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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之终极守护(444)+番外

当着老子的面儿宣告主权?段天殷快要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小子给气笑了。

他挥了挥手让人把段景给拉出去,反手把门关上,看着气质如兰毫无丝毫畏惧的那笙,不得不承认对他有些佩服。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如此风度做派的,也真是少见了,堪称同辈中的佼佼者,就是说话太气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小子心术不正,和恐怖分子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显然段天殷忘了,好歹那笙也是和陵飒一起长大的,两人在气死人不偿命这方面,多少都有些共通之处。

解决了段景之后,段天殷便毫无顾忌了。

他坐在之前段景坐过的位置上,开门见山道:“我来是要和你谈笔生意,你有兴趣也好,没兴趣也罢,我说你听就行了。”

那笙心中苦笑,联邦的铁腕总统,当真不留余地,名不虚传。

“我要你帮我一个手下易容成普伦的模样,然后以叶飞白的身份出面证明七主君已经在三个月前交给鹰派,并且在事情做完之后迅速离开联邦,有生之年再不踏入联邦半步。”段天殷直来直去,三言两语就把他的要求交代的一清二楚。

那笙脑子相当灵活,稍一思考就明白其中的关节。

段天殷不愧是只老狐狸,他恐怕已经控制住了普伦,而且那位手下必定是和普伦关系极其密切、以至于即便扮演他也不可能被人察觉的家伙。

而且,让他以叶飞白身份出面做证明,一来可以给七主君的去处一个说法,二来直接将矛头推向鹰派,毕竟七主君到了他们手中,却不知下落,民众必然会对鹰派进行攻击,三来狮派还能适时表明他们将两台七主君机甲交给鹰派,是为了拥护联邦的民主和制衡,收拢人心,四来,也可以废掉他作为“叶飞白”的身份,让他彻底对自由者之翼失去作用。

因为一旦出面证明,就相当于把组织原本扶持鹰派上位的计划完全打乱了,他也相当于背叛了组织,作为一个背叛者,是绝对不可能再得到组织信任的,恐怕以那笙的身份,不被追杀几乎是不可能的。

“好一招毒计。”那笙心悦诚服,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单凭这一招,保不准狮派就能把鹰派给彻底灭掉了。

段天殷有些得意,但又不愿意为珂兰背黑锅,便意味深长地说:“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法子,放到平常我是不屑于去想的,珂兰倒是个天生的政治家,可惜非得蜷缩在帝国当个没实权的校长,真是浪费人才。”那笙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说:“这倒像是他的作风。”

同时,那笙也明白自己这么好的待遇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小心”拐带了总统家的宝贝独子,又直接导致两架七主君机甲丢失,光是这两点,就足以让段天殷把他弄死了。

现在看来,大概是珂兰拿什么和段天殷进行了交换,才让他能够完好无损地坐在这里。

要知道,联邦私底下对待嫌疑人的龌龊手段,可是一点儿都不比帝国差,他们拥有专门的刑讯人员,审讯方式层出不穷,花样百出,绝对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恨不得从来没生在这个世界上。

那笙微微叹了口气,垂眸片刻,道:“我需要确定你是否能保证普伦已经被你秘密逮捕的消息不会走漏风声。”

他不是白痴,虽然想离开这里,但前提是给自己留有一条退路,否则还不如直接呆在这间审讯室里来的安全。

“我也会担心自己没把尾巴处理干净。”段天殷道:“透露普伦的消息,对我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那么,成交。”那笙说,他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正事谈的比想象中更顺利,这说明那笙比段天殷想象中更加聪明,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在这里等着他来进行洽谈。

搞定最重要的事情之后,段天殷升起了谈私事的冲动。

他勾了下唇角,带了些嘲讽:“原来你也知道怕。”

那笙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弯了弯唇角,说:“我在遇到您儿子之前,只是不愿死,而并非怕死,但在遇到您儿子之后,我就变得非常胆小了,您说这是为什么呢?”

“别和我耍花腔。”段天殷分毫不为所动,道:“你和段景绝无可能,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虽然有时候脑袋发昏,但他不是傻瓜,无论是你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是你和他的不同立场,等段景醒悟过来,他都不会再回头了。?“

他的儿子他自己了解,别看这小子现在看起来不太像话,实际上等过了这段时间,那个风流倜傥又花心的段家大公子就又杀回来了。

那笙算什么?呵,最多是他儿子心里面的一个伤口而已,总有结痂愈合的一天。再说了,就凭这段景那没心没肺像是个花心萝卜一样的尿性,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那笙自然知道段景什么尿性,便点头说道:“没错,虽然小景看似对每个情人都很认真,可实际上他的心都不在他们身上,据我所知,每场恋爰都是对方发现了这一点才提出分手。”

段天殷心里快慰:“你知道就好。”

所以离我儿子远点儿!

“我知道的,比您想象的更多。”那笙的眉目温柔,带着浅淡的笑意,说:“可是他一旦认真起来,就不是轻易能够放下的。刚巧,我就是那个让他认真起来的人。”

段天殷:“……”

他妈的,你在段景他老子面前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别以为段景耍花腔维护你就是对你情根深种了,老子分分钟能揍得他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你信不信!?

“总有一天。”那笙深吸口气,他只是打算在未来的岳父大人面前表明一下态度而已,没打算把对方气死,“我会光明正大地和段景站在一起,我不会让他忍受任何流言蜚语。在我能做到这些之前,我不会轻易来见段景的,这点您可以放心。”

段天殷差点儿拍案而起,丫儿的这可是在把他儿子预定下来了!

他险些气歪了嘴,站起来冷笑:“我儿子不会娶你当媳妇儿的,省省心吧,想都不要想。”

“嗯。”那笙和煦地微笑点头,反正段景是他媳妇儿,段爸爸这么说似乎也没有错。

那笙想了想,又说:“叔叔,其实我没你看到的那么坏,也绝对不会做出伤害段景的事情,这点您可以放心。”

“呵,对你放心不下,你的前科太差。”段天殷冷道。

那笙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语言有时候苍白无力,只有行动才能证明一切。

他的确没那么坏,之所以心甘情愿被弄到这里,是因为他累了。

若不是他愿意,直到他带着两架机甲消失,段景都短时间内无法察觉。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段天殷懒得再看那笙那张脸,日理万机的总统大人也没心思和小辈说太多,他一勾手把警卫员招了进来,直接给暂时荣升为盟友的那笙解了锁。

那笙在两个看守一左一右的监视下走出了这间保密性极高的审讯室,在门口的长廊里,他和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点燃香烟的段景打了个照面。

段景神色很平静,他那双含情的桃花眼注视着那笙,将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而呼了出来。

缭绕的烟雾覆盖住段景的面庞,虽然不至于模糊,却也影响了那笙视线的清晰度。

这可真不太舒服。

那笙主动上前一步,站在段景身前,单手握住那只拿烟的手,身体前倾,措不及防地在段景还带着些烟草味道的唇上亲了一口。

一触即分。

那笙看着段景晦暗不明的眼眸,露出他最熟悉的浅笑,声音轻且带着丝丝哀求,说道:“等我回来。”

段景也笑了,明眸善睐,风流无双。

“看情况吧。”他说。

不想把话说绝了,不是因为太放不下,而是坏心眼地想要先给对方一点点希望,再等最后直接把他打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