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人鱼领主(63)+番外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我表示疑惑。

“请别这么看着我,我跟那些家伙不一样,我父亲曾经在出海捕鱼时,曾经被人鱼救过,所以我能接受人鱼。哦,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为什么我父亲能出海对吗?事实上,我父亲是诺德族人,他拥有航海证,能自由出入西泽亚岛,而这是戈赛族没有的权利。不过请别将我当作敌人,我母亲是戈赛族人,我相信能接受身为诺德族的艾德,你也能接受有一半戈赛族血统的我,是吗?”

“你知道艾德?”我吃惊地“说”。

“这里没有人不知道他,当然也包括你,萨尔斯爱迪。”巴鲁笑着将纳赛尔给我的徽章伸到我眼前,“我想你一定没仔细看这枚徽章,看看徽章上的图案,是不是很熟悉?”

巴鲁说得没错,我确实没仔细看徽章的图案,那是一只展翅昂首的雄鹰,这是“猎鹰”组织的标志。

“我很意外,纳赛尔会是‘猎鹰’组织的人。”再次见到我待过一段时间的组织,我心情相当复杂,没想到纳赛尔竟然会与组织有关系。

“事实上,纳赛尔是在你离开后加入组织的,他是很优秀和勇敢的少年,其实他之所以会成为祭品,是我们共同商量好的计划,我们希望纳赛尔能趁这个机会,救出被当作祭品的族人,可惜诺德族比想象中的难对付。我们都以为纳赛尔死在人鱼手里了,没想到他还活着,这真是值得庆幸。好了,伙计,现在你在我们的秘密基地里,很安全,提问时间到此结束,你知道看你唇形是很吃力的事情,吃饭时间我再来看你,再见。”

巴鲁走了,我尝试着动动手指,可惜没有用,但身上确实没有痛感了,看来病毒是真的清除了。我看了一眼周围,我在一个灯光比较暗的房间,除了一扇铁门外,只有一扇圆形窗户,但窗户没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我这个角度也看不到窗户外的景物,也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

我没什么事干,干脆闭上眼睡觉。

到饭点时间,巴鲁就带着饭来了。我实在不想说,巴鲁喂饭的方式还真是粗鲁,好几次饭勺差点戳中我的鼻子,相比之下,释比他会照顾多了。

提到释,不知道那小家伙有没有受伤,秘斯缇克有没有找上他的麻烦,他现在在做什么……

哦,萨尔斯,你连自己都顾不上,竟然还有精力去管小家伙。

可是我控制不住,脑海里总想到释的事情。我一定是疯了,不过才分开一段时间而已,竟然就这么想念……不,这不是想念,只是关心而已,看,就像母亲会关心孩子的安全一样。

然而,仿佛与我作对一样,脑海里更多地出现释的面孔,他漂亮的脸蛋,美丽的银发银尾……

“……”

我无语地盯着某个不听话的部位。

算了,你就勇敢地承认吧,萨尔斯,你在想念释。

好吧,想念他又怎么样,我这只是出于亲情的想念,即便是爱情,我与他也有无法跨越的种族、年龄和性别鸿沟。

跟他在一起,简直就是犯罪。

还是保持这样吧,以亲人的名义在一起。

之后我都在床上度过,刺激剂的副作用真不是盖的,我足足躺了半个月,才有点力气下床走动,到了一个月,才恢复到巅峰状态。

一个月后,巴鲁带我去见了组织里的人,出乎意料,很多新面孔,老面孔还得在各种或丑或帅的脸里找半天,才能见到。

我这才知道,我们是在海里,所谓的基地是组织最新研究出的巨鲸外形潜艇,因为教导员说在水里活动,不容易被诺德族发现。

“你认识的同伴,很多都离开组织了,少部分则是牺牲了。”在给我介绍几位组织里的重要人物后,巴鲁拍了拍我的肩头,遗憾地摇摇头,“现在的组织恐怕很难找到你认识的朋友了。”

“我能理解,这条路很艰辛,能坚持下来的同伴们都很不容易。”

我曾在以前见过的一位青年男士问道:“我听说马奇背叛了,是真的吗?”这人不是组织干部,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都平凡得出奇,对于只在组织待过很短时间的我来说,要记得他名字实在太困难了。

“虽然我很想否认,但事实上,是的,他是诺德族‘ls’的人。如果不是马奇,我也不会落入‘ls’中。”

“‘ls’?”巴鲁吃惊地道,“我听过这个组织的名字,听说是为艾达帝国服务的科技研究所,但我从来没见过。”

我于是将在在立弗岛的所见所闻简明扼要地告诉了他们,当然,我省去了组织利用人鱼做实验部分,也没说我是在人鱼帮助下逃脱的。

“哼,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

一个年纪与身高与我差不多的男子,抱胸冷哼。

我这才注意到,他一直靠在不远处的墙上,眼神高傲,与围在我身边的众人显得相当不协调。

“布罗德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肯来呢。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萨尔斯,萨尔斯,这位是组织里的机动小组组长,布罗德。”

“你好。”我点点头示意,布罗德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我,没有任何表示。

巴鲁在我耳边低声解释道:“抱歉,萨尔斯,这家伙性格有点古怪,他在进组织前就知道你的事迹,对你因为艾德之死而拒绝用枪的行为表示相当不满,他一直坚持认为这是逃避现实的懦弱表现,所以对你态度不太好,希望你能理解。”

我没有说什么,事实上,我拒绝用枪不是因为逃避现实,也不是因为固执,毕竟当紧急情况的时候,我还是会用枪的(比如初次见到赫蒂时,我就曾夺过敌人的枪对赫蒂进行射击),只是我认为枪这危险的玩意是死的,总有走火的时候,一旦射出子弹就没有反悔的余地,我不希望重蹈覆辙,因此比起枪,还不如使用自己的异能,这至少能保证不会出现走火的情况。

对于固执认为我是懦夫的人,我也没必要解释。

“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布罗德问。

我答:“很遗憾,没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你是怎么逃出研究所的?”布罗德显然不相信我。

“我有我自己的方法,我没必要给你作出完整的解释。”

“那么,”布罗德收起环着的手,板着脸走向我,“我有理由怀疑你是诺德族派来的间谍,以拙劣的借口骗取我们信任,获取情报。”

“布罗德!”巴鲁站到我面前,解释道,“你知道萨尔斯不是这种人,他曾经是我们的同伴。”

“那只是曾经,”布罗德道,“不代表现在。虽然你说他是纳萨尔介绍来的,但我还是没办法相信他,谁知道他是不是抢走了纳萨尔的徽章,威胁纳萨尔救他?自从祭祀活动后,我们对他下落一无所知,他之后做了什么,都没人知道,或许他跟马奇一起背叛了族人背叛我们了呢?巴鲁,你这么轻易相信他,太鲁莽了!”

巴鲁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焦急地看了看我,所有人似乎也被布罗德的话触动,目光一致变得迟疑起来。

“我相信萨尔斯不是那样的人。”随着熟悉的声音落下,两个人进入视线。

其中一个人是我认识的教导员保罗,当初就是他劝退我离开“猎鹰”的,我已经两年没见过他,他头发间的白发又多了,人也苍老了很多,看起来这两年过得不是很好。

另一个人则让我大吃一惊,是个独眼的矮个子男人,我发誓我见过他,在阿尔忒琉斯的记忆里,我记得他的名字是麦金,是研究所的人,当年就是他放走了阿尔忒琉斯。

请原谅,在这种时候见到研究所的人,我没办法控制我的情绪:“这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教导员保罗好奇地问:“你认得他?”

“当然,”我说,“他是研究所的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