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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20)+番外

“那怎么行,那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呀……”

“你知道对我很重要还总是不带?”

“……我只是忘记了。”肖文局促不安地跺了跺脚,随即打了个喷嚏,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嘛……真的好冷哦……”

梁安敏翻了个身,把脑袋塞进枕头里,觉得喉头好像被钝刀慢慢磨开地撕裂感,疼痛难忍,几乎把眼泪逼出来。

像这么可爱的女生说出的类似撒娇的话,他梁安敏一辈子可能都说不出。

既不会甜言蜜语,也不会让人觉得可爱。

可是任何一个A都会喜欢能够对他撒娇的O吧,被依靠的感觉应该是每一个A都非常享受的。

但梁安敏随即惊慌着想,为什么他要像肖文一样得到梁言的宠爱……不是已经想好了只当父亲了吗?

难道就算说的冠冕堂皇了,心里还是渴求着得到什么?

梁安敏痛苦地用手指紧紧地攥住枕头的边缘,即使知道内心无法诉说的情感,他又能怎么样…

毕竟,和肖文相比,梁言怎么会选择他。

他现在的算是明白了,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明知求而不得,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喜欢的人选择别的人,并且要祝福他们,还要表示支持。

梁安敏脑子中还是一片空白的状态,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爸?”梁言轻轻唤了一声。

梁安敏模糊着应了,却没敢抬起头,脸紧紧的扎在枕头里几乎快要背气。

“起来吃药。”脚步声转移到了床边,随后床角有一边塌陷,是梁言坐在上边。

梁安敏小声说:“放在那边吧,我一会儿吃。”

“不行,水会凉。”

他于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觉得眼角还是热热的,但也没闲情去顾及自己的形象,只是问道:“肖文还在外面?”

“你知道她来了?”梁言惊讶地说。

“……听到了。”梁安敏有些不自在。

“先不要提她。”梁言递给他药片喝水杯,看着他吞下,轻声说道:“那天您自己回来,所以生病了对吗?。”

说完,好像想起那天的事情,梁言的表情不自然起来。

梁安敏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很久之后,他说:“也对……这样说来,其实我搬出去比较好。”梁安敏装作不在意的继续说:“反正那件事你也知道了……万一被别人知道,也会影响你的名誉。”

毕竟,A和O同居,被人知道总会惹来闲话。

梁言微微的皱眉,好像是要动怒。但最终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只是道:“这次生病的时间,有些巧合了。不会留下后遗症吧?”他尽量委婉地表达,发情期后的发烧会不会影响身体。

“我不知道。”梁安敏摇了摇头。像他这样确实也没有前例,到底算是A还是O?难以言说。他自己本人也好像不甚在意,又重提刚才的话题:“肖文她……”

“说肖文干什么?”梁言的声音突然变大,是完全被惹怒的表现。

梁安敏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人生中会经历被儿子怒声喝斥的场景。

梁言叹了口气:“对不起。”他站起身,慢声说道:“肖文还在楼下,我去招待她。”

梁安敏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又为什么转眼就变换为平静。梁安敏对他儿子的心理真是一点也捉摸不透,只能慢慢看着,猜着。

他看着梁言走下去,心中一阵刺痛,只好转个身压住心脏,沉沉睡了过去。

待到梁安敏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变暗,从窗户那边看出去,可以看到几颗零碎的星屑。

梁安敏除了身体还有些乏力外基本恢复了正常,他披了件外衣,踏着拖鞋走下楼。楼下开着大灯,厨房那边传来些微的噪音,梁安敏以为是梁言,就说:“宝宝在做饭吗?”

“哈哈哈,宝宝是什么?”厨房那边突然传来女孩子的笑声。

只听梁言淡道:“做好你的事。”

梁安敏向下踏去的脚步突然停下了。梁言从厨房走出来,看了父亲一眼,说:“洗手,吃饭了。”

他身后探出来一个脑袋,惊喜地说:“梁导您终于醒了!我们做好了晚饭哦,虽然肯定没有梁导做的好啦。不过刚刚痊愈应该吃点清淡的东西吧?”

梁安敏的发呆只是一瞬间,听到肖文说话的同时,他就微微笑了出来,说道:“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要浪费时间来照顾我。我是不是成了电灯泡了?”

肖文脸颊微微红了,低着头偷偷看梁言。而梁言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沉默地把碗筷摆好,又拿出了饮料。

三人落座,每人面前摆着一碗面条,汤料很足,又放了半个溏心蛋、鸡胸肉、萝卜丝,几乎要溢出来。

肖文坐在了梁言的旁边,为了减少尴尬,梁安敏就坐在了肖文的对面。但这个位置又十分微妙,总是有格格不入的感觉。

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肖文和梁言说了许多开心的话,虽然梁言回答的也不多,但两个人交流的还是颇为开心。

而梁安敏几乎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沉默的吃饭。

虽然他和儿子相差十多岁,但他没想到就连语言方面都会和他们产生代沟。有几次梁安敏试图想要参与他们的话题,然而他刚开口,另外两个人都默契的闭上了嘴吃饭,梁安敏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于是就变成肖文在说,梁言偶尔应几声,而梁安敏默默地吃饭。

听着听着,也渐渐明白原来梁言也有这么多业余爱好,他喜欢和朋友出去滑冰跑步,到处看画展。但这些梁安敏几乎没有做过,因为他只喜欢泡在图书馆里看书。这样说起来,他都没有和儿子一起出去旅游过。

说过旅游,肖文不由感慨,说冬天要去看冰灯才好,上海都没有下过雪。不过,也要有人陪着才好。

梁安敏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就听到肖文说,要不过完春节我们一起去东北玩儿吧?

梁言喝了一口汤,不置可否,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再说吧。

梁安敏突然就觉得吃不下去了。

等吃完饭,梁言把肖文送回家,梁安敏则在家里洗碗。等到收拾干净,他又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前,翻开学校寄给他的大量书籍,打开电脑想要写一些论文。

然而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写不出一个字来。在发呆了将近半个小时后,梁安敏关上电脑,靠在椅子上听外面的声音。

如果梁言回来的话,肯定是能够听到的。但现在没有。都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没回来?不过,年轻人总是有许多要说的话就是了。

今天梁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和肖文说话的时候眉眼非常柔和。梁安敏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儿子。

他记得很早以前教育过梁言:入学后有时需懂得遇事让人,如菩萨低眉;但必要时也要横眉冷对,不可事事忍让。

很可惜事实证明,梁安敏的教育是失败的。因为梁言在这两种态度中取了中和,永远是那副没有情感的样子,既不发怒,也不温柔。

梁安敏辗转了一会儿,犹豫许久,慢慢的把手伸到下面,略嫌粗鲁的抚慰着抬头的性器,而脑海中全是梁言刚才的模样。

即使知道这件事情为人不齿,就连梁安敏自己都很难说服自己。然而情欲来的十分突然,他觉得他看着梁言的脸都能硬起来。幻想着有一双手从后面抱过来,轻轻蹭过脊背,冰凉的触感让梁安敏咬住牙,不用去看就知道他的乳首已经硬挺。

没一会儿就听到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梁安敏慌慌张张的赶紧摸了两下,白色的浊液喷到手上。他用纸巾擦干净,走进浴室冲洗,可耳朵却竖着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他听到梁言打开房门,放下衣服。然后居然径直走上楼,推开了梁安敏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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