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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男人(10)+番外

赌场就是他的办公场所。

除了办公比较随意以外,他和其他的上班族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这个国家公务员非常懒散,上班时不穿工作服,西装和睡袍的比率是一比十,怎么舒服怎么来。

罗兰鬼线快步走到赌场,从侧门进入,刷卡进入大厅,立刻就看到了站得笔直的花拉子米。

花拉子米是什么人?

他其实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代号罢了,就像是罗兰鬼线。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个人和数学有很大的联系了吧。也对,花拉子米就是组织里的数学研究人员,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极其年轻,年轻到罗兰鬼线根本就不想把他收到自己的组织里。

但是罗兰鬼线第一眼看到花拉子米的时候就决定要接纳这位新成员了。

那时花拉子米正在美国参加比赛,罗兰鬼线有幸看到了现场比赛的花拉子米。

只能说,他在花拉子米的身体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也是那样不顾一切的喜爱着自己研究的领域,可以为了它放弃一切,甚至寝食难安。

罗兰鬼线亲眼看到花拉子米一个人坐在教室,拿着一根笔,手上‘唰唰’的演算,整整一天都没有出门。一整天就只有早上吃了块儿面包,花拉子米也不会无缘无故和别人说话,似乎觉得这就是在浪费时间。

沉默——

你觉得,这对于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来说,算不算是天赋?

罗兰鬼线喜欢这样有资格趾高气昂的人。

罗兰鬼线笑着走近花拉子米,摸了摸他的脑袋:“小东西,你的监护人怎么样了?”

花拉子米现在和一位大学教授住在一起,那位教授充当他的监护人。有意思的是,花拉子米从来不会和人主动说话,只有提到这位监护人的时候才会开口。

果然,花拉子米的眼神有些柔和,咳了咳,说:“他很好。”

罗兰鬼线觉得自己一天不好的心情都被平复了。

他不觉得花拉子米和自己说话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他高兴的是可以

,和花拉子米博彩……

像他这样的人,很少有人会和他赌钱了,因为会觉得他欺负人。罗兰鬼线本身并不喜欢赌钱,也不上瘾,只有和花拉子米赌博的时候才会觉得舒服。他觉得花拉子米很聪明,像他一样,要想赢他需要费脑力。不像是别人,一边赢钱一边还要适当的输钱,省的那人输的恼羞成怒找个杀手把自己给宰了。

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罗兰鬼线和他玩了会儿21点(黑杰克),这种游戏靠运气的程度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是罗兰鬼线这样的人也还是输的很惨,到后来连自己一个星期的工资都赔进去了,罗兰鬼线沉默着说 :“换一个吧,花拉子米。”

花拉子米顺从的点头。

罗兰鬼线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吗?

‘学物理的人怎么能和一个学数学的人玩纸牌,太不公平了。’

花拉子米觉得好笑,罗兰鬼线一直在说不公平,要追求公平,却要和自己玩大转盘。

俄罗斯大转盘。

七年前,罗兰鬼线第一次接触大转盘。他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是用运气来赌博,而是在用物理赌博。他刚刚来到澳门的时候还是一位什么都不懂的小毛孩儿,成天输钱、输钱、输钱。

他不知道自己让组织输了多少钱,只记得旁边那位教导自己的老人一直让自己下赌注。

最低的都是三十万。

罗兰鬼线后来想了想,自己输的钱,可能都能把一颗小卫星送上天去了。

他大概用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输钱’。

那时的他心里压力非常大,身边跟着自己的导师,尽管不用自己输钱,那位老人也不会怪罪他,他也还是感受到了压力,每当他下注的时候,手都会颤抖,也是那时候得的胃病,一想到要吃饭就疼的吐出来。

最大功率0.26//骰子转速的最大速度,骰子的加速度,转弯处的减速,你给骰子的初速度,切点,摩擦力,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开始减速,减速后会随着惯性贴着转盘走多久……

那三个月,真的是非常痛苦的三个月。

罗兰鬼线把上面说的、常人绝对无法注意到的东西全都琢磨了个遍。

就像是鸟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地球的磁场,你永远不会理解,罗兰鬼线究竟能感受到什么。

如果一个人不为量子论感到困惑,那他就是没有理解量子论。

罗兰鬼线时时刻刻都因为物理而困惑。

罗兰

鬼线见好就收,把花拉子米这个月的工资都赚了回来,又把钱都还给了他,把花拉子米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总算是正经了,皱眉做到椅子上,对他说。

“花拉子米。”罗兰鬼线显得很疲惫,“何晏译来了。”

花拉子米显得并不惊愕,只是微微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无聊的一张= =不用看了,凑字数的。

☆、女厕所。

********

何晏译愣了,随即反应过来,笑着对旁边的同学说:“瞎拍什么,给我滚远点!”

那帮学生一看何晏译的反应不像是真生气了,反而比刚才更来劲,嚷嚷着,恨不能把罗兰鬼线的头扒拉出来,好好瞧瞧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样的表情。

罗兰鬼线敏感的感觉到何晏译握住自己大腿处的手用了力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用一种暧昧的频率上下律动,弄得罗兰鬼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觉得脸上烧的温度吓人,暗暗期盼赶快跑完吧。

从操场上跑完,何晏译很好心的把罗兰鬼线又背到了二楼的教学楼,也没有太累的模样,冲旁边的同学挥挥手:“继续吧。”

被放下来的罗兰鬼线还是觉得精神恍惚,好像自己的大腿根还被一双大手紧紧地握着,能感受到那男人炙热的温度,跳动流动的血液,和仿佛时时刻刻都可能向上碰到他们相连接的地方的手。

罗兰鬼线尴尬的站在教室,看着被众人拥簇着的何晏译,想,他应该是讨厌何晏译把他拉入这场闹剧的——不然何晏译应该背着的人是二子,他罗兰鬼线根本就不用和这帮幼稚的玩真心话大冒险的人胡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觉得生气。

那个原本应该算得上是何晏译女朋友的女孩儿,此刻笔直的站着,她本身个子不矮,穿上高跟鞋竟然能和罗兰鬼线有相同的视线。

赵晓鹤的视线太过凌厉。

罗兰鬼线知道她正在看自己,带着打量、疑惑、愤怒的目光。

罗兰鬼线装作不知道。

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他们的联欢晚会,说是以表演为主,实际上还是在玩游戏,原本满满一盘子的纸条被抽掉了一大半,惩罚的招数一个比一个不堪入目。

罗兰鬼线不明白何晏译到底是什么意思。

比如刚才,有一个男生要把全班所有的同性都亲一下脸颊,然后说一句特别肉麻的话,到了罗兰鬼线和何晏译这块儿,何晏译就笑着挡了回去,虽然是笑着,却明显是表达出:‘你敢碰他我跟你拼命’的意思。

到后来二子都不干了,差点掀桌子和何晏译闹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二子梗着脖子,“何晏译,你今天就是和我过不去是不?”

这场联欢晚会全由周济举办,周济还是这里的主持人。

“周济,我还他妈告诉你。”何晏译脏话说的顺溜,“玩笑能开,也得开得适度,你别把我逼急了。”

“我把你逼急了?!”周济吼了一

声,冲着电脑那边喊:“把音乐给我关了!你们给我听清楚了,何晏译他今天和我说我把他给逼急了。”

旁边的人都没意识到他们两个怎么突然就吵了起来,连忙把音响关了,整个教室都安静了。赵晓鹤碎步跑到何晏译身前,揽着他要抬起来的手,就怕两个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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