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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打脸系统/晋江系统它脑抽(11)

作者: 流年忆月/烟迟 阅读记录

江建德面色一紧,恨恨地垂首道歉道:“是孩儿不对,请母亲见谅。”

“殴打兄长固然不对,但至少他态度诚恳,而老大却抵死不认账。既然柴房被烧,老大又身体不适,那便罚他在房内思过,每日三餐吃些干药便可!”老夫人说得云淡风轻,江建德却恨得说不上话来,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要饿江允几天,不给水喝!

江允也瞪直了眼,双腿一动就要给老夫人磕头求饶,却被江建德一眼瞪回了原位,老实地低头等罚。

老夫人的命令堪称圣旨,再不满也只能应,求饶只会让自己的嘴脸更难看。

江建德深知这个道理,所以趁着江允出丑前制止了,还硬着头皮应了,老夫人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这事便这么结了,老大与老三各有过错,该罚也罚了,下不为例,带老大下去吧,老身看着心烦。”

“是。”江建德点头应下,“来啊,带大少爷出去!”

江允顿时如蒙大赦,大松口气,一见两位下人过来,就自觉地给老夫人道了个礼,瞪了江泓之一眼,灰溜溜地退下了。

老夫人端起茶闻着味儿吸了一口气,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时,开口问道:“这罚是罚了,但事情还没过去,老身听闻柴房突然无故走水,老三险些丧命,却不知你找出纵火之人了么?”

江建德眼底一亮,以为机会来了,就挥手道:“孩儿已将纵火之人抓来,来啊,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押着一个狼狈的女子走了进来。

一直沉默的大夫人张氏,在见到此人的一刻,惊讶得差些尖叫一声,这人竟是曾随过她的小虹。小虹实际上是她安插在楚氏身边,监视楚氏的棋子,对她忠心耿耿,从不违抗她的命令做事,小虹怎么可能会是纵火之人?

她心头一悸,看江建德浮在脸上的得意之色,心道一声坏了!她与江建德关系并不好,之所以会成亲不过是父母媒妁之言,因此她安插棋子之事,江建德是完全不知道的。看今日这架势,这枚棋子是要被江建德牺牲掉了。该死的!大夫人狠狠地揪紧了手里的手绢,就差没将其撕裂了。

江建德将小虹猛推下地,冷声道:“母亲,她便是纵火之人。此人是楚茹惠身边一负责打扫的婢女。她已经承认,是她故意纵的火,为的就是将泓之救出柴房。”

老夫人眉心一沉,端看了一眼小虹,她虽然形容狼狈,但目中却刻着几分阴狠,怎么看都像会烧死主子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救主人。

“你叫什么名?”老夫人问道。

“婢子小虹。”小虹怯怯地跪着,低头回答道。

“小虹?”老夫人道,“你是在楚姨娘身边做事的?”

“是的。”小虹突然往前一扑,哭诉道,“老夫人饶命,婢子只是应楚姨娘的命令,才放的火救少爷,婢子并非有意要害少爷的。请老夫人饶命。”

“你说这话,可有凭证?”老夫人沉声道。

“有,有……”小虹哆嗦了一下,小心地看了江建德一眼,声音弱了下去,“凭证在……在……”

“这便是凭证。”江建德让人呈了那枚蝶形发簪给老夫人,坐在一边看戏的江月荷,附和地惊道:“啊!那不是我前几日丢失的发簪么,怎么会在这里!”

“你丢失的发簪?”老夫人拿起那枚发簪看了看,也没看出名堂来,“这发簪算何凭证?”

江建德一脚踹到小虹身上,怒道:“这贱奴窃了月荷的发簪,带在身上,熟料纵火时发簪意外掉落柴房前,被人捡到。孩儿顺藤摸瓜就查到了她身上。”

“不不,冤枉啊,婢子虽然纵火,但没偷发簪啊!”小虹不知是做戏还是在真情演绎,膝行到了老夫人近前,笃笃笃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喊着冤枉冤枉,“老夫人请您信我,我当真没偷发簪。”

老夫人听得心烦意乱,直脾气就上来了:“不是你偷,那会是何人偷的!”

小虹一怔,瑟缩了身体,抖着手指向江泓之:“是三少爷盗来给楚姨娘,楚姨娘再送给婢子的。老夫人,婢子冤枉啊,婢子不知这发簪是偷来的,不然借婢子十个胆子都不敢戴啊!”

☆、 第九章·发簪会惹事

她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想她算什么东西,也敢戴那么名贵的东西?铁定是有人送她的。

“啊!”江月荷捂嘴尖叫一声,摆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道,“三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你若是缺金少银,问二姐借便是,为何要做这种不干净的事儿,唉。”她拿着手绢在眼角按了按,委屈地看向老夫人,“祖母,三弟也是年纪轻不懂事,若是有何不对的地方,我身为二姐也有责,还请祖母多多包涵,轻罚三弟。”

江建德也趁着江月荷抢占了先机,质问道:“泓之,你有何话说?”

江泓之见所有人都看向他,才不冷不淡地起身道:“凡是都讲真凭实据,仅凭一个贱奴的话便认定是我所为,未免太过草率,毕竟谁人也不知她是否受了他人恩惠,要咬我一口。”

江建德冷哼一声:“她可是你们的人,若她咬你一口,也只怪你们不得人心。”

江泓之不说话了,让江建德得意一阵又如何,等到得意的劲过去了,就有得江建德好看的了。

他对着老夫人恭谨地道:“祖母,请容许孙儿问小虹几句话。”

见老夫人点头,江泓之对着小虹道:“那发簪何时何地给到你手上?”

小虹完全没想到江泓之会问这么刁钻的问题,她压根就没得到过发簪,怎么知道何时何地得到手的,只能含糊地回道:“当时婢子兴奋过头,便不大记得了,约莫是几日前吧。”

“是么?”江泓之走到小虹面前,扬起一手,啪地一声狠掴了她一掌!

“啊!”小虹疼得尖叫一声,捂着脸无辜地看着他。

这一举动让众人始料不及,江建德懵了一瞬,立时呵斥道:“泓之,你这是作甚!”

江泓之看着发红的掌心,觉得真是解气,就该多打几掌,让这个贱奴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他冷冰冰地收了手,对着老夫人道:“祖母,孙儿是在教训不知耻的贱奴,若污了您的眼,还请您见谅。”

“三少爷若要打人,总归要给些理由才是,这莫名其妙打了一掌,外人见到,还当是三少爷苛待下人,要堵下人的嘴呢。”一直观戏的大夫人张氏终于坐不住了,语中带炮地开了口。虽说小虹现在不侍奉她,但若是小虹出事,老夫人追查下来,定少不了降罪到她头上,到时候她可吃不了兜着走。

江泓之却不紧不慢地顶了回去:“不过是一巴掌,如果这也算是苛待的话,那前几日二哥的脸颊发红,莫非也是被什么人苛待所致?”

“你!”张氏一掌猛拍扶手,青葱玉指怒指向江泓之,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前几日她亲儿江竖夜半偷跑出府玩乐,到天明时才带着一身酒气与胭脂味归来,直气得张氏火冒三丈,当着下人的面就狠掴了他一个耳光,这事都被下人传了个遍,重生的江泓之当然也知道。如果扇耳光也算苛待的话,那张氏就是在苛待嫡子,那对重视嫡子的侯府来说,可就是个大罪了。

见张氏吃瘪地收了手,江泓之冷笑道:“至于堵下人的嘴,孙儿确实是要堵她乱喷粪的嘴!”

老夫人绷紧了脸色问道:“她这张嘴怎么的?”

“这贱奴算什么东西,也配能得到价值不菲的发簪!祖母明鉴,若是孙儿真如贱奴所言,偷盗了发簪送给楚姨娘,那为何楚姨娘自己不戴,反倒给一个扫地的粗使丫鬟?还让其明目张胆地戴出去,让他人见着?”

“这……”老夫人仔细一想,江泓之说得也确实有道理,哪怕是最得宠的丫鬟,楚氏也不至于会放弃到手的美饰,转赠他人。

“三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送簪给小虹,把她推出去当刀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