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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为尔梳妆(41)+番外

嗖,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到人的声音,接着安君尘又郁闷地道:“朕对他一片心意,他都不懂。”

“皇上您曾为了保他的命,同大臣们相争。”

“不错,那一日,朕为了能让他这前朝之人留下性命,同大臣们大战了九九八十一个回合,终将他们驳得无话可说。”

“皇上您曾为了学会照顾他,接连半个月都在学习。”

“不错,为了不让他笑话,朕废寝忘食地学习如何照料人。”

“皇上您曾为了回赠他一幅画,提笔学画。”

“不错,为了能还他一幅画,朕画了许久,方能绘出一幅讨他欢颜图。”

“皇上您曾为了讨他欢心,带他出宫。”

“不错,可惜却被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兴。”

“皇上您曾为了他连夜出宫救人。”

“唉,甭说了。”

“皇上您还为了他负伤!”

这声音都提了几个度,听得外边的席雅竹心都提了起来。

“不不不,正所谓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挨一刀,他不鸟,那朕再挨第二刀。”

“嗤,”席雅竹被逗乐了,这心早被甜蜜给灌满,轻轻叩门:“开门罢。”

“啊,雅竹,你稍等一会,等得半柱香,半柱香,就在外头等等便成!”安君尘喝出一声,屋内就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似他走路不慎,绊倒许多东西一般,席雅竹一时担忧,皱着眉就把门给推了。发现这房内除了安君尘,便别无他人,那方才所谓的侍卫是怎地回事。

“安君尘,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立正站好,腰板都挺得直直的。

“方才同你说话的人呢?”

“他啊,噢,往窗外飞出去……了……”安君尘说不出话了,那扇窗关得死死的,压根便无打开的迹象。

席雅竹双眸微眯:“你要同我说,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么。”

“啊,那人从门口钻出去了!”一拍掌心,安君尘忽而一指席雅竹的身上,“老管家!”

未等席雅竹回头观望,这人就嗖地一下往门外窜去,但衣领一紧,他就被席雅竹抓回来了。

“那人呢。”

“什么人。”安君尘装傻了。

“那个帮你说话的侍卫呢,莫不是从始至终都是你在做戏罢。”席雅竹的声音沉了一沉,安君尘的身子跟着抖了一抖。

淡淡地扫了安君尘几眼,席雅竹笑了:“你若老实说来,我便应承同你回宫。”

“当真!”安君尘乐了,看席雅竹点头后,就把人给抱起亲了几口,招供道,“那侍卫的声音是我掐着嗓子装出来的。”

席雅竹笑得眼都弯了,捏了几把安君尘的脸:“皇上,您当真厉害呢。”

“那是。”安君尘把胸都给挺了起来。

“如此说来,皇上您一人上路可安全了,我便不相陪了。”啪,打掉人的手,席雅竹绷着个脸拂袖便走,由得安君尘在后边追赶呼唤。

最后,在安君尘使用追妻三十六计后,终将席雅竹给哄了回来,答应一块儿回宫去,但席雅竹却提了个要求,想要一只狗陪伴着他,不然他一人在宫内太过寂寞,安君尘自然不敢拒绝,抱着席雅竹啃了又啃,趁着老管家不在,终于爬上了席雅竹的床,可惜只能抱着睡,吃不着,但安君尘也乐得牙都快掉了。

翌日一早,席雅竹带着安君尘再一次去拜了他葬在府内的母亲,三叩首后,席雅竹拉着安君尘的手,同母亲道出了彼此的关系。

老管家也不再多说什么,捏了一把泪,拍着席雅竹的手,叮嘱的话都哽在了喉头,只能吐出一句:“路上小心。”

席雅竹感念老管家多年来的照顾,本想带他入宫,但又觉得太委屈老管家,只能作罢。

“雅竹,上车了。”

安君尘望了一眼天,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就催促道。

席雅竹颔了个首,在安君尘相扶下上了车,安君尘同老管家拱手道礼后,一同跳上了车,钻进车厢里。

驾马的侍卫侧头问了一声“皇上,可是要直接回宫”。安君尘一声应下,侍卫即刻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只剩下一个老管家呆立风中凌乱。

方才,那个侍卫喊的什么,皇……皇上?!

不得了了,我连皇上都打了!赶紧收拾包裹,逃命去也!

第三十三章 ·牙牙

赶了十几日的路后,安君尘终于将席雅竹带回了宫。

一下马车,安君尘马不停蹄地回了君舒殿,换回龙袍,宣徐丞相觐见。而席雅竹则在侍卫的带领下,回他的竹玄殿。

匆匆一日的忙碌过去,安君尘终于将手头上一些紧急的事情处理完毕,唤徐丞相归去后,他便赶去找席雅竹了。

此刻正是黄昏之时,席雅竹自午时归来后,就一直在小憩,缓解多日奔波的疲劳。安君尘悄声踏入竹玄殿,目光就深深地被席雅竹的睡颜吸引了。

淡淡的余晖恰巧落在床上,让席雅竹的脸都多了几分金色。安君尘走过去,轻手轻脚地把人连被抱起,摸了摸他的脸蛋,啃了几口:“雅竹,该起身吃东西了。”

“唔……”不满睡梦被人打扰,席雅竹翻了个身,拿自己的后背来回答安君尘。

安君尘不满了,双手揽住了席雅竹,又啄了几口他的耳垂:“雅竹雅竹,该起了。”

“不起,”嘟囔了一声,懒懒地拍了拍安君尘,席雅竹有些醒了,“每日醒来除了吃便是吃,好冷,不想起。”

“怎地会除了吃便是吃呢,”安君尘惊道,“你尚可以作画看书么。”

“没兴趣,”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席雅竹眨巴着带着水雾的眼睛醒来,寥寥看了安君尘一眼,拍着他胸口道,“快些给我一只大白狗罢,一个人在宫内,可无趣了。”

“大白狗。”怎地将这事给忘了,安君尘懊恼道,“成,明日朕唤人带大白狗来陪你。”

“好。”

可说得容易,真把狗带来时,安君尘就苦恼了。

翌日一早,一下朝,回到君舒殿,他就看到一大群的狗汪汪地叫个不停。一眼望过去,都是一片白,大的小的,款式各异,数了数,有将近三十只。

安君尘头大了,那么多只,不可能一口气全塞给席雅竹,得挑一只,既不伤人,又可爱的才成。

于是,为了心上人着想,安君尘决定亲自挑狗。

抱起一只,喏,牙齿太利,下一个。

再一只,颜色不够纯,下一个。

再再一只,太大了,有危险性,下一个。

……

再一只,太小了,容易捏死,下一个!

“皇上,没有了。”曹公公很善意的提醒。

没有了,竟然如此之快便没了,朕还未挑出一只合格的狗呢。大手一挥,“再找!”

于是,第二日,又是一群。

挑,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再找。

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半个月过去了……

安君尘依旧未挑出一只合心意的狗,而席雅竹已有些不耐了。

“皇上,我的大白狗呢。”晚膳时,席雅竹憋不住地出言问道。

“还未诞生。”

“……”席雅竹夹了一块肥扣肉到了安君尘的碗里,声音一沉,“催产。”

“……雅竹,不要狗狗了可好。”

“不好,我想牙湖了。”说到自己所养的狗,席雅竹一阵心酸,饭也吃不下了。

安君尘心疼了,放下筷子过去拍着席雅竹的背:“你……你的夜壶长啥样的,改明儿朕让他们给朕带来一只同夜壶一样的。”

“什么夜壶,”席雅竹拍开了他的手,“牙湖。不过,我可不想要牙湖一样的品种,那只会让我想起牙湖。换一种罢,”他扫了一眼殿门,又看了一眼安君尘,“我想要只大狗,约莫到膝这般高。”

“吓,雅竹,你要恁个大的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