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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龙(10)

老百姓没想到会被人从后面拽住衣领,脸还是刚才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瞬间变为惊愕、恼火,回过头:“你谁啊你!拽我干什么!放……”手还没说出来,就被眼前的人吓到了。

那人三分凤眼三分上吊,其余的全部变为戾气,剑眉入鬓,面色不善,只凭单手就将一个成年人抓起,力气不小不说,还面露凶气。

老百姓呆呆的愣了一下,随后没意识的回答:“……几天前举行的比武大赛……”还没说完就被剑士打断:“我知道,我问你余飞琪他怎么了?!”吓得人猛地颤抖了一下,赶紧回答:“祭司他今天感染风寒,咳嗽不止,原本想找一个人,是因为举行祭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右手没有回来……”

没等他说完,剑士猛地放手,冲着报名地点跑去。该死的,来晚了吗?

远方突然传来一惊雷,似乎生生将苍穹斩裂,发出咄咄声响,振聋发聩。

豆大的雨点先是慢慢的几滴,后来仿佛是被憋了太久,轰的一声扑下来,争先恐后的拥挤着,叫喊着,所到之处几乎都成为水帘,百姓的惊叫声被淹没,天空中的雨气都仿若瀑布一般。

剑士心中蓦地想起余飞琪当初对自己说的那些。

下次再见面之时,定是夏去,后归来——有神气喜迎您的回归。

好不容易赶到高台上的报名处,就看到策添被一群手忙脚乱的侍从护的滴水不漏,正要抬脚到轿子里。

剑士大喊了一声:“站住!”

普天之下,敢如此对帝王无礼的,怕也就这么一个人了。

策添确实回过头,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剑士走向前:“喂,你不是说要比武吗?来和我打啊。”

策添还是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喃喃道:“你竟敢如此和朕说话……”语气间都有隐隐的颤抖。

“当然,你看我像在和别人说话吗。”而剑士的每句话都在挑战着策添的极限,人家说帝王之危险好似老虎的屁股绝对摸不得,但是显然眼前的人根本没把策添当一回事。

因为雨水之大,看不清来者什么样子,只看轮廓也不像什么厉害的人物,居然敢对他如此无礼,于是策添喊道:“来人!将这个大胆的贼子给朕捉拿回去!”

剑士虽是不明实物,也知道眼前的帝王并不是好声好气的人物,淡淡的哼了一声,刀都没有出鞘,用竹子轻轻点了一下侍从,正是侍从肋下三处,虽不至死,但也足以让他疼上个半个月。

侍从发出疼痛的惊叫,趴在地上紧紧地捂着肋骨,将自己缩的同一只球,看上去非常疼痛。旁边的人微微愣了一下,犹豫中策添怒吼到:“怎么这么没用!一群饭桶!!”

再怎么危险都没有帝王的命令重要。于是他们自我吼了一声,似是在提高士气,冲向剑士,剑士的眼神都没有变化,就这他们冲上来的路子稍微的用剑偏转了一下,也就是用剑击打了他们的腹部,他们立刻就前仰后合的趴倒在地上,站不起来。

策添气的浑身发抖,嘴里还咒骂着:“这帮废物!还打不过这个草民!”

剑士瞪了一眼,冲着策添冷冷一笑:“我还当郛篁是什么好地方,原来都是你这般鸡鸣狗盗之物!”

“……什……什么?!你你你……”策添浑身发抖,看起来被气的不轻:“大胆!你知道你在对谁说话吗?”

剑士转身向前走,慢慢的靠近策添,凤眼吊起,看起来充满狂傲。

添不知道为什么喉咙发紧。

等剑士隔得老远举起刀刃的时候,他居然有一种竹刀就贴近下巴的错觉,策添暗暗咽了口口水,握紧拳头:“今天因为天气原因不接受报名了,你明天再过来吧!”剑士又隔得老远将刀刃向上提高了一点,策添的下巴仿佛被硬物撑住一般,不可抑制的向上抬高。他向下看看,明明什么都没有,下巴的空气却跟随着剑士的步调行动。

策添打了个寒噤,他不知道仅仅是形状和竹刀一样,还是连刀刃都可以顶在自己的喉咙处。这样想着,连喉咙都开始颤抖,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朕是幂琨国君主,你岂敢对朕如此无礼?!”

剑士仿佛微微吃惊了一下,反问道:“你?”

随后又点点头,喃喃道:“怪不得余飞琪……”

策添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感觉到下巴冰凉的气息消失时,策添才发现自己紧张的脖颈都僵硬了。他向后退了两步,本想赶快回宫,但是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腿脚,心脏就传来锥心般的疼痛。

“咦……?”策添试探性的迈了一步,发现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汩汩的疼痛

“嘶……”策添难受的呻吟一声,用手捂住心脏,等待那最难受的时候过去,面色苍白的看着剑士,若有所思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一城池墨。

“咦……?”策添试探性的迈了一步,发现果然不是自己的错觉,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汩汩的疼痛

“嘶……”策添难受的呻吟一声,用手捂住心脏,等待那最难受的时候过去,面色苍白的看着剑士,若有所思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能今天报名,你能不能坚持一下?”

“朕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只需说可以或者不可以。”

剑士不耐烦的样子惹怒了年轻的帝王,说实话,因为阅历问题,策添根本没考虑过如果遇到这样的刁民该如何应对,这时觉得,哪怕余飞琪在身边帮他教训这个剑士,也是再好不过的。但是心中那种从小而生的桀骜占据了上风,策添咬了咬牙,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也要告诉朕你叫什么啊。”

剑士想着,点了点头。

“沉迹,我叫沉迹。”

“沉迹……”策添口中默默地念着,有一种荒唐的感觉,居然觉得这个名字熟悉的很,仿佛在那里听说过……

知天山?策添吃惊的睁大眼睛,强忍着没有叫喊出来,原来是他……曾经被大祭司和余飞琪一起‘开解’过的天赋少年……真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策添想着,对剑士说道:“那,你现在没有住处?正好把你送到神坛,余飞琪他……一定很想见到你。”

沉迹调高了眉毛,阴阳怪气的回答:“见他?哼,我和他不熟。”言语之间很有唾弃的意味,策添却笑了,转身看看周围还能站起来的侍从,十七个,不多不少。他说道:“你以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今日你不去神坛还不可以了,朕想,祭司一定很愿意见到你。”沉迹转身想走,正在策添料想之中,冲着侍从一挥手:“拿下!”

他以为十七个人一定能把他制服,哪曾想到,就算来一百七十个人,结果也是一样的。

沉迹听到身后人的脚步声,微微握了握长剑,等待。

他的耳力极好,可以准确的测定来着到来的时间,到了最适合攻击的时间,转身的瞬间,惨叫声起。然后又有两三个人同时扑上来,沉迹用长剑的刀背顶住他们的胸口,因为人类的恐惧,他们本能的停顿。

就是这停顿。

沉迹稍稍用力,百斤重的侍从就被击飞;身后传来稍微浓重的呼吸声,沉迹半弯□,贴着地面扫退,以鞋底为轴画半圆,干净利落的听到重物倒地之声,而衣裤没有丝毫的尘土。

看来也都是等闲之辈,沉迹这么想着的同时用左手掏了掏耳朵,右手出剑,准确无误的打到了另一人的胸口,传来闷哼声。沉迹干脆用双手将侍从

推下高台,反正也摔不死。这时候旁边有一位颇为强壮的男子顺势抱住了沉迹的双手,欣喜的叫喊:“快点抱住他的腿!”接着就有一帮人马冲着沉迹的腿部扑过去,压着不放,沉迹淡淡的看了一眼脚下,又看看被禁锢的双手,就向前靠近那个抱住自己手的男子耳旁,小声说道:“喂,你知道,战斗时,可以利用身体一切部位。”男子愣了一下,就听沉迹说道:“——包括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