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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男人(5)+番外

其实也有可能非常轻松,只是看你考的是哪所学校,你对自己的要求有多高。

罗兰鬼线非常喜欢物理,他能研究物理到凌晨四点,自从上了大学,他从来没有十二点半以前睡过觉。不是说他不疲惫,他很累,但是相比起来睡觉,他更喜欢学习。

罗兰鬼线站在浴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而另一边,何晏译跑到了水房里,打开冷水,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鼻子。

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就那么低下了头?

他后悔的甚至想暴揍自己一顿,因为太纠结了,心里极其不爽,想来想去给二子打了个电话,想约他和兄弟们出来吃顿饭。

因为打球的事情,二子显然还有点郁闷,听说罗兰鬼线不来,立刻就答应了。何晏译回家换了套衣服,洗了把脸,带着钱包出了门。

吃饭的时候他也显得

有点心不在焉。

二子原名叫周济。他是何晏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兄弟,两三岁的时候双方的妈妈就带着他们两个混在一起玩。二子管何晏译叫【阿大】,何晏译管周济叫【二子】。不是周济比何晏译小,恰恰相反,二子比他大了好几个月。只是何晏译为人够义气,从小到大没少为了爱闯祸的二子背黑锅。何晏译的家教极其严格,好几次被他爸爸打的站不起,从此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而且何晏译的言行举止比较成熟,时间久了,他就成了‘阿大’了。

二子从小和他混在一起,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现在不高兴?二子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道:“阿大,你说你带的是什么货色?瞧他打球那个孬样……不行,今天你得请客。”

何晏译正觉得烦躁的难受,听他这么说话,就瞪了他一眼:“看他投球的那个准度,你以为我能猜到他不会打篮球啊?”

“我就说嘛,”二子笑,“你敢把年级第一名拉到咱们篮球队里,疯了?”

“滚你妈的。”何晏译摇了摇脑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刚才自己低下头的时候,剧烈跳动的心脏、急促的喘息、炙热的血液……“说不定他就是逗咱们玩呢,你想,他投球这么准,不可能之前没碰过球。”

二子怒了:“靠啊,这小子就是一奸细!看他长得那个娘们儿样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二子在一旁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的话,但是何晏译一句都没听见。

他还是觉得放不下,奇怪,太奇怪了。

从小到大,何晏译收到别人最多的评价就是:“何晏译是个非常成熟的孩子。”上了高中之后,他就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绪的情况了,当然这很大程度上和他的家庭教育有关。他的爷爷是一位退伍的军人,早早就将权力下放,只是为了教育子女。因此对子女的品格培养异常在意,何晏译是他唯一的孙子,从小在爷爷的身边长大,自然而然受到了爷爷坚韧的军人的品质影响。

这么一位不容易表露情绪,冷静的人,怎么就——低下了头?

何晏译皱眉,骂了一声,转头看向热闹的人群。

二子看他精神游离,也就闭上嘴不说话,想了好一会儿,突然说:“这小子再敢耍阴招,咱俩就揍他一顿……”

前面说过,二子这个人脾气大,特别爱闯祸,天不怕地不怕就只听何晏译的话,本来高三因为学习忙而收敛了一点,刚上大学,立刻本质暴露。

“歇着点吧你,又不消停了?”何晏译冷冷的说了一声,“你敢动他一根手指头,就

别和别人说你是我兄弟。”

二子拿着筷子,整个人都愣了,没想到何晏译居然那这种事情做筹码,‘啪’的一声扔了筷子。

“操。”

恶狠狠的摔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何晏译觉得非常头痛,从钱包里抽出钱,放到桌子上,追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罗兰鬼线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看着自己,很隐蔽,但是他就是觉得奇怪。比如沿着食堂路的那个弄堂,每当他去打饭的时候,就会有模糊的影子。像是有人在高楼上俯卧着,只能投下一点头部的阴影。罗兰鬼线的观察能力极其剽悍,哪里多了一辆车都明白的清清楚楚,每当他看到有人影的时候就会抬起头看一看。但是当他抬头的时候,头顶上的建筑没有一个人,阴影也骤然消失。为了躲避人流,罗兰鬼线特意在一点半的时候去打饭,此刻食堂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来回来去重复一个月,他总算是受不了了,觉得有点好笑,这是什么桥段?跟踪吗?除了成绩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当时的罗兰鬼线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有多么奇特,直到许多年后,他也一直坚信,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不过运气好了点,记忆力好了那么一点点。

本来就快到了考试月,罗兰鬼线的时间更加珍贵了,也没时间管理别人的事情,整天泡在图书馆,抬起头看东西都觉得模糊了。

天气慢慢的变冷,元旦就快要到了。

学校组织了一个全校性的新年晚会,有些特长生就可以自我报名,然后表演了。罗兰鬼线考试的成绩非常好,物理院系第一名。

只是何晏译就没这么幸运了。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还有一科挂科。因此在十一月份的时候,听说何晏译硬是被家里的长辈给‘踢’进了学校,让他住在宿舍里,和罗兰鬼线学习学习。

先前说过,罗兰鬼线和何晏译是一个宿舍的,两人的关系不冷不热,也就是见面打个招呼,或者无视走过的程度。原本四人间的宿舍显得越来越冷清,没过两天,二子,也就是周济,居然跟着何晏译一起住宿来了。

二子脾气火爆,但是学习成绩还是很好的,一百五十人的学院考到了十五名,平时也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只是上课的时候喜欢问问题,一问就能记住,自然比何晏译这样喜欢上课睡觉的人成绩要好了。

二子讨厌罗兰鬼线,但是他从心里佩服学习刻苦的人,也就对罗兰鬼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三个人被硬生生瓜分成两个团体,彼此间相处的

,基本和谐。

新年晚会的前一天,罗兰鬼线正在灯下做微积分习题,突然听到另外两个人窃窃私语。

“鞋子,鞋子呢?”

“靠啊你问我?这么久没用过了,让你新买一双,你不听。”

“新的能穿吗?脚会很痛……”

“晓鹤呢?她知不知道你要跳哪首曲子?”

“……明天我再和她说。”

“……靠!明天就表演了你俩还什么都没准备,要死啊……”

罗兰鬼线听了这么一耳朵,也弄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干脆爬上床,先睡了。

直到联欢晚会的时候,他才知道何晏译和周济说的‘鞋子’到底是什么。

他看到何晏译穿着一身纯黑色的拉丁舞舞服,宽大的衣领将半个胸膛都露了出来,低腰,紧腿,脸上亮亮的不知道贴了什么东西。他就那么站在舞台上,旁边跟着一位蓝色舞服,戴着巨型耳环的女孩儿。

罗兰鬼线惊愕了。

他没想到,那个上课就喜欢睡觉,到了篮球场地就显得咄咄逼人的少年,居然也能站在万人的眼下,跳这种激烈而且美丽的舞蹈。

音乐声响起的时候,罗兰鬼线看到少年柔韧的腰身,竟然显得比女孩儿还要缠绵妖娆。

实在是太神奇了。

拉丁是充满了性|爱文化的国家吧?不然,他们的舞蹈为什么显得如此妩媚,如此性|感?

罗兰鬼线只觉得眼花缭乱,看着台上的两人做着一个个让人觉得心血沸腾的暧昧的动作;少女纤细的仿佛能被风吹断的细腰;少年暴露在外的、白皙而硬劲的胸膛。

致命的性感。

音乐停止的那一刻,罗兰鬼线听到身后有人站了起来,大声的喊。

“赵晓鹤!”是二子,吼得嗓子都嘶哑了,“何晏译!你们俩!赶_紧_给_我,在_一_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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