刺我,让你挨上一箭也算作是补偿。”嘴上讽得犀利,但席雅竹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这上药的动作都轻柔了许多,还生怕安君尘痛着吹了几下,说不出的温柔。实话而言,安君尘救下他,他岂会不感动,但思及过往种种,这纠结的心又起了。

“……雅竹,你好狠心。”安君尘胸腔如中了一箭。

取过绷带,帮安君尘扎了一个简单的结,席雅竹淡淡地道:“你当初怎地却狠心那般凶我。”

安君尘不说话了。

给安君尘穿好了衣裳,席雅竹慢慢地收拾着地上的药具:“你今日究竟想作甚,剑蝶是何人,你又为何偏生要化作他的模样,你……唔……”

一吻封缄。

安君尘的吻既温柔,又多了几分霸道,紧紧地扣着席雅竹的脑袋,品尝着他嘴里久违的甘甜。

其实他们分别不过半日的时刻,安君尘却觉宛若分开了多年之长。

越是久不分离,忽而分离,越是难舍难分。他抱着席雅竹的手都用了不知多少的气力,真真恨不得将人嵌入骨髓,融入血液,而后——

“唔唔唔……”

……将快被自己闷死的对方松开。

席雅竹胀红了脸,带着嗔怨地拍了拍安君尘的胸口,看似重力,实则这拍的手都绵软无力。

寥寥看了一眼安君尘,席雅竹偏过头去:“你作甚呢。”

“做你!”

“……”席雅竹脸黑了半截,他低头睨了一眼安君尘的东西,“先前不是硬不起来了么。”

“你竟敢说朕硬不起来了!”

“咳咳……”树上,传来了隐藏着的侍卫清咳。

安君尘气愤地哼哧了几声,动了动耳,听闻附近没有人后,手指宛若爬虫一般,悄无声息地往席雅竹身边走去。

“啪!”

“咦,”讪讪地收回打向安君尘手指的手,席雅竹道,“我还以为是虫子呢。”

“……雅竹啊。”安君尘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左顾右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臀部往席雅竹那处挪去。

一推。

他又退回原位。

再挪。

再推。

再挪。

再推。

……

化身为狼,直接将人扑倒。

开工,肢体相缠,温柔缱绻,嗯嗯啊啊,接连不断,这是在——

啃人!把席雅竹脸上留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安君尘方满意地把人放开,在他耳边蹭来蹭去。

席雅竹生怨,就要将人推开,这时,耳里传入了安君尘的低声呢喃。

“剑蝶这人,那一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皇宫劫走你,可见武功不俗,但如此厉害的人物,后来竟是用你性命作胁让自己离开,可见他别有居心。但我瞧得出来,他似乎并无恶意,不过不论如何,我想他定同今夜的刺杀脱不了关系。雅竹,对方的目的是我,你定要小心。”

安君尘难得如此正经同席雅竹说话,但席雅竹却是挑眉一问:“对方目的是你,为何我要小心。”

“因为,我死也会拖你下水。你生是我安家的人,死是我安家的魂!”

……说一句“我生怕对方波及到你”的甜言蜜语会死么,真的会死么么么么么!

“总而言之,”安君尘拍拍胸脯,大义凛然,“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护你周全,若是我不在了,我一定会唤人好好……”

照顾我?

“把你一起给埋了!这叫做生同寝死同穴!”

……我第一次知道“生同寝死同穴”竟有如此恐怖的含义。

席雅竹默默地背过了身去,抬头望天。跟安君尘说话,他一定会死的,不是被气死,是被吓死!

“雅竹,”安君尘凑了过来,撩起他一抔长发,绕在指尖把玩,“为了以防万一,私以为,我们要易容!”

“易容成何人。”席雅竹蔫蔫地问道。

“自然是——嘿嘿嘿。”

一盏茶后,侍卫们便见到了一个粗鲁版的“席雅竹”,和一个温柔版的“安君尘”……

……看着自己脸上这安君尘的面具,席雅竹内心咆哮,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

“雅竹,我身上带着的人皮面具不够了……”

你可以不带我们俩的人皮面具的,真的!

最后,敲诈着随身侍卫交出两张人皮面具后,安君尘同席雅竹随即便易容成了另两个毫不起眼的人。

未免路上再引人注目,安君尘让马夫先行驾车离开,他和席雅竹则先在树上休息一夜,次日赶到附近的城镇。

但是,问题来了。

席雅竹不肯睡在树上,觉得不舒坦。

安君尘左哄右亲,都毫无效用。

“雅竹,你究竟想怎地。”安君尘都快哭了。

席雅竹东看看西瞅瞅,到处寻找适合睡眠的干净之地,但看来看去,都未找到合适的,放眼一望,地面脏兮兮,树上黑乎乎,不开心。

席雅竹的额头都给拧成了一个横着的“川”:“不干净,脏。”

安君尘困得不行,打着呵欠,巴不得讨开这公子的心,瞅瞅他究竟想睡哪儿。

“那你将那些地方擦干净。”

“你擦。”

……安君尘泪流满面,在席雅竹的强迫下,勉勉强强地擦出了一块较为干净的地方,而后——

他自个儿躺了上去。

“哼,我困了,可没闲暇同你玩,不睡便不睡,了不起你回宫去啊啊啊啊啊,嗷!”

席雅竹开心地躺在安君尘身上,滚来滚去,压来压去,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就满意地阖上双目,睡了过去。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安君尘,一脸青紫,嘴角都在咯咯打颤。

方才似乎好像,他起了反应,因此,席雅竹压来的后果,便是——

他的龙根坏掉了……

翌日天光初现,席雅竹睁开双眼,便看到安君尘一脸青紫地看着自己,目光炯炯,犀利无比,那叫一个词——

有眼屎!

“喏,”从安君尘怀里摸了几把,捞出一块锦帕,席雅竹丢到了他的脸上,“擦干净,真恶心。”

“……雅竹啊,”胡乱将自己的脸擦了几把,安君尘僵硬着脸,难得地吐出正经的话,“雅竹啊,我们打个商量可好。”

“什么,”席雅竹又滚了一滚,“你说,我听。”

“你先起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