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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外露(66)+番外

“您还十分年轻,依旧是费尔戈列最强大的人。”菲拉忍不住反驳,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真诚。

然而尧却每一天都在听这样的话,总有人在他耳边孜孜不倦地重复,真诚的,赞美的,虚伪的,讨好的……

十分腻味。

所以他笑了笑,不再回答,转身走向下一件可能会令他感兴趣的物件。

这让菲拉有一些沮丧。

直到那个男人再一次好奇地发问,才让他重新打起精神——这让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在不知不觉中,他竟被第一次见面的统治者默默地操纵了情绪。

尧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此时他站在宴会厅一扇小门旁边,正试图拉开一扇门,“这是通往休息室的门吗?”

“不,那是通往偏厅的小门,现在暂时做下等随行官们的茶水室,宴会休息室的门在——”菲拉的话被尧的动作堵在喉咙中,他无语地看着男人自顾自地拉开那扇落满了灰尘、并不华丽的门。

然后他觉得空气中有什么迅速凝固了起来。

它们变得冰冷,僵硬,然后跌落在地上,无声地碎了一地。

尧;曼德拉大帝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灰蓝色的双眸中温度褪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酝酿在空气中的腥风血雨的暴怒。

菲拉脸上血色全无,苍白着脸,他莫名地快速两步走向前,走到尧的身边,从男人的肩上向房间内看去——

“萨尔!你在做什么?”菲拉为眼前所见的一幕不可置信地低声怒喝。

阴暗窄小的茶水室里,他看见了第三组随行官的队长萨尔。此时此刻,这个强壮高大的男人怀中正抱着一名陌生的三级随行官,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似乎刚刚结束了一个轻柔的吻。

因为萨尔的手指甚至还捏在那名随行官的下巴上。

他稍稍抬起头,却将怀中的人抱得更紧。

注意这一细节的菲拉的脸色变得更加难堪。

“你们怎么能在这里做这种——肮脏的事!”怒斥的同时不安地瞥了面无表情的曼德拉大帝一眼,耻辱和窘迫染红了这名年轻的首席随行官的耳根。

“闭嘴。”

意外地是,也正是这位上位者打断了他的话,此刻他声音冰冷得就像每一个单词都掉进了冰窟窿。

一片尴尬的寂静。

忽然,在萨尔的怀中,那名陌生的随行官发出几声含糊的嘟囔。

菲拉惊恐地瞪大眼。

也许是错觉,那一刻,他忽然有一种预感,连同这个即将恢复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一块儿,死神在在场每一个人的颈脖上高高举起了镰刀。

………………………………………………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厚重的冬季斗篷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下一秒,帝王的怀中多了一个人。

菲拉记不得布雷尔家族什么时候拥有的这名明显具有东方血统的低级随行官,只不过,现在他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太妙,他面色苍白,唯独面颊上浮起不健康的红晕,双眼紧紧地闭着,额间还有一层薄薄的冷汗。

“病毒感染。”菲拉不确定地说。

像是在尽力保证那名陌生随行官能保持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这让尧不得不费力地腾出一边手送到嘴边用牙咬住自己的手套边缘扯脱下来。

然后另菲拉惊讶的,他动作轻柔地将手附在那名随行官的额头上。

就在这时,他怀中的人不安的动了动,而尧亦眼疾手快地抱稳了他,并低声附在其耳边沉声道:“别乱动。”

那名随行官微微张开了眼,似乎是嘟囔了一句什么。

“是,我在。”尧在怀中人的眼睫毛上落下轻吻。

仿佛无意识的在男人身上蹭了蹭,那名随行官再一次沉沉地昏睡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向组织发誓这事儿还没完╮( ̄▽ ̄")╭

想那么容易HE神马的没门儿啊~~~~

第六十章

陆与臣做了一个很诡异的梦。

他梦见自己跟萨尔队长在拥挤的茶水间里相拥接吻(这场景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正吻得激.情四射时,茶水间的门被大力一脚踹开,紧接着,那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气坏了,将他抢过来死死地抱在怀里。火元素在他手上聚集,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他杀了萨尔,萨尔就像一块闷木头似地还来不及反抗就倒在地上,尸体变成了一头白翼蜥蜴。

梦中,陆与臣就像个不折不扣的变态似地为这个开心地笑了,而那个男人似乎也一点不在意这个,他宠溺地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就像很久以前养成的习惯一样,陆与臣拽着男人的领带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一年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陆与臣仰着头问尧。

身着黑色军装的男人淡淡一笑,沉默良久,忧伤地望着他无奈地回答:“因为,腐坏的地球还等着我去拯救。”

……………………

到此梦境结束,因为陆队长被雷醒了。

醒来时,他发现他躺在家里,那个窄小的房间。

令人安心地,周围没有出现属于曼德拉的哪怕半根头发。

只有一个白白嫩嫩的死胖子,穿着大裤衩和背心,坐在旁边的小札凳上背对着他,举着碗稀饭“悉悉唰唰”地喝得正香。

陆与臣:“………………”

这个场景真熟悉……陆与臣默默地想。

仿佛感觉到他醒来,王爱国缓缓地转过身,陆队长还没来得及欣慰自己还是比一碗稀饭重要的,就看见王爱国将空碗放到床边的地上。

王爱国永远像他的名字一样,不管走到哪里异文化也不能浸淫他坚定的中国心,所以他的第一句话是——“队长,醒了啊!吃点吗?”

陆与臣冷静地摇摇头。

很久以前……呃,久到他来到费尔戈列之前,龙组曾经有一个成员是爱浪漫的女人,她总是孜孜不倦地在陆与臣耳边灌输这么一个思想——

“任务受伤醒来之后,往往坐在你旁边让你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你电影看多了,我是男的,哪来的真命天子——而且,我从来没有狼狈到要昏迷的地步。”

当时那个女人怎么说来着?……好像是翻了个白眼,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

很好,陆与臣嘲讽地想,现在我试了,如果还有机会见到她,我就会告诉她:死了这条心吧,现实总是很残酷的。

宽大肥厚的手掌在自己面前晃动,胖子凑过脸来:“队长?”

随手拿起枕头摔在他的大饼脸上,陆队长挑起眉:“擦擦脸,你满嘴是油,凑那么近做什么。”

胖子顺手将枕头抱在怀里,眨巴他的小眼睛骂道:“你病毒感染又不是他娘的怀孕,凭什么见不得荤腥?!”

“病毒感染?谁说的?”

“你那上司。”

“菲拉??格里斯?”

“我咋知道他叫什么?”胖子理直气壮地反问。

陆与臣无奈:“长什么样?”

“白白净净的小年轻,”胖子想了想,“开的飞行器挺高级的,杂志上看过,一年前的型号。”

“…………那你连人家名字都没问?”

“啊没问,我干啥对着个男人热情似火?……要是个大美妞就不一样了,我不仅问名字,说不定还要电话哩!”

陆与臣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周围能用来砸胖子大脸的唯一一样东西已经被他抱在怀里了,于是只好嘟囔一句“礼貌让狗吃肚子里了”然后翻身将被子扯过头顶。

没多久,隔着被子他就听见女人的尖声怒骂——“死胖子!你怎么能让他侧着睡?!!”

是爱丽丝。她似乎在桌子上“呯”地放下什么东西,紧接着,陆与臣头上的被子被一把扯下来,“队长,你不能以这个姿势躺着,这会让你伤口更加糟糕,要么起来,要么趴着。”爱丽丝喋喋不休地坚持。

“我没事了。”陆与臣抢回被子不满地低声道。

“哦,来吧,别像个孩子!”爱丽丝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叉腰道。

“我认为她说得对啊队长同志,”胖子像座泰山似地坐在那张只有他屁股三分之二那么大的小板凳上,严肃地说,“你昨天被送回来时候还跟条死狗似的。”

“我真的没事了,”陆与臣坐了起来,“把绷带解开,给你们看看?”

“不想看。”爱丽丝斩钉截铁道。

“不想看+1。”胖子点点头,“也不知道你去哪沾上的病毒,昨天替你换药时那伤口血肉模糊,皮肉边还长了泛绿的水泡,戳破一大泡绿水——哎哟我去,别让我回忆那个,刚吃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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