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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191)

作者: 凤亦柔 阅读记录

明珠说道:“安王也算有点担当,他曾经很护着林静娴,不让她受伤害。若是真做了夫妻,即便要放开她,也只会另院养着,不会遣离——他和林静娴之间,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黄诗真楞住:“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林静娴至今仍为处子,安王是个傻瓜,好好为文青养着未婚妻呢”明珠开玩笑。

黄诗真如坠云山雾海:“又说她如何如何受宠,以至于敢在青州地方仗势欺人……不明白”

明珠从她手中接过小瓷壶斟茶:“不明白么?没有夫妻缘份,如此而已”

两人年龄相差两三岁,却果真如明珠说的初识如故人,彼此毫无生分之感,慢慢饮着茶,吃着果品,说了好多小话。

明珠见黄诗真脸色略显苍白,便问她身上是否有什么不好,打算喝了茶替她把把脉。

黄诗真轻叹口气说:“那日我夫君被安王府的人抓走,一夜未归,家人四处去寻都寻不见,我被吓坏了,正值月事来临,这一吓竟是拖延了好些日子不见好,经水也比往时多了几倍,好歹请得一位最能治女子病症的太医看过,吃了两副药,才好些,这还没将养过来呢”

明珠怔了一下:“怎么说?安王府的人为何抓走你家夫君?”

黄诗真瞪着眼看她:“你不知道?因为……因为玉煌的事其实我夫君——封郎他除了隐约知道玉煌身份尊贵之外,其他情况真的不很清楚,玉煌说在江湖上惹了事,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行踪,封郎便利用自身在商的影响力,帮着伪造一些假像,又因玉煌本人也是极为精明细致的人,除了住着我家的别院,城里城外还有另外的好几处豪宅,行迹十分诡秘,我们夫妻都经常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哪里,护卫不计其数,却极少显身,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王爷知道玉煌带了你与我夫妻二人饮茶谈笑,极为恼怒,以私藏逃犯之名,抓了封郎去关在王府一天一夜……王爷除了问他一些玉煌的事情,他们还谈及林静娴。对了,封郎说安王会惩处林静娴,原来就是如此,将她遣离王府了”

明珠抿着唇儿,好一会不说话,以封端的实力和玉煌的机敏,要隐藏踪迹躲开安王的爪牙是能做得到的,安王的人不是一直在搜寻他而不得吗?若没有人指点,他大概不会想到闲云野鹤般的剑客玉煌与忙忙碌碌貌似钻进钱眼里的商人封端混在一起

只需要轻轻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定是雪儿这个坏丫头,经不得安王一问,便把当天她和玉煌的行径全说了出去,还顺带着牵扯出人家封端夫妇,害封端被捉去关押起来审问。

还算他开明和善,放了封端回家,也了解他为什么突然之间遣离了林静娴和几名侍妾,毫无眷恋之意,原来是封端揭了林静娴的底,揪出她的狐狸尾巴给他看了。

事情也实在诡异奇巧,偏偏是封端救了并娶了黄诗真,又因为玉煌落在安王手里,也是林静娴命不好,心肠太坏鬼神都不相助吧,安王追查玉煌倒查出她做的坏事来,真正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能把她拉下水。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着火

第一百六十六章着火

计划上街转一圈买几本书就回府,花不上一两个时辰的时间,谁知到最后回到王府时已是将近黄昏的天色。直接从前左侧门入府,阮妈妈在二门处迎接,满脸担忧,一俟王妃进入内院,阮妈妈捉了走在后边的秦妈妈板起脸埋怨,秦妈妈也很无奈,只好低着头,佝偻着身子,听了内院总管好一顿训斥。

她能怎么办?王妃任性妄为,我行我素,谁管得了?做为身边随行妈妈,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她只能退而求其次,紧紧跟住,王妃能让她跟着,已经很给面子了。

所幸的是平安归来,没出什么意外,她心里诵念佛号,由着耳边阮妈**唠叨声渐渐无力,终是放过她,却又跟着一同回芷蘅院,亲自服侍王妃用过晚膳,一边听王妃问些府里的事,问白天可有王爷的消息回来,阮妈妈清楚细致地作了回答,眼见着王妃吃过饭显得有些疲累的样子,便让侍女们赶紧备下热水,服侍王妃沐浴更衣,看着她舒舒服服歇靠在软榻上看书,小声叮嘱侍女们好生守候在旁,早些儿提醒王妃睡下,然后才悄然离去。

还像前世十五六岁那阵子,得了好看的新书就非得一口气读完,明珠把刚买来的七八本游记杂谈先粗略翻了个遍,然后挑了一本细细品读,看了不到一小半,就被听琴左一声劝右一声请地弄得心烦,只好放下书本,回床上睡觉。

初时睡不着,就想以前在宰相府家里,秋痕从来不打扰她看书,不管她看到什么时辰,半夜鸡叫也好,四五更天也好,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拿了针线活坐一边陪着,或者拿一枝狼毫练习写字,她说过小姐以前没有熬夜的习惯,但小姐忽然变得喜欢熬夜看书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小姐本就是个爱看书的人……明珠内心暗叹,她哪里知道小姐换了个灵魂,这个习惯做夜猫子的小姐是另外一个人了

安王所说的三天归期,又过了两天,才带着大队侍卫悄然回到王府,他先去了趟德辉院,长途跋涉,马不停蹄赶回家,虽然极度渴望见到明珠,却不愿让她看到自己满身风尘的样子,在德辉院香汤沐浴,换了套玉色家常锦绣衣袍,刚要回芷蘅院,太子又匆匆来到,兄弟俩带着谋士们密谈了将近两个时辰,太子才离开,安王急忙回到芷蘅院时,已是亥时。

芷蘅院内静悄悄的,上房灯光通明,秦妈妈、秋痕、四大侍女和其余侍女们跪了一地,安王站在房间中央,脸色铁青,心冷如冰窖:他日夜兼程,心急火燎往回赶,马儿都差点累死了,就得到这样的待遇?

他的娇妻,他的好王妃早在中午时分就出了门,带着雪儿不知去向,深更半夜还不归家

“一干子蠢才为什么不报与管家,好教人去寻?”

安王心情恶劣到极点,如果面前跪着的这群人不属于芷蘅院,他一定每人赏她们一顿板子。

没有人敢抬头,也没有人应答,安王看了看秋痕,却转去问听琴:“可知道王妃去了哪里?”

听琴垂泪道:“午时王妃带了雪姑娘出去,吩咐奴婢们不许声张,若是敢惊动府里的人,以后便不能待在芷蘅院”

安王气极:“所以你们就一个个都不出声了?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难道你们还能好好待在这吗?”

秋痕安静地跪着,不敢作声,小姐说过让她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王爷看样子也不能很快回来,她带雪儿去外边转一圈,给前两天见着的封夫人送一盒药丸,顺便到城里各个堂口药店逛一逛,寻一味药引子。她说了最迟在天黑前赶回来,专门交待别告诉芷蘅院之外的人,谁也没想到直到此时她还不回来,几个人正商量着报不报上去的时候,王爷就进来了,吓得大家魂都丢了一半。

安王想着此时生气也没用,唤过福至,准备离开,去布置人手外出寻找王妃。

刚走到门边,一位身着粉紫色罩纱窄袖百蝶穿花绣襦,系玉青色八幅罗裙,斜挎淡紫色绣花布包,身材窈窕修长的少女一步跳进来,和他撞了个满怀,不是明珠还是谁?

未及出声,早被安王紧紧捉住:“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回来?”

“王爷”明珠手臂被他捏得生痛:“先放开我,很痛的”

安王松开她,仍圈在手里不让她离开,明明很生气很恼火,一见到本人,真切地抓在手里,不好的情绪立时消散大半,心里溢满相见的喜悦和多日思念积累下来的浓浓爱意。

很快,他又感觉极度不安,鼻子凑到明珠脸上闻一闻,刚刚放松的脸又绷了起来:

“你,你喝酒了?你怎么敢在外边喝酒?和谁?”

喝醉了怎么办?要是……被人下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