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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驯养的野兽(25)+番外

站在偌大而空旷的舞台上,辜慎突然产生了迷惑的情绪。

他适合舞台吗?

应该是不适合的,他讨厌这样的灯光和被人注视的感觉,他只适合音乐。

辜慎背着手摩擦着有些僵硬的手指,调整呼吸,想着自己在火车上那种平静的感觉,想着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感觉,片刻,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闭上了眼睛。

耳边那种声音,类似于‘安静’的声音,不是手指触碰钢琴的声音,不是灯光照耀发光发热的声音——甚至不是发丝划过衣领的声音。

辜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泡在水里,手指的触感完全消失,身体微微后仰,像是沉葬在几千米以下的水底,连气泡的声音都听不到,连呼吸的声音都听不到,——血液无法流淌,睫毛无法颤抖。

他的右耳,听得到声音。

辜慎蓦地张开眼睛,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右耳,震惊之余站起身来,随后又被声如惊雷的鼓掌声吓了一跳。

他的右耳,像是游泳之后进水,被人拍了出来,滚烫的液体充斥着耳道,真切的听着这个世界的声音。

怎么会是这样?

辜慎长大眼睛,匆匆忙忙的从舞台上走了下来。

他单手捂着自己的右耳,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听到声音,突然想到,以前医生观察自己的耳道后说,他的耳内全部器官都没有受到过毁灭性打击,很有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心理性失聪。当时的辜慎过于责怪辜自明,担忧自己的未来,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想想,该死的,他居然真的听得见。

和辜自明相处时发生的种种事件,自己那么幼稚的报复,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辜慎完全不考虑自己那场演出造成的巨大轰动,自顾自的回到了宾馆里,将自己整个包裹在被子下,紧紧贴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有什么资格——

包括前生,有生以来,第一次思考。

他有什么资格享受着优越的一切,有什么资格对辜自明趾高气昂,有什么资格像个平凡人一样的想要自己打拼生活。

哈。

辜慎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手指紧紧地握着床单的一角,僵硬成苍白色。

正觉得心乱如麻的时候,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辜慎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此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辜自明。

不是说了再也不会干扰他了吗?

‘如果不能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一个人,就不要轻易来招惹我,辜自明。’

辜慎将手机握在手里,感受它机械化的震动,没有想要接听的打算。

他珍惜的爱

选择这样一个晚上也许不够合适,大雨疏忽而至,很快又停了,但是我却静不下来,感到焦躁。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时候。这篇文的两个主人公都很不讨喜,尤其是辜慎,应该更是一个不讨喜的人物,别扭、幼稚、粗暴、自以为是、不懂感恩,你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是我对这个人非常有共鸣。某种程度上,同样自以为是的说,我觉得我懂他。

有一种人,他需求纯粹,对于他真正想要的,他都固执脱离现实的要求纯粹,别的都可以不是,他要的那个一定要纯粹,不能给他的他都不原谅,是的,不原谅。他恨被玷污、恨被控制、恨被侵犯、恨被抛弃,那种感觉只能激起他得作呕感和暴起撕碎。

他不是不成长,而是绝不迁就,绝不瓦全。绝不要说他幼稚,再过一万年他也是这样。他的质地坚脆而暴烈,是蛛纹遍布不肯碎的花瓶,是不近人的乱石嶙峋的戈壁滩。冷漠之下是汹涌。他像野兽一样不通世故、不被驯服。他把他要的紧紧的按在爪下,叼在口里。爱对他来说首先不是温情脉脉的东西,而是一种侵入,他侵入别人,别人侵入他,都会带来剧烈的疼痛,疼痛过后要长在一起才能得到宁静。

得到对他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因为他会逼迫自己偿还。上辈子,他认为他得到的是纯粹的亲情,有人像“父亲一样无私地”爱他,他只能用无止境的让步来偿还。那其实根本不是一种正常的关系,“正常的”儿子会对父亲惟命是从乃至到事业婚姻人生吗?没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多。他为了他“得到”的被迫收敛自己。与其说是辜自命逼迫他,不如说他自己逼迫他自己,直至玉碎。

然而这是假的。你为之而死甚至死的时候仍然心怀感激的感情是“假”的,这怎么能不是一种背叛??那“爱”原来不是“无私的”,而是别有“所图”,“所图”的那个人甚至没胆子说出来,这么一个懦弱的人卑鄙的玷污了他最珍惜的,他唯一觉得自己拥有的。怎么能不怨恨?可是又不能,还是这个人,还是这个人救他于水火。所以这种怨恨和不信埋下了。

命运再次戏弄他,辜自明抛下他一走了之,在他想要自己咽下这苦果的时候。他被抛弃了。他看清了这个人的懦弱、卑鄙、虚伪,而这个人还要打着“无私”的旗号来对他提要求,他不相信他,不理解他,不宽容他,和“外人”一样指责他,竟然还要为不敢说出口的窥视要控制他。如果说有养育之恩,他报偿了,上辈子,这辈子,不止生命,他走而不能,正是他确实对辜自明投入了最真挚最纯洁的感情,不管这是不是后来正是让他深深厌恶的,辜自明才能以此为挟一步步侵入他,纠缠他。如果说之前辜自明已经被看清了懦弱、卑鄙、虚伪的话,占房间的一件事的标志性意义是让辜慎又看到了辜自明所给的“爱”的“不干净”,或者说“不可信”他才走了几天??这个口口声声对他付出至多爱的最多的人就把他得房间让别人占领了,他连进自己的房间都不能了,几天之间他连“家”都没了,只是一个房间是吗?你什么都不懂是吗?那么,你给的“爱”,实在也不过如此。这“爱”太轻薄,掺杂了太多的杂质了。辜慎恨被玷污、被控制、被侵犯、被抛弃。辜自明样样都做了。如果你相信人都有底线的话,一个人怎么能样样逼进人的底线?要怎么样才够?去死够不够?他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肮脏的爱。

他珍惜的爱。

留:写不下去了,辜慎的部分有失语感,语无伦次,辞不达意,错漏,暂发,待改。辜自明的部分甚至还没开始,待补。// 凌晨

第32章 颓废

因为是新人,所以不可能分到单人的房间,和辜慎同住的是一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开始曾经想要和辜慎说话,后来看辜慎并没有想要理他的想法,自己也觉得没有意思,看时候也不早了,就自己睡了起来。

等到屋子里安静了,那仍旧在震动的手机声就显得异常清晰,震得辜慎虎口发麻。

以前辜慎曾经不小心从床上滚落下来,半米高的冲击力加上自身的体重全都撑在了自己的右手上,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甚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然而这小小的手机却居然让他有了一种握不住的感觉,实在是奇怪。辜慎在黑暗的被子里睁大了眼睛,盯着屏幕上闪现的‘辜自明’三个字,眼也不眨。

大概过了十分钟之久,和辜慎同一个房间的男孩儿终于忍受不了,翻身坐起来,喊了一声:“喂,那边那个,把你的手机关了行不行?”

辜慎的注意力都在那只手机上,压根就没想要搭理那个男孩儿,自然是没有理会。

十五六岁,正是目中无人的年龄。即使辜慎的心理比较成熟,到了这个年龄段,也会自然而然的心烦气躁,总觉得看谁都不顺眼。

又过了一分钟,那个男孩儿终究还是忍不了了,打开灯,将辜慎的被子掀起来,说:“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啊?”

“……”

突然见到光亮,辜慎那不能见强光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轻轻地动了一下,没有说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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