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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巅峰荣耀(330)+番外

凌飞桐都快要忍不住笑出声了。

墨伽华的确是这样的人,但是他的位置,竟然已经变成了个能妨碍到他的家伙,这他妈听起来多么可笑?

“所以我就活该成这样?”凌飞桐往前走了一步,他抬起手按着那层看不见但摸得到的精神波壁障墙,死死瞪着墨兰斯,道:“所以我他妈就活该?你们设想的可真好啊,我为他生了两个纯血的孩子,一个治愈者,一个战士,我弄死了墨伽南,替他解决了他最大的威胁,他获得了纯血和治愈者的精神领域,而你——他恐怕也忘了你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吧?”

墨兰斯垂下了头,他挺惭愧的。

“我却成了个见不得光的人,对不对?你们一家人皆大欢喜,还他妈搞到一个顶级治愈者,可我呢?”凌飞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全身都在发抖,他觉得他的心脏都在滴血。

“我失去了两个孩子,我还失去了我的爱人,我以前就见不得光,从今以后依然见不得光,我身上背负着刺杀治愈者的罪名,我这辈子都会遭人唾弃,我第三个孩子,从他还没有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没有父亲了——他没有父亲了啊,你们怎么忍心?”

两颗浸染着血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掉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两声轻微的脆响——“啪嗒”。

墨兰斯低头看到了两粒红色的珠子。

珠子是透明的红色,光泽很亮,看起来比上好的红宝石还要美丽几分。

但是他却有些想哭。

鲛人泣珠。

听上去很唯美,可若非痛苦到了极点,已经无法通过别的方式将心里的苦闷发泄出来,又怎么可能非要让心头之血流入体外?

墨兰斯曾经还问过楚煜,鲛人泣珠的这个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楚煜说,鲛人的泪腺并不发达,所以他们很少哭泣。

可若是伤心到了极点,流出来的眼泪,就是从心里滴出来的血,在遇到空气之后就迅速凝结成珠子,成为他伤心欲绝的见证。

这种泪珠大多都是淡粉色的透明,也有那么几个鲛人,大概是心里太苦了,所以泪珠的颜色,会变得浓重。

血红色的泪珠,就是心头的血,这无论在什么市场上,都能卖出最为昂贵的价格——因为太过稀少了。

墨兰斯心头是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突然有种将一切都告诉墨伽华的冲动,绕是他自认为是个冷血之人,也对凌飞桐的境遇,看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墨兰斯想要开口的时候,凌飞桐率先说话了。

“我要养这个孩子,你们不要和我争,否则我会和你们拼命。”凌飞桐沙哑着嗓子,仰着脸让眼睛里的湿润不再落下来。

他吸了口气,说:“我的孩子,从今以后和你们楚家、和墨伽华,没有半分关系。”

他把脑袋放平,直视着墨兰斯,道:“一个对你们没有任何用的孩子,换取墨伽华这辈子的荣华富贵,佳人在怀,我想你们也绝对不会不答应的。”

墨兰斯愣住了,他没想到,凌飞桐竟然在表达出他的悲伤愤怒之后,回会是这种反应。

“你……你答应了?”墨兰斯挺不可置信地看着凌飞桐。

他对这个晚辈倒是还有些了解——天生就有些反骨,是个不太愿意受委屈的人,做事雷厉风行,杀伐果决。

墨兰斯以为,凌飞桐得把整个楚家搅个底朝天。

凌飞桐说:“不答应,你们就能放我离开这里了吗?他就能记得我了吗?”

墨兰斯叹了口气,说:“我会争取帮你获得你应得的利益。”

“我是不会谢你的。”凌飞桐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说:“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子,拜你所赐”〇墨兰斯无可辩驳,便只能摸摸鼻子。

凌飞桐没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便离开了。

凌飞桐很快配合完成审判。

其实这种已经被大家族操控的审判,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只是楚家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一定要让他在不受任何威胁的前提下,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

凌飞桐事后想了想,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虽然如今在凌家的压力和条件交换之下,楚家答应并不继续追究他杀了楚家一位重要的治愈者的事情,但是楚家知道——至少有人知道他和墨伽华的真正关系,以及他杀了那个治愈者,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楚家担心他会因为不甘心而突然出现在墨伽华面前,惹出一系列不可预测的麻烦来。

楚家得到了凌家的一位最强的治愈者,墨伽华得到了一位能够给他带来荣誉、和他珠联璧合强强联手的夫人,这可真是最为皆大欢喜的好事情了。

他凌飞桐,就是个多余的人。

凌飞桐想明白这一点,他忍不住满心都是冷笑。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什么好事儿都让其他人占全了,所有的错误和惩罚,都是他一个人承担,这放到谁身上,谁都接受不了。

凌飞桐自认为不是个受气包,他脾气一直都不小,谁要是招惹了他,他可是气极了之后,会杀人的。

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儿搞不明白,为什么那多人都天真地以为,他就是个怂货,就是个会被他们拿捏在手中的傀儡……

想来这些年里,自从他被人下毒险些搞死之后,就一直做着见不得光的背后工作,所以不少人都已经忘了,他年少轻狂最为鼎盛的时候,是敢直接把那些挑衅他的鲛人战士们给直接打得满地找牙的。

口可,他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但是他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

凌飞桐还在暗搓搓地磨牙,想着该怎么去搞出一个大新闻,卧室的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凌七,听说你回来了,还怀着孕?”一个绕是在家中也妆容精致的青年走了进来,用嫌弃的眼神盯着凌飞桐的肚子,道:“看来你是真自暴自弃了,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凌飞桐扫了眼这个人,便靠在沙发上冷冷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人是凌清波,和凌飞桐算是同辈人,只是他一向自诩为凌家小一辈中最厉害的治愈者,看凌飞桐哪儿都不顺眼。

凌清波嗤了一声,道:“丢人败兴啊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凌家有一个私生子,这么多年都消失不见,乍一回来,竟然还揣着个杂种,我都不敢去学校了。”

凌飞桐猛然站了起来,他听不得“杂种”这两个字。

“你有种再说一遍?”凌飞桐眯了眯眼睛。

凌清波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给吓了一跳,却还是外厉内荏地咋呼:“我就算再说一遍,你又能怎么样?杂种杂种,你怀的这个,就是个杂种!”

凌飞桐直接从沙发前面的茶几上面跳了过去,在凌清波反应过来之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又以标准的格斗姿势,把凌清波给一肘子撞击地弯下腰身,紧接着屈膝抬腿,将凌清波给踹了出去。

“嘭”地一声,凌清波重重地撞在了外面的走廊栏杆上。

凌清波懵了,刚领着自家少爷也一位尊贵客人的凌家大管家,也蒙了。

凌飞桐靠在房间门口,拍了拍手,弹了弹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像是在盯一个死人似的,盯着倒在地上惊恐看着他的凌清波,道:“我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别他妈往枪口上撞,这次老子就饶过你了,下次再来我面前找抽,小心我刮了你的脸。”

凌清波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对了,你刚才说谁杂种,我没听清。”凌飞桐勾了勾唇轻声说道。

凌清波的腿都已经软了,他眼眶里凝聚着水汪汪的液体,满脸惊恐,像是一不小心就能晕过去似的。

“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给我听清楚了。”凌飞桐一字一顿道:“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孩子是杂种,我就先撕烂你的嘴,再割了你的舌头,最后把嘴用针线缝起来。嘴贱是病,得C厶”✓口〇凌清波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