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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悍妃(216)

作者: 凤亦柔 阅读记录

太后先是义正辞严、气哼哼训斥一番庆王妃姐妹的无法无天,要刘皇后务必给予她们应该承受到的处罚,然后一口回绝了她的请求。

“贞敏是哀家的心肝尖儿,断不能放到庆王府去,哀家也不能护着她一辈子,她如此娇弱,只有安王才能护着她,哀家也信得过明珠的人品,贞敏非安王不嫁”

刘皇后一时语塞,心里又泛着酸苦:怎么着?都看不上她的儿子?

偏要让老太婆心服口服地答应下来

“太后有所不知,贞敏她,如今却喜欢庆王了呢”

太后一怔:“胡说”

“儿媳不敢儿媳问过贞敏,贞敏说:但凭长者做主。”

太后微笑:“那是她懂事,不肯拂了你面子,你是皇后,她怎敢断然拒绝?”

刘皇后抿抿嘴唇:“儿媳也作此想,可两个孩子却不是这样……寿辰那日,庆王大醉,贞敏在湖边陪了他大半天,水冷风寒,就为此得的病,他们自那日起有情,庆王知贞敏为他病了,急得不得了,天天想来探望,又怕两人见了面……”

“咚”地一声,太后一掌拍在矮几上,把刘皇后吓了一跳,看看太后脸色铁青,她赶紧吱溜下地,慢慢跪在紫檀木脚踏上。

“太后息怒是……儿媳不孝,惹您生气了”

老太后怒气冲天,指着卫嬷嬷:“这就是你们给调教出来的好公主怪道那天不回来,原是去会庆王还吃了风回来,病一个多月让我心疼担忧,是嫌老太婆活得太久了吗?”

卫嬷嬷等一干人都跪了下去,不敢作声。

老太后又指向刘皇后:“你也不用遮着瞒着,可是作下什么丑事来了?等我打死了贞敏,庆王也讨不到好去”

刘皇后吓得变了脸,终是勉强稳住:“太后说哪里话?自家孩子,从小看着长大,守规矩,懂礼仪,还有嬷嬷宫女太监一干人跟着,能做出什么事来?”

太后听了,脸色慢慢缓和下来,口气仍然微带愠怒:“那也不对,毕竟不是亲生的兄妹,怎能私相授受,还在那种偏僻的地方,以后断不准如此”

“太后教训的是,儿媳也是这样训过他们的”

刘皇后暗自气愤:死老太婆,偏心得没谱上个月让贞敏去安王府住了那么些天,怎么就不觉得不合礼法?安王和贞敏难道就是血缘兄妹吗?

刘皇后离开后,贞敏回到太后身边,乖巧地站在她身后,替她揉着双肩,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叹了口气,问:

“实话告诉姑祖母,你如今还想不想安王?”

贞敏不作声,太后下了决心般:“明日,姑祖母就让皇上将你赐嫁安王,即日成亲”

贞敏有一刹那的忡怔,几乎就要张口答应,脑海里却立时出现湖边暖阁上被庆王用强的场景,她扑通一声跪下来,伏在太后膝上,流下眼泪:

“姑祖母心疼孙女,将孙女给了庆王殿下吧庆王他……他疼孙女,安王的心只在明珠身上,孙女受不了……”

她紧紧抱住太后双腿,哭得天昏地暗。

太后眼中也流下泪来:“我的儿啊,姑祖母这是太老了吗?”

刘皇后最终办成好事,将贞敏从太后身边成功送入庆王府。

新婚第一个月,贞敏倒也舒心,李氏姐妹被禁足,原先的姬妾许是庆王腻味了,早已遣送出去,王府里就她一个王妃管着整个后院,休养得当的贞敏活色生香,确实诱人,庆王不知是对她出于愧疚还是真的上心,只除了白天忙得时常不见人影,晚上回到府中,处理完事务就必定去到新房陪她。两人同床共枕,从最初的尴尬到慢慢习惯,渐入佳境,新婚之期贞敏倒是真正体验到了新妇的幸福和甜蜜。

然而好景不长,一个多月后李氏姐妹被解禁,李莫愁倒也罢了,心灰意冷,整天关在自己院里不想见人,那李莫忧却是天天妆容精致,偏又装出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弱美人模样,情切切意绵绵缠着庆王,她与庆王说话,嗲声嗲气撒娇卖痴,与贞敏的淑雅婉约,温言软语又自不同,总能把庆王截了去,贞敏气得连连摔杯子,至此才真切体会到与人共夫的不甘。

庆王也并未过份,所谓小别胜新婚,几次痴缠过后,他照旧长住到贞敏房里,偶尔也去看看李莫愁,两人相对而坐,李莫愁少言寡语,他反而感觉轻松不少。

夫妻四人,就这样看似平和地过着,庆王越来越忙,有时离开京城好几天,却要家里人帮着谎称是在家,微感风寒,将养着不能出门。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祝福

第一百八十五章祝福

与庆王府相比较,安王府这一对就幸福了千万倍。明珠知道老太后不可能放过安王,心里一定还惦念着要他娶贞敏,等到贞敏十里红妆,吹吹打打送入庆王府了,一颗心才放下来。

婚礼那天她和安王只让管家送去一份不菲的贺礼,知道贞敏不乐意见到他们,夫妻俩乐得避开,呆在芷蘅院里,哪儿都不去,欢欢喜喜甜甜蜜蜜腻在一起,仿佛那一天他们才是新婚的一对新人,如影随形,一刻都不曾分开。

安王对明珠说:“从上上次太后寿辰那时起,把你该对我的好全部要回来,你得好好补偿”

明珠楞了好一会才弄明白他的意思,被他的蛮不讲理雷到了:“你还好意说,那你……”

她想说要这么算帐的话她可赚大了,安王得从认识林静娴那时起补偿她,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安王一个热吻堵住小嘴,热恋的人总是心有灵犀,她后面的话被他猜到了,不让她说出来,末了把热烫的脸贴着她的,微喘着气说道:

“我错了,说错话了好不好?饶了我罢不堪的事再也休提,弄得都没脸见你……”

明珠同样以一记甜蜜温柔的浅吻回应他。

两个曾经相互伤害、相互轻视对方的人萌发了爱情,竟是如此特别,像火山爆发般猛烈炽热,势不可挡,又如同山间喷冒的泉水,激荡成河,一泻千里,绵延不绝。明珠先是被安王无与伦比的热情和海洋般深厚的爱意感染折服,很快把自己整个儿交了出去,对安王的依恋和爱慕超出她以往为自己划下的底线,自信骄傲她这样的女孩,仍难免有不真实的感觉,略为清醒些,便不安地对他说:

“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如果有一天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怕不能接受”

安王笑道:“我是不敢的,我给你发过誓:若不忠于你便受五马分尸之刑那样死得太难看了”

明珠吃吃笑起来,安王忍不住轻咬她粉红的桃腮:“你这小坏蛋,都没给我一个带点诚意的盟誓呢”

明珠说:“有啊,我和你勾手指了”

“那算什么?小孩儿的游戏。”

“小孩儿才最实诚,我可是当真的哦”

安王把她拥进怀里,把头埋在她发间深吸口气,满足地叹道:“盟誓并不重要,板上钉钉的事都能改变得了。你与我,是真正相属,生死不变”

明珠不作声,只是探手去搂他的腰,一辈子好像很长呵,她不敢说那么绝对的话。

安王搂紧她:“你是不肯轻易交心的人,也许你还很容易变心,但我真心爱你,有你才感觉幸福快活,不枉来一遭人世,若你有一天看我不顺眼,非要离我而去,那就是我的死期到了”

明珠把脸在他怀里蹭蹭:“为什么要说这样扫兴的话?”

安王声音有些沙哑:“这是我心里话,想让你知道。”

明珠抬头看他:“这可不像我的夫君那个趾高气扬的人哪里去了?”

安王唇角微翘,小心整理她的头发:“被你三天两头折磨,没气儿了”

明珠轻灵的手指拂弄着他的衣领,伏在他怀里,吹气如兰,媚眼如丝:

“一直都是夫君你在折磨我呢,我倒真想折磨你来着……”

安王困难地吞咽了一下,哑声道:“明珠,这里可是德辉院,书楼里,一会太子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