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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的反派都挂了[快穿](304)+番外

“够了!”清河提高了声音,打断了淮芙的话,愤然道:“你回去吧,我已经与你和离了,你休要再多做纠缠。叶尘,我与她已经和离了。”

清河急急往叶尘走去,淮芙的剑猛地刺向叶尘,叶尘冷着脸躲闪,她没有动手,一直忍让,周边越来越多神仙聚集,窃窃私语。无非都是揣测着叶尘如何勾.引清河之事。

叶尘容貌艳丽,加上之前一贯喜欢耍嘴皮子,跟着月霞四处看美人,的确容易让人觉得其行为不端。此次淮芙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好几个姐妹,便在人群中四处说着淮芙和清河如何从两人还未化形时相爱之事。说得情真意切,一时到处都是对叶尘的指责之声。

叶尘忍无可忍,怒道:“淮水神女,我与你夫君的确无甚瓜葛,你若再纠缠我,我便不客气了!”

见叶尘要动手,清河也是头疼,不停游走于两方,他也不敢对淮芙硬着动手,只是拉扯道:“别打了!冷静些!”

然而淮芙听见叶尘放话,清河劝她,更加暴怒,旁边她的姐妹们立刻一跃而起,好几人围攻着叶尘。一面打一面骂着些难听的词,叶尘猝不及防间,淮芙的剑从她身后袭来,直刺而去,清河见状,嘶吼出声 :“叶尘!”

便就是这一刻,空中骤然传来一阵无形的阻力,所有武器瞬间停止,一股威压从天而降,逼得所有人瞬间跪了下去。

然而那威压遇到叶尘,却如春风一般轻抚而过,就这样去了。

东陵从空中现身,走到叶尘身后来。叶尘知道东陵来了,僵着身子转过身去,同众人一样跪下。

然而只跪到一半,东陵便一把扶住她,将她托了起来,垂眸瞧她:“他们打你了?”

叶尘僵着身子,从他手中抽开,规规矩矩退了一步,却是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般,恭敬道:“见过帝君。”

东陵没有说话,清河捏紧了拳头,匍匐在地。

东陵走到清河面前,淮芙跪在清河后面,子归在东陵手中显现,抬手指向淮芙。

淮芙瑟瑟发抖,所有人都明白,东陵这是要替叶尘找淮芙的麻烦了。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隐约有叶尘在冥府做事的传闻,但大家都以为这是公事上的调遣,可此刻东陵出现在此处,却是清清楚楚让众人明白,叶尘去冥府此事必有猫腻。

如果叶尘和东陵有牵扯,她和清河真君这事儿……

大家都在揣摩着,以着一种吃瓜的心态跪着看这四人爱恨情仇。

东陵提剑的一瞬间,清河就慌了,他猛地抬头,慌忙道:“帝君,淮芙初上天庭 ,不懂规矩,还望帝君恕罪!”

“你不是想要追求叶尘吗?”

他们方才说的话,他都用神识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语调很平静,然而清河却感觉到了一种用犹如裸身立于腊月冬雪中的冷。

他心里早已做好了这样的预期,平静道:“是。”

东陵笑了笑:“那就斩了她的手。”

清河骤然睁眼,东陵神色平静:“她辱你心爱之人,你不杀她就罢了,斩一双手都不舍得?”

“帝君……”清河皱起眉头:“何至于此……”

“如果不是我赶到,方才死的就是叶尘了你不知道?!”东陵猛地提高了声音:“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想要追求叶尘,却是这个也想护着那个也想护着,这就是你的心意?!”

说着,东陵的剑直接抵在清河颈间,冷着声道:“什么狗屁心意!”

血从清河脖颈流下来,他昂着头,看着东陵:“是,我的心意,比不上帝君杀伐果断。可是我恋慕她六千年,我的心意,便不是心意了?”

“六千年……”东陵嗤笑出声:“区区六千年而已。”

话音刚落,淮芙猛地爆发出一声似哭似笑的声音,随后抬头看向清河,嘶哑出声 :“你恋慕她六千年,你将我又放在何地?”

“我与你微末时便相许相知,你曾许我皇天后土,便就是如此?!你画她的画像,你酿她喜欢喝的酒,你不顾政务想着借口去找她,你走哪里都不忘给她写信。这些我都忍了,我想你总会收信,可她到底是给你惯了什么迷魂汤,要你不顾一切和我和离去娶她?!”

“叶尘,”淮芙踉跄着起身,朝着叶尘奔去,拉住她的衣袖,急切道:“你告诉我,你怎么勾.引他的?你说,你教教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

“我没勾.引他。”

“你胡说!”淮芙猛地退后一步 :“清河一直是很好的人,他一直很爱我,不是你存心勾.引……”

“淮水神女!”东陵冷眼看她:“说话放尊重些。”

“帝君您可奇怪了,”淮芙丝毫不惧,冷笑着回头:“这叶尘是你什么人?要你如此维护?怎么,您也是她裙下之臣……”

“她是我妻子。”

东陵平静开口,在场所有人倒吸了口凉气,纷纷抬头。

东陵帝君成亲了!

叶尘微微一愣,随后忙道:“帝君切勿……”

“你是与我将名字写在姻缘书上的夫妻!”东陵猛地提高了声音:“我焚了灵纸上告天庭,你我拜了天帝,姻缘书上写了我们的名字,你还敢说,你不是我的妻子?!”

说着,东陵将目光转向淮芙,冷着声道:“我东陵的妻子勾.引区区一个真君,淮水神女,你怕是脑子被水泡多了,不甚清醒!”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清河最先反应过来,他站起身来,看向叶尘:“你同他成亲了?”

叶尘没有说话。

东陵这样说,她便已经明白了,东陵提前烧了灵纸,然而,他没同她说。

她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欣喜有,无奈有,然而更多的却是愤怒和茫然。

这段感情不是她要开始而开始的,这段婚姻更不是她要的。

她只是被强行推着往前,他要她,所以她就是他的。

可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而叶尘也从不是这样的人。

她抿紧了唇,张了张口,却是又觉得,更多的不该和清河说,说了,也没有其他意义。

清河看着叶尘的表情,浮现出了小小的希望。他压着心里那点欢喜,故作镇定道:“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

东陵听着,觉得心里微微抽疼。

他是她的丈夫了,他可以用这样正当的身份阻止所有人,却永远清楚,这段感情,是他骗来的。

他捏紧了拳头,等着叶尘的回答。

然而叶尘一直沉默,清河心中欢喜越来越大,面上尽量平静道:“如果你是被迫的,我带你去找我父君,还有天帝,我……”

“清河,”叶尘抬眼看他,面色平淡:“我不喜欢你,对你从来只有朋友之谊,我也很讨厌你的隐瞒。我的事,请你别管。”

清河面容骤然僵住,叶尘转身离开。

她往桃林深处走去,东陵跟随在她身后。

晚风细细而来,叶尘觉得身后阴气森森,她一瞬间如置忘川河畔,无数鬼魅魍魉想要拖她下水,让她不得超生。

她猛地回头,手中长琴怀抱,在拨弦的前一刻,便被东陵一把按住手,猛地压在了桃花树上。

她的身体狠狠撞上粗壮的桃树,东陵死死压住她,眼中一片血红。

“你知道吗,”他声音格外温柔:“你再同他多说一句话,我一定杀了他。”

叶尘看着眼前眼中全是血色的东陵,睁大了眼睛。

东陵低下头来,亲吻上她的脖子。

他捂着她的嘴,定住她的身体,缓慢又坚定的拉开她的衣衫。

他内心有狂躁无法纾解,他看着面前这个人,明明他这么努力了,明明他想尽办法了,可他却还是不可抑制觉得,这个人离他如此遥远。

他无法拥有她,任何办法都无法让他得到他想要的。

他捂着她的嘴,看着她面上带了绯红色,眼中全是惶恐,带着水汽,看得他情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